不对。
船是顺流而下。就算没有风,速度也不至于如此缓慢。时不时还有轻微颠簸。坐到还是官家独木舟底样的驳船。在河溪中以平稳出名。河溪又是缓水卵石,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动静。
越想越不对劲,猫了腰盯着河面上看,并无异常。子怀显然也发生问题。与她对视一眼,默不作声,一同猫腰渡到船尾。
清幽黑暗的河面上轻轻冒了些许白色水花,又迅速沉静下去。可惜打出的浪花还是太大,不像平常鱼跃的动静。
有人!
哼,小九斜嘴一笑。正是无处找乐子,你们倒送上门来了。“子怀兄去看着王爷,此时他一定不能落水。否侧手脚都好不利索。让我跟他们玩玩."
子怀提眉:”你会武功?“
“不会,可我有这个。”小九咧嘴笑着,拿出随身的小包。拣出一包油纸,小心翼翼的打开,眼睛泛着邪光。看得子怀暗暗为河底的人担忧。
油纸包里是一颗颗黑色种子类的东西。小九猫着要,朝着船尾倒了一圈。雀跃的收起包袱,扶杆眺望。
没过一会,河底水花渐渐增多。船身速度也快了一些。那水花越开越急。渐渐有人浮起,伴着惨叫。拼命划水。船身速度越来越快,那河底水花也越来越多,好似白浪滚滚。
小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哈哈哈大笑。还大声喊道:”唉,很痒吧?千万不能挠破啊,那东西见了血封喉。
还未笑够。长长一根铁剑擦身而过。要不是子怀挡的及时。自己早被钉在这船身上了。小九怕极反怒,不要命的喊道:“孙子,偷袭爷爷我?有本事出来!“
河里几个着了道的,痒得受不了。不管不顾抓了船沿飞身上来。甲板上还未留下水渍,似疾风吹过。子怀胸上已然出现三道血痕。
低头再看,那几人手中个个带有铁爪。待子怀反应过来,四人已经将他团团围住。子怀一人抵挡倒还可以。可是小九一点武动不懂,见这架势,虽不输气势,腿脚却在打颤。
几番下来,子怀又中一招。血痕斜斜从肩划直腹部。木子和两个侍卫只顾抵挡飞驰来的利箭。根本腾不出手搭救。
正是情急,忽从仓室飞出一把缎扇。扇过血流,又准又恨。四个黑衣人几乎同时倒地,颈部一圈鲜红。
子怀捂着伤口笑道:“多谢王爷!”
小九惊叹,这没手没脚的还能这么厉害,真是没有道理。脑子一个兴奋,毛病也就犯了。
哈哈哈大笑朝天喊道:“雕虫小技,又能耐再来!”
话语落音。只听轰的一身
船身戛然停住。四个手臂粗的铁链从河中徒然弹起。想是岸上有人牵着,力量将铁链拉得笔直。没有风,铁链却索索直响。细细一看,那铁索上细细爬满了绿豆大小的小黑虫。
小九吓了一跳,毛骨茸然。
甲板上探风的侍者,一时大意。小黑虫嗖嗖就被闪电般爬进衣襟。只是一秒。侍者徒然倒下,面目立即青黑。子怀皱眉。反手又打落几根利箭。顺手一甩,便把看得有些腿软的小九扔进仓室中。
小九没有站稳,顺势一倒。半个身子还在外头,正好对上了一脸黑紫的侍卫。不知怎的心里亢奋起来,也不管暴雨一般飞来的利箭。抓着侍者的脚踝就往仓室里爬。
一面爬一面叫着:“木子,子怀,先用火,虫都怕火。”
也听不到木子满口粗鄙的骂着什么。再爬起来,就将剥去了侍者的衣物。仓室该是经过特殊制作过。外面噼噼啪啪的响着,里面却没有一丝破损。
侍者颈部的地方已经全部发黑。小九拿了随身携带的银刀,刮下一圈腐肉。随身带的土黄翘粉散了一圈。暗叹,也是个用毒高手。竟还养了毒虫。
这些毒虫和蛊虫不同,没有思想,只是一味的见人就咬。这样一来,放出毒虫的一边,一定有什么药物控制着毒虫不往回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会有这一招,带的都是保命解毒的药,这驱虫的药......"
外面木子常年不战,似乎也快撑不住了。杀猪般喊着:“九爷,你倒是想办法啊,娘的,对面浓烟滚滚的!娘的,不是要火烧了咱吧?”
浓烟,小九脑子一跳,回神看向矮几上的一叠南瓜子。连忙抓了一把,用烛火燃着,放到侍者伤口处。不出所料,那毒虫闻到味道,挣扎穿破侍者身体,慌忙逃出。
小九一刀将其劈死,这样大量分撒的毒物,最怕误伤,所以毒药必然遇血启封。没有染到伤口,与一般虫子也没有两样。
启封也是蛮地巫师教她的说法。世间毒物相生相克,有些物种可以食用,有些物种还能治病,是毒非毒都要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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