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一个躺在偌大的寝殿中,翻来覆去睡不踏实。心中像灌了蜜一般甜腻。又有些不真实。也算不清方才那个拥抱和那些话能够代表什么?自然也清楚,如今的她只是小城中一个身份不明的混子。
而王爷,他要娶的一定是门当户对,深闺贵女。而且她不愿做妾,也不愿像娘亲那样夜夜盼,夜夜哭。一生一世一双人。于他而言是多么奢侈。可是又贪恋着丝丝温暖,好像看到他便再不会有缥缈之感。
小九甩了甩头,很难不去想。干脆坐起只披了披风轻轻拉开了门。睡在外屋的小玉子懵懂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就下跪做辑。:”姑娘,您这是要去哪里?“
小九吓了一跳。看清是他,又看到门前铺着的薄被不满的说:“你几时回来的?怎么睡在这里?”
“四更天就到了,姑娘,我找了小腿粗的翠竹,长得粗壮,却也不陈旧,已经切开打磨好了。”
小九仍然埋怨的看着他教训着:“赶着夜路回来还不好好休息。春华已经被我赶走,你又守在这里做什么?夜里凉,当下不觉着,等老了有你疼的。"
小玉子愣了愣,感激的笑道:“多谢姑娘,可这夜里当值是必须的,王府总有王府的规矩哪能不守。能来桃花林的人本就少,我怕您醒了要赶着做枕头,干脆就候在这里了。”
小九没辙,轻轻叹了口气。“我一会写个方子,你去拿了。晚上都喝些。”
“好勒,姑娘这是要去哪里?我去给你取盏灯吧?”
“嗯,你说这四檐殿里有没有书房?”
“想是有的,奴才也未去过。不过王爷的寝殿与书房一向不远,咱们顺着路找找,想是能找到。”
“那王爷的寝殿在何处?”
小玉子这才笑了声。“我的姑娘,你占着王爷的寝殿竟然不知道?”
小九勾嘴笑了笑。一面跟着小玉子走,一面就想,若是自己睡在他寝殿中,那他一定是在书房。此刻这么赶着去,好似有些尴尬。脑子还在犹豫。人却已经到了书房门口。
夜深,唯有书房亮着灯火。因为是没有目的的找。走到有光的地方自然的停了脚步,抬头去看高高的牌匾。
还未看清,就听里面轻轻说道:“睡不着吗?进来吧。”
小玉子懂事的弓腰退到一旁。人都发现了,不进去反而显得自己心虚。况且自己本就不是来找他的。于是大方推门而入。
入鼻就是浓烈檀香味。王爷一人坐在几旁,身前一堆文书。见她进来有些意外,却倍感舒心。一旁的小公公也连忙过来,等着帮她去掉斗篷。小九本是拉了系带。却又觉出自己只穿了里衫,如今是女子,总是不雅。
微微一笑摆手道:“觉得殿中有些冷,还是穿着好。”楚应寒一听便知内情。淡淡摆手,示意小公公出去。屋中没了旁人。他才说道:“斗篷去了罢,免得捂出病来。”
小九暗暗翻眼,你在这里我如何脱。却转了话题。“王爷为何还未入寝?”问完又觉不妥。自己占着他的寝殿,如今这么问,好似怨妇询问迟迟不归的丈夫一般。
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爷果然暗笑。见她此刻模样。当知误会,却也不愿放过,接着问道:”你深夜不眠,就是为了此事?“
小九翻了白眼,刻意装出的贤良不见,干脆走到香炉旁翻动香粉。”我睡不着,想到书房找些书看,不想你也在此。“
楚应寒勾了勾嘴角。“如此,也算理由!”
小九郁闷,这人未免也太过自恋。谁知他已经走到身旁,轻轻解开了斗篷上的细带。“屋里闷热,怎么还穿着这个。”
小九伸手一拉。楚应寒又笑:"知道你大大咧咧,性子又急,定是不会穿戴完整。你放心,不会损你名誉。我还有许多事要做。“
这么一说,反而觉得自己不够大气。当了这么多年的男子,本也不讲这些,何况面前这人,早已被自己看得精光。确也是闷热。干脆大大方方去了斗篷。
白色锦缎的里衣宽大,也看不出什么。人也轻松自在。斗篷扔给他后,又认真的查看香炉里的香灰。
见她查的认真,楚应寒不禁皱眉。这些年来,太子愈加过分。真是防不胜防。
“有问题?”
小九又低头搓了搓。“没有问题,干草檀香是提神的好方子,不过您才受过伤,又是整夜不睡,反倒有些负担。王爷,你未察觉自己头会昏沉吗?”
楚应寒皱了皱眉。“确有!”
小九露出喜色。“把香熄了,我给你调一味方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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