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彻夜而来,不但带了药材。竟然还带了舞女歌姬。美其名曰慰劳受苦灾民。
由于宫中缺少牛骨一味,竟然就在村中架火宰牛。一副年关节气,阖家欢乐的场景。
小九实在为那些还在病中的患者头疼,也无心再看下去。楚应寒本也有意回去。
不日太子就会回去邀功,若是自己不再府中,又要多生是否。但知道小九有所担忧,也未提及。此时她提,正和心意。
两人趁乱跑出平遥镇,子怀已经在外备了马车。见他们过来,也不像平日一般高兴。
远远就跪地行了大礼。“参见王爷,凌姑娘。车上备了菜肴,您们是在此用些,还是即刻上路?”
除了在府中,小九还很少见他行此大礼。王爷也是如此,已经冷了面孔。淡淡嗯了一声,也未说走还是不走。便上了马车。
他不说,子怀也不起身。依旧保持了恭恭敬敬的跪姿。两人明显是在赌气。小九疼更是疼了。连忙去拉子怀。
一脸可怜的样子求道:“子怀兄您心心好,到了江都再和王爷置气。我头快被吵炸了!”
子怀抬头瞥了一眼马车,这才站起身子。牵了缰绳。“请姑娘上车!”
小九无心再劝。握拳男子般捶了捶他的肩头,就着手上了马车。马车上得王爷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脸阴沉,也不说话。随着马车颠簸,一动不动。小九无奈,拆了食盒。此刻真是又累又饿。几夜未睡也没吃什么东西。
才没有他们的闲功夫劝架。啃了一口喷香的烧鸡,又想到方才的场景。心中一口恶气吐不出来。
嘴里嚼着鸡肉,含糊不清的说道:“北赤真要有新帝,我也宁愿是你!”
楚应寒知道她的劝解,也知说的是真心话。可他却不能!太子的母妃出手救过母妃和自己。若不是她。母妃不会有当今的位置,自己也不能好好活着。
可就是那一年,太子的母妃因病去世,临死前特意召了年少的他,要他照顾太子。这一照顾就是二十年。
太子庸散。他的母妃却天资聪慧。就是死了,也把儿子的前程算得精当。除了他,包括北帝,和辅佐太子的几位大臣,各个都觉得有愧与她。
排除这些,太子几乎是他带大的。少时几次挨打受罚也是为他。手足之情,如何争夺?曾经还能为他提点一些。现下他恨不得将他杀之后快。如何是好?
正想着,马车徒然停下。子怀在帘外行礼。看得他青筋直冒,这个虽无血缘的兄弟,也是要为此与他生分了吗?
“何事?”楚应寒一向骄傲,此刻生了闷气,更是冷傲。
“回禀王爷,药师谷的信件!”
“唔。”
往常这样的时刻,子怀早已经跳上马车。如今却还是立在门外,规矩不失半分。小九看得有趣,这个子怀还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看两人再僵下去,说不定要刀剑相向了。小九忍了笑意。掀开帘子,拿过信件。
要拆分时,又扭头小声对子怀道:“该是神医知道此物,否则已经过来了。子怀兄,要不要一起看看?”
子怀早就好奇,这被一勾。有些稳不住毕恭毕敬的样子,犹豫万分。小九一乐,扔了信件给他。“上来吧!”
又自顾缩到了马车里面。冲着王爷挤眉弄眼。果然子怀耐不住好奇,拿了信件上来。面色有些尴尬。
王爷当即给面。“读读看,都说什么?”
信中长长篇幅。神医曾在一本仙医游记中看过,之南地区,有一片土地,地中坚硬无比。成灰白质,如岩石密封,可制作缸,盛具。
却有微毒,长期使用。呕血吐沫,严重者肝脏碎裂。后被高人发现,掩埋之。无奈地面再不生植被。
高人又用碱石,竹炭撵沫掩埋。三年之久。植被茂盛。也无毒气。
小九看完,猜测道:“神医的意思是,那些村民早就有中毒之相,不过比较轻微,今年旱燥太久。前些时日下了雨,才引起变化!”
“唔,想是如此!”
“那怎么办呢?将实情告之太子,让他解决?”
小九这么一问,子怀可是不干了。好在车内拥挤,他不方便跪下。否则定又是一场持久战。
不能下跪,只好十分真挚的劝道:“王爷三思。整治平遥已是北帝多年难题。若是此刻让太子得逞。立了大功,再招些江湖浪子,这江都百姓如何安生?"
楚应寒眸光闪烁,似乎在思虑什么。被他一吵有些烦躁。挥了挥手,示意不要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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