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应寒皱眉。”恐怕是,如果不出所料,三日之内,咱们一定会被包围。若是今夜能够找出细作,连夜改变路线,还有些许希望。“
子怀担忧道:”若是被包围,也不知道蒋老将军会不会及时援助?“
“不必担忧,蒋老一向忠肝,即便是恨我也会顾全大局。好在此处宽阔,又无高山,即便是被包围,也能拼出几分!”
“王爷,要不您先带人撤退,年后就要成婚。若是此番出事,小九定饶不了我。”
楚应寒听完,自信笑笑:”小九不是这么狭隘的女子,听闻太子领兵,她就在担心,却不愿抚我希望。若是我战死,想必她也有所准备。“
子怀无奈摇头,这两个人如今就是江都奇谈,几次去酒楼都能听到说书先生改编他们的故事,传得沸沸扬扬。想想,竟然有些羡慕。
正聊着,营地前的河溪之中忽然闪过一片红光,楚应寒眼疾手快,飞身而去。如同飞鸟捉鱼,一掌就将河溪中的红布捞出。
两人对望一眼,当即明白消息如何传递。当即就派人测查来过河溪边的人,无论是谁,先囚禁起来。赵孺一边带队转移。原以为看到希望,不想远方红光四起。
一团团偌大的火球,从投石机中滚滚而来。又是深秋,枯草丛生。火球落地便引起熊熊烈火。瞬间烧的四周黑礁。士兵跨不过火海,只得箭击,却没有准备及时,频频落了下风。
楚应寒见状,跨上战马,首个不顾火势,飞跨过火海,高高扬起的长刀如同鼓动人心的旗帜,在黑夜中召唤。
子怀带兵齐齐跟上,双方杀得热火朝天。夜风淋漓,满地都是飞扬的黑灰。混着喷*射而出血液,伴着火光,染红了大地。
楚应寒手腕受伤,长刀一滞。对面的大刀迎面而来。好在战马退得及时。他立刻换了左手拿刀,电光火石间又割下一个人头。
一面朝子怀大喊:”请求援助,外围包围,咱们还有胜算!“子怀担忧的看了他受伤的手腕一眼。”是,属下立刻去办。“掉转马头,飞奔到营地之中。
原本囚怀疑士兵的帐*篷已经被烧得漆黑。营地也是一片狼藉。子怀好容易找到了穿令箭。用劲力气射上云霄。咻地一声,空中散来了粉色薄雾。映在月光之下,显得异常诡异。
因为临时调换,楚应寒将救援兵增加了两个营。就为防这一手。他们只比队伍晚出发一天,所有线路改变都能收到消息,如今射了箭,最多在坚持三五个时辰,就能将南商军团包围。
火势越来越大,赵孺不得不带着一营士兵守卫粮草,南商此番带队的也是新晋的年轻将军,战略一般,似乎没有察觉到楚应寒受伤,没有全队攻击,倒是给了他们一些喘*息的机会。
四处都是商军,加上北赤军团几日匆匆换路赶路,此刻伤亡惨重,退却退不出去。南商更是兴奋,只想将他们全数歼灭。蒋老带领的救援兵依旧没有到来。子怀有些上火。却细心护在他的左右。
楚应寒首次出战如此狼狈,更不忍自家兄弟惨死,空隙间掏出怀中令牌递给子怀:”去,通知悬肆门的兄弟,还有那批禁军。“
子怀大惊。“王爷?”
楚应寒吐出一口污血。”不能让兄弟们都栽这里。"
"可是王爷,这可是咱们多年心血!万一........"
"不必多说。“
子怀捏紧了手中令牌,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王爷将自己隐藏的势力全盘托出,此番无论生死,之后他再无翻身之日。太子对他更加不会忌惮。
再看这片血红的土地,同生共死多年的兄弟。咬了牙道:”你多加小心。”跨上战马冲了出去。南守的都督倒下,众人围住子怀,只听得到刀剑相向之声,根本无暇通知。
四面出口,赵孺,铁闯,子怀,和他各守一处,眼看脚下尸体越堆越高,体力也消耗干净。只觉得对面冲来的人,各个都是重影。
挥舞的刀剑已经成为机械的行动,丝毫没有杀伤力。腕上本就受过重伤,此刻再无力气抬起。面前又冲来一个全是血红的士兵,短剑几乎已经挨到身体。
鼻子却传来一阵芳香,一团粉纱冲到面前。活活挡了一箭、楚应寒瞳孔放大,虽然看不清来人,意识之中也是小九。愤起一刀,来人已经被劈成两段。
再跪下一看,躺在怀中的女子,胸口中刀,血已然流了一片。他们身后战鼓擂擂,援兵已到。楚应寒失落又觉得安慰,这个女子不是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