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应寒一路逃得顺利,连闯子这种情商极低的人都觉得可疑。转念一想,兴许是姐姐背后的高人相处,跑得更是安心。
子怀和赵孺还未出西蛮之地,就听闻楚应寒被擒的消息,安置了大军,带了些许人马,悄然赶来。还封锁了到北赤的消息,唯恐北帝反咬一口。
可是拓跋孤此番布置辛苦,处处都有探子,关卡。只好硬闯。人马不足,西蛮又有防备,进度寥寥。却万万没有想到,铁闯竟然一人将楚应寒带出城外。刚见到车辇的时候,还疑心了一番。
后来看到铁闯,才赶忙营救。子怀一向心细,得知应王被俘时,就传了书信将苏老招入营中。对外只称战败受伤。也派了亲信压制中宫中一切动向。
只有一点不是他自己安排。应王府 中的莲儿正巧与苏老讨论,听闻消息,非要一同来。莲儿是小九亲自交代应王照拂的丫头,虽然是奴婢,平日却要比别人都高贵一些,脏活累活都轮不上她,高福也事事帮她,几乎已经是应王府中一名小主。
此番她苦苦哀求,苏老也没有办法。只好一同带来。子怀本是有些责怪之意。如今王爷昏迷不醒,见她立刻就大水擦身,有忙着顿药煮汤,这才放心下来,照顾人这事,还是女子做的顺手一些。
苏老检查过楚应寒的伤势,重要的伤都被处理过,还喝了护心汤。只要按时喂药,将高热退下,便无性命之忧。至于马踏的内伤,只能慢慢养着。
一切安置下来,子怀才去找了闯子。这样的功绩,闯子应该高兴才对,却觉得他一直心事重重。子怀进了营帐,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反应。只好伸手去拍。“闯子!”
手中拿着瓷碗哐啷一声落地而碎,这才见到子怀,连忙鞠躬。“子怀将军!”
“是否有心事,带了王爷逃出该是高兴才对,我也没有问你,究竟如何逃出西蛮宫中的?”语气只是问候,心中却带了丝丝疑虑。
铁闯不过是气力较大,轮起武功,就算是他,单枪匹马带个伤患也逃不出来,且苏老说应王之前已经被治疗过。那个拓跋孤跟王爷的怨念已经不是一两日,怎么会善待于他。莫非?
铁闯微微低头才撒谎道:“臣是觉得怪异,我们入天牢几日,便有个神秘人来送药治疗。之后一日,就安排了车马将我们送出来。而且势力不小,道路十分顺畅。”
“哦?”子怀紧张问道:“此人是男是女?”
闯子躲闪道:”不知!“
“不知?那他如何同你交流。”
“都是他身旁的侍从说的。”
“那侍从是男是女?”
闯子明显有了犹豫,这才回道:”男的。“
子怀微微凝了眉头,其中疑点重重,却又不便此刻攻破,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许是应王那边的暗探,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再过几日,应王情形稳定下来,咱们就回江都,光那几个大将,恐是撑不了太久。“
“嗯。”闯子情绪依旧低落。子怀抬脚出去,又转回道:”若是见过故人,你该知应王心结。“
闯子一愣,难道自己说露馅了?又回忆了一遍方才的对话,发现没有说漏,安心下来,想要回话,子怀却已经走远。
三日之后,王爷微微清醒。他在梦中几次听到小九的声音,似乎还是她在为自己扎针,诊脉。那感觉十分真实,只是自己几次挣扎想要睁眼看看,却做不到。
温热的锦帕擦在脸上,没有拧净的水珠微微滴在眼眸之上。是她!楚应寒挣扎着转动眼眸。手已经牢牢抓住正在为他擦拭的小手。
“小九,不要走,不要走!”猛然睁了眼睛,就将眼前人紧紧搂在怀中,那人也不挣扎,静静由他抱着。直到子怀听到动静赶来,看到他们这般样子,莲儿才多说出怀中。
跪在地上,十分委屈害怕。”应王赎罪,莲儿实在是挣扎不开。“
楚应寒头疼欲裂,长期服用迷*药让自己体力皆空,方才猛地使了全力,此刻更是头晕目眩。单手撑在榻上。看清底下的人。自嘲一笑,挥了挥手:“是你?下去吧。”
莲儿羞红了脸,慢步走出营帐,微微捏了拳头。
子怀这才问道:“醒了?感觉如何?”
楚应寒揉了头,淡淡问道:”你来的倒快!我睡了几日?“
子坏放心下来,继续调笑道:”我见到你后睡了三日,其余一概不知。而且不是我救的你,而是铁闯一人将你从天牢中带出。“
楚应寒这才放开额上的手:“哦?”也是满眼的疑问。
子怀继续说道:”疑惑吧?简直匪夷所思。你出来之前已经有人替你治疗过。"
他眸光一闪,脑子闪出那个几个接近真实的画面,立刻摆出下床的姿势。无比期许:“是她,她藏在西蛮宫中?
子怀当即后悔,不该如此逗他,只将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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