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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早些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起身就走。刚打开屋门。拓跋孤又喊道:“小九....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小九微微一叹,这才转身回去:“好!”不过坐回原位,却也不开口询问。拓跋孤不知在想什么,有一盏茶的功夫,他才开口道:”他疯了!“
小九心中一紧,附而猜到他说的疯不是真正的疯,也不接话。
“他带兵收了南商两个小城,加上之前的,半个南商已经在他手中。”
小九低低说道:”只要不是西蛮就好!“
“不好!小九,他已经不是我们当初认识那个人,他要霸权天下。已经收到消息,这几个月,他整军待发,要一举将南商拿下。”
“南商要求联盟?”小九淡淡问道,心中却是一样的破涛汹涌,楚应寒恐怕是真的疯了,他有没有想过,几国风俗不同,这样强势霸占,会喧起多大的风浪,百姓又如何自处。
“发过几封信都被大帝拒了,此时北赤正处优势,东骊又是盟国,若是此刻摊上这浑水,西蛮也不好过。”
“你说大帝会不会与北赤同盟?”小九忽然想到,若是可以如此,能够平定多少战乱。拓跋孤冷冷一笑:”大帝是有此愿,不过他险些死在西蛮天牢之中,又十分恨我。我想他不会罢休。“
“怎么会?若是告诉他,上次是西蛮大帝有意放生,他一向明理是非,如何会不答应?”小九微微显露出着急的模样。拓跋孤看在眼里,冷声一笑:“那么他组织杀害你的时候,不信任你的时候,是不是明理是非?小九,也许你从未认识过他!”
小九一愣,再无话说。拓跋孤说的并非不对,那日是她亲眼看着他们成婚的,而且陈陌烟也一直在他府中。可是为什么在天牢的时候,他昏迷不醒,还会叫我的名字。难不成是心中的半点愧疚?小九不愿去想,愣愣坐在一旁。
拓跋孤自知话说得过重,心里却实在烦闷。只好站了身子道:”走吧,夜深了,我送你回去休息。这些事自有我处理,你就不要多思了。“
“嗯。“小九依旧淡然,让她看不出她心中的波澜,两人挑着红灯,一路无言,直到卧房门口。拓跋孤摸了摸她的头发,勾了浅浅的笑意:”小九,我会等你。“
小九觉出深意,忽然觉得眼前这人同她一样悲凉,心中落了酸楚。点了点头:“你.....一切小心!”之后关上门,靠在门崖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姐姐,你可算回来了?这是怎么了?“春华听到动静,迎了过来。又见她脸色不好,忙问道。
小九摇了摇头,走到妆台坐下。顺手摘了珠钗,黑发落了一背。桃木梳子一梳,竟然露了一根白发。
她拿着那根白发发起呆来,春华见状走了过去,只见她对着烛光看着白发,便笑道:”姐姐,毕竟是有了孩子的人。身子血虚,有白发也正常,你是医师,不会还为此伤怀吧?“
小九淡淡拔下那根白发道:“倒也不是伤怀,只是觉得,不过短短两年时光,人的变化会如此快。”
“那可不,我昨儿照镜子都觉得认不出自己来呢。主要是咱们换了地方,衣食住行都不一样,所以觉得变化快,我姑姑以前常常骂我,”狗改不了吃屎。“话糙理不糙,就是说这人再怎么变化,本性都不会变。”
“是吗?”小九又发愣道。
“是啊,姐姐,你看我,不论到了那里都改不了爱吃这个毛病,这就本性。”
这么一想倒是舒畅了许多,楚应寒本性善良,再是要争霸四国,也不会不择手段,让百姓流连失所。南商一直阴毒,百姓也算不得过上好日子,他要霸占想必也是有原因的。这么说来,西蛮应该没有大碍。
辰时,听见院外有刀剑之声,连忙披了外衣偷偷走了出去。原是拓跋孤正在练剑,他一向是毒医天下,却总不是光明的手段,若不是他必要杀得人,总是让人占了上风,所以一直勤练剑。
小九看他只穿了功衣,倒是比之前更有精神。本想好好看看,却被他察觉,险些就是一剑,看到是她,连忙收了剑气。
“睡得不习惯?”
“习惯,不过这院子里我屋近。”
“原是这样,明日我会注意!”
小九一笑,动了个念头:“不必,不如你给我请个师父,教我练鞭吧?”拓跋孤低头看她腰上的鞭子,不削道:“鞭子不适合你,不如扔了。我再给你制个武器。”
小九脑中一闪,那个温柔的身影,每次鞭子失而复得,他都会说:“你的东西谁也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