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泽在享受完护士的膜拜的狂热眼光后,才摆着样子道:“嗯,一夜观察下来,没什么大碍了,待会就去办出院手续吧。睍莼璩晓”
不料沈逸珲又冒出来拆他的台:“你一个脑科医生,内科的看得准不准啊?”夏瑾胃痉/挛而且疼那么厉害,只挂一晚上的盐水就没事了?他不放心道:“还是再观察两天吧。”
莫安泽已经在磨牙了,这是他第二次被他质疑他的医术。这人是不是他的死党啊?他深深的怀疑。
“我虽然是脑科医生,但这些寻常病症我还是能看的,OK?”他深深吐口气,吐出些怨念才道:“不要因为某人不肯听从你的安排,就质疑我的医术,就胡乱找理由将她留在病房,我们医院的病床资源很紧张的,OK?”他毫不留情得指出沈逸珲的私心。
沈逸珲被莫安泽戳破动机,有些尴尬得看了一眼夏瑾呐呐道:“既然安泽说你能出院了,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夏瑾刚要张口,沈逸珲已经堵住她的话:“别说不答应,既然你不肯马上搬离那里,至少要让我过去看看你那里到底是什么环境。”他不想再从她的嘴里听到拒绝他的话,他露出毫无商量的表情。
夏瑾瞥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再争论下去。他固执的时候任何人都反驳不了,这点她是了解的。
车子拐进老城区的旧社区里面。路面高高低低,楼栋简陋陈旧。流浪猫狗这时已经在外面四处溜达,寻找午餐。宾利车一路开过去,引人注目不已。
夏瑾坐在车里,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五味陈杂。就在一年前,她坐着他的普通大众车,坐在他的身边,嘱咐他开车小心些,他们说说笑笑,甜蜜温馨。
她爱他,他就是她的全世界。那时候车子虽然一般,可是她觉得很幸福。现在,坐在这样豪华舒适的车子里,她的心里只是沁骨的凉,凉得让她白了脸,酸了鼻,寒了心……
车子一停下,夏瑾松了安全带道了声谢就急着准备下车。
沈逸珲看着她好像座椅烫着她一样火急火燎的样子,一把拉住她,透过车窗往外看了一眼楼道:“你就这么急着远离我,不请我上去坐坐?”
夏瑾垂下眼眸,掩饰着心里的不平静,她拉开他的手,凉凉道:“你说只是看看我这里的环境的。去屋里就不必了吧,光天白日的,你沈总裁一露脸说不定就被人认出了。”她挤出一抹笑:“你们都是名人,传出去不好。”
沈逸珲见她笑得那样勉强,心里针刺一样难受,他伸出双手扳正她,逼她直视他道:“你是怕我会给你造成困扰?”
他用的劲道很大,夏瑾皱了眉,但嘴里吐出的字却是冰冷的:“是的。沈先生,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差别,所以才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你弄得我像小丑一样,可我不愿意让人看我笑话,行不行?”
她的眸底闪过受伤,但透着坚毅,抬起45度的角看着他,冷笑道:“你我共同生活的日子是我们彼此的困扰,沈逸珲,你记住,是我不要你了,不是你抛弃的我!所以你别再来找我,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没有关系!收起你的愧疚,收起你的怜悯,我们别再有纠葛了,跟她好好相爱吧,我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