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有什么违约金,本来手头上是有一些合约在洽谈的,但是因为那件事情,那些合作商不是取消了洽谈就是还在观望。睍莼璩晓而以前那些合作商,有的本身就到期了,有的减少了订单量。宋诗菲这三个字如今在上流社会只剩下“小三”这两个字,而那些名媛本先不提自身是什么样,但自比要高出宋诗菲一等,当然不会再去捧她。
那些账单不是别的,而是她提出的钱用来给陆正的。自从他的资料被人泄密后,他的侦探饭碗没了。这本来跟她没什么关系,毕竟两人只是主雇关系。可倒霉的是,她从从森豪酒店出来时被陆正看到,并拍下了照片。
从此便一直被他勒索着。陆正扬言,要是她不给他那么多钱,就将照片寄给沈逸珲。她当然不会让他这么做,却也一时拿不出他要的那么多金额,只能分批次从副卡里面提钱来给他。
此刻宋诗菲握着账单,手都抖了,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是有几个合作商不能合作下去了。”
华美凤提起自己的包站了起来警告她:“宋诗菲,我们沈家可不是开银行的,如果你所谓的工作只是赔钱的话,还是结束了不要再做的好。逸珲要是知道你这样花他的钱,你也不会好过的,还是好自为之吧。”
“额……伯母,以后不会了。”宋诗菲垂了眼睛只敢看自己的脚尖。
华美凤冷哼了声拿起另一个文件袋走了出去,如果这个女人不是怀里她沈家的孩子,她哪会坐在这里跟她废话。逸珲的打算也许是对的,等她生下孩子,就给她一笔钱打发了她。一个将贪婪写在脸上的女人,真的不适合做沈家的女主人。好在逸珲终于看清了她,没有被她迷昏了头。
宋诗菲眼尾见着华美凤的身影在门口消失,一口提着的气终于吐了出来,软了腿坐倒在地上。手心里冷汗还在直冒,手里的账单被她揉成了一团。这些账单怎么会再次出现的,她明明都用烧了的。
难道是沈逸珲?宋诗菲心里打鼓,这么频繁的大金额变动他不可能不知道的,所以他去查了?她从地上爬起来,冷声叫道:“吴嫂。”
家里的女佣闻声而出,恭敬道:“宋小姐有什么吩咐?”宋诗菲眼下的身份,即使大着肚子也只能被喊“小姐”,而不是“太太”或者“夫人”。
宋诗菲假意咳了下道:“刚才沈夫人去过先生的房间吗?”
吴嫂:“是的,小姐,沈夫人说要进先生房间看看他住的怎么样。”
宋诗菲闻言眉头紧蹙了起来,心头慌乱。她强自镇静了下道:“先生叫我去他房间拿份文件给他,你去开一下他的房门。”华美凤的那些账单一定是从沈逸珲那里拿出来的。寄到家里的那份早就被她烧了。她要去确认一下沈逸珲究竟知道了哪些。
自从医院回来后,沈逸珲为了方便照顾她,搬了过来跟她一起住,但两个人互不干涉,分房而睡。沈逸珲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去他的房间。他做事极为细致,每天都锁上房门后才离开,这也是她为何从没进过他房间的原因。他的房间有两把钥匙,一把自己带着,而另一边交给了女佣吴嫂以防有什么事情可以叫她去开门。
吴嫂听见她的要求,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应了下来:“是的,小姐,我这就去。”
吴嫂开锁的时间,宋诗菲跟在她身后,心脏“砰砰”直跳,这次是她第一次大着胆子偷偷进去,而且还是骗了吴嫂开门进去的,这也让她怄气。沈逸珲防她这般,她已经彻底失去了他的信任。
吴嫂也许是老了,认不准是那一把钥匙,在那一把一把试过来,宋诗菲等得心头直冒火,一把拿过她的钥匙道:“先生等着要呢,你这么磨磨蹭蹭的。”说罢自己打开了门,她将钥匙拔出交给吴嫂:“你去忙把。”
吴嫂看了她一眼,应了声“是”,然后走了开来。在转角处她忽而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宋诗菲闪身进房间,空旷的房间里,光线十分的黯淡,沈逸珲将窗帘都拉上了,存心给自己一个密闭黑暗的空间。她打开了盏光线比较暗的灯,小心关上门走了进去。偌大的办公桌上,只放了电脑等一些办公用品。但是笔架桶旁边的一张照片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夏瑾。”她咬牙切齿吐出这两个字,恨不得用牙齿撕碎了这个人。照片上的夏瑾化了淡妆,穿着婚纱巧笑倩兮,沈逸珲站在她的身边,面无表情。即使他们已经离了婚,在他的心里,他依然只认夏瑾做他的妻子,即便是人家已经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他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夏瑾在离开公寓前将他们之间所有的照片都销毁了,看样子沈逸珲又重新从照相馆那的档案里弄了一份出来。
宋诗菲心里的无名火烧的炙热,高高扬起手恨不得将手中的照片摔烂,但是还是理智控制了上风。她是偷着进来的,如果照片摔破了,沈逸珲一定会知道是她进来过的。
她恨恨将照片放回原位,一门心思找起东西。一只只的抽屉被打开,里面都是他的一些文件资料,一一翻看下来,见里面没有提到她的资料,她提着的心渐渐松了下来。也许只是碰巧,碰巧被华美凤看到了那份账单,沈逸珲还她没有查到什么。
可是当她抽开最末的一个抽屉时,她心头再次飞速跳动起来,里面赫然躺了一只牛皮文件袋,上面没有一个字,她颤抖着手指打开,略路松了口气,但也不是完全放松,而是恨。里面都是关于夏瑾的一些东西,他拟好的准备给夏瑾的财产,真是可惜了,人家根本不稀罕。
她撇撇嘴,正准备将牛皮纸袋放回去,眼梢一撇却见最里面的角落躺了一只黑色小盒子。这下她完全不能淡定了。那个黑色盒子她认得的!跟伊格尔认识了那么多年,她怎么会不认得那是他的设计包装!
黑色内敛神秘,令人沉迷,上面没有印上那只黑金色象形样式的鹰,但并不代表这不是出自伊格尔,若黑盒子只是用一般材质做的那她可以一笑而过,但那独特的纸板材质,那是他的特色,她不会错认的。
手指颤抖得剧烈起来,几乎握不住,里面装的是什么?伊格尔给沈逸珲寄了什么?是什么时候在沈逸珲手里的?当盒子打开的刹那,仿佛是打开的潘多拉魔盒,盒子“啪”一下落在了地上,掉出她的那枚尾戒,宋诗菲紧张得几乎站不住,忙抬手扶住桌子,靠在那儿才不至于滑倒在地上。她胃里紧缩,一阵一阵翻搅,几乎要吐出来。
那枚尾戒,在她跟伊格尔第一次发生关系后,被他从她的手指上拔下来的尾戒!
伊格尔把尾戒交给了沈逸珲,他什么时候给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伊格尔、尾戒、沈逸珲这三个名词在她脑中一遍遍回旋,沈逸珲是怎么想的,他是不是知道了她跟伊格尔的关系?不会的,不会的,如果他知道了,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她也不会还安然呆在别墅里,安然刷着沈逸珲的卡……
宋诗菲兀自深吸了几口气强自镇定下来,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电话只响了几声便被人接起来。
“喂,宝贝,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打给我呢,怎么,想我了?空虚了?不过你那么大个肚子,实在不大好搞了啊,我怕一个不小心,把我们的孩子给捅出来了……”
恶心的声音恶心的话语让宋诗菲气的浑身发抖,她打断了他,直接质问:“别废话,伊格尔,那枚戒指怎么会在逸珲那儿,你什么时候给他的?”
“哦,你才看到那枚戒指?”伊格尔顿时来了劲头,他还诧异那男人怎么这么奇怪,给了他他女人的东西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宋诗菲竟然还能安然过着跟他偷/情的日子。
“什么时候给的?”
“去年圣诞节,我给他的圣诞礼物。”伊格尔邪恶笑笑。
宋诗菲浑身的血液都像凝固了一样,一阵恶寒,那么沈逸珲早就知道伊格尔了,以他的能力,即便这只黑盒子上没有那只鹰,他也能按着盒子的材质去追查。
“你为什么这么做?”狠戾的语调从她的齿缝里挤出,“你既然要给沈逸珲,为什么不干脆用你的专用盒子,要么就用普通的戒指盒子,为什么是这种不清不楚的方式!”
电话那边桀桀怪笑:“索菲,你要别的男人养我们的孩子,可是我也要确认一下那男人聪明不聪明,看他能不能猜出他孩子的父亲是谁,再来他愿不愿意养我的孩子。要是他知道了还愿意养,那么我自然没意见。反正不过是我的一颗种子而已。但是如果你的男人他不愿意养,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跑来赖上我了呢?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女人不经过我的同意生下我的孩子。”
宋诗菲握着手机的手青筋直冒,坚硬的手机壳子狠狠膈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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