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珲同样也是冷眼相待:“夏瑾。睍莼璩晓”薄唇一掀张口就说出他们之间最大的矛盾点。
两个男人,他们是商场上的劲敌,也是情场上的死敌,像是狭路相逢的老虎跟豹子盯上了同一件猎物,不拼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在他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以后,他就绝不会再罢手,这也许是每个商场上的王者的通病,宁可决一死战,也绝不会后退一步。
说来,在商场上斗了好几年的人,这是他们第一次坐下来讨论一件事情,不是为了标价上亿的工程案,却是为了一个女人。
此刻两个人四周的气场极低,咖啡店里三三两两的客人见着这两个英俊不凡的的东方男人都会看上几眼,却在发觉他们脸冷到不能再冷,只用着眼神交流时才发觉到异常,像是随时要掀翻桌子,纷纷识趣得绕开几张桌子。
“我现在正式警告你,离夏瑾远一点,也别用你那种廉价的方式向夏瑾表示你的爱意。”叶秉兆冷声道。
沈逸珲冷哼一声:“怎么做,那是我的事情,莫非你发觉夏瑾没那么喜欢你了?”
叶秉兆移开看着他的眼,仿佛多看他一眼就觉得污秽了眼睛一样,他将手上的资料贴着桌面移到沈逸珲的面前,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抄着手看着漆黑的钢琴烤漆的桌面。
沈逸珲狐疑看他一眼,伸手打开文件袋,里面都是宋诗菲的资料,他皱了皱眉,宋诗菲如何堕落,他耳有所闻。在新秀比赛以后,他有预知她会是怎样的落魄,却没想到她会沦落到连自己的自尊都抛弃了。他以为以她的个性,最多去做某个富商的情.妇的。说到底,她还是放不开她想要的虚华,金钱、地位、名利对她来说,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只有站在顶端的人才有尊严可言。
“怎么,看着你的旧情人前途断送在你的手里,成了高级ji女,心里是什么滋味?”叶秉兆冷笑一声,“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竟然对夏瑾不屑一顾,我是不是要赞叹一句你的眼光很差?”
沈逸珲被他嘲讽,心里怒气丛生,眼神里透出火光:“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炫耀你拥有了夏瑾,而我是你的手下败将?别忘了,南城老城区那块地你可是败给了我的。”
叶秉兆:“如果我说老城区那块地块是我故意要输给你的,你信不信?”他的眼里始终带着一股讽刺。跟天狼斗老城区那块地,不过是他的一个障眼法,为了顺利将冥夜的部分力量转移开本部的一个策略而已。
沈逸珲眼神一滞,略略想想,叶秉兆黑道出身,其手段从某种方面来说,要比他们白道的手段要诡异得多,不然也不会在短短十年内建立一个能与他天狼抗衡的御风集团。冥夜内部有纷争,叶秉兆是借着跟他斗法,将反对他的人转移了视线,便于他顺利将自己的人马调离。
这个男人行事心机深沉至此,甚至不在意一度被媒体渲染“御风不敌天狼,意图资产转移出南城”这样的说法。表面上是他的天狼胜了,实际上御风获得了比在南城更大的发展空间,而且,也避开了对他领导地位虎视眈眈的那帮反对派。
沈逸珲握着资料的手紧了紧,直平的纸张被他捏出褶皱来,他压下怒气,将资料放下,不在意一笑:“那又如何,反正现在南城是我独大。”
“我找你出来,不是为了跟你讨论谁在南城占据了主导地位,而是要跟你说说这个女人的事情。”叶秉兆不理会他那还在强自镇定的笑,脸色一沉,“因为你的背叛,这个女人几乎将夏瑾伤了,她将她的愤怒都集中在了夏瑾身上,不知你沈总裁有何感想?自己出的问题,要夏瑾来为你承担?过去她要承担你的背叛,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叫她再为你付出?沈逸珲,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沈逸珲浑身一震,夏瑾出事了?他的眼睛瞪大:“究竟是怎么回事?夏瑾伤哪里了?严重吗?”
叶秉兆冷冷看他一眼,对他表现出的紧张不屑一顾,直接表明他的态度:“如果这个女人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将不会再给她留有余地,你知道我是什么出身的。回去好好看着这条疯狗,就算是你不要的,也是从你的家门口出去的,别放出来乱咬人。夏瑾已经跟你没有了关系,别再给她造成困扰。”
逸薄冷猎你。他再次警告,拢了拢身上的西服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沈逸珲,像是睥睨天下的君王,薄唇里逸出来的口气既冷又寒:“沈逸珲,对于不要的垃圾,请别随地乱扔,会给别人带来伤害,从你天狼的预算里拨一笔钱出来,当做污染治理费,也好过招摇过市,别忘了,她的身上还打着你沈逸珲的标签,就算丢人也是连你一起丢了,这又何尝不是对你的报复?”
高大的身躯,阳光投在他的背上,落下一大块阴影投在沈逸珲面前,沈逸珲握了握拳头,脸色变得铁青。当叶秉兆经过他身边时,他落下一句话也站了起来。
“叶秉兆,别说你会给夏瑾什么安定。你自己本身就不是个会给她安全感的人,这个世界上,换了任何人,我都可以放心,唯独你不行。”
两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同时站立在咖啡厅一角,骤然显得这角落都压抑起来。他们不是面对面地站着,一人一个方向,却比正面对看还要来的令人紧张。
“你自己很清楚你是什么身份,我不在乎你会不会死,但是夏瑾绝不可以像你的前妻那样。而我,不会在乎自己在世人面前是什么样,只会以我的方式去守护她。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这是我欠她的。所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夏瑾,毕竟,我认为你们没有什么未来可言。”
叶秉兆顿住要离开的脚步,侧过头冷冷看他一眼:“我会将这句话当成是你对我们的祝福”,话落下,他淡淡转过头大步往前走去。角落里只余下沈逸珲,叶秉兆的离去并没有较少这里的压抑感。钢琴烤漆的桌面反射着太阳光,落下一大片闪亮的光斑,看着有些刺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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