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见到有人进来,尴尬不已,马上推开了叶秉兆,一张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头都不好意思抬起。睍莼璩晓叶秉兆倒是老神哉哉,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样,拍拍衣服上的褶皱站了起来,而后才看向那几人。那高傲的目光,是帝王睥睨天下的气势,充满了威严跟霸气。
“怎么,进来都不知道敲门吗?”
贺重脸憋了个通红,茄子模样再现。明明是病房,公共地方,外面还有人把守着,叶秉兆愣是摆出别人私闯的架势,叫他都不好意思开口。
“叶秉兆,这儿是病房,你的女人还在被羁押中,允许你进出已经给你面子了,你好歹注意一点儿。”他不满哼哼。
“我的女人到底有没有罪,你很清楚。”叶秉兆冷眼相待,口气里面意思很明了。他眼睛一扫二人,拉过夏瑾的手。手腕上被手铐蹭破皮的地方已经结痂,在白希的手上留下一圈显眼的褐红色。
“这笔帐你是要现在就算,还是等案件结束以后一起清算?警方证据不足,胡乱抓人,冷暴力,甚至让无辜者差点流产。这一桩桩事情清算起来,你觉得你能否安然等到退休那一天?”
贺重气的憋住了气,脸色红到发紫,张了张嘴,硬是被堵到没话说。当初他为了平息法国大使馆那边,的确对夏瑾做的过火了一点儿。现在,案子情况经过一番彻查,夏瑾的嫌疑早已被洗脱,只是缺真正投毒的人,没法破案而已。
而且这一查不要紧,他手下的一名警员竟然来自首,说被人指使,在证物里面做了手脚。要是警队里面出现这样的丑闻,别说叫他的老脸往哪儿搁放,他的退休都成了问题。他们此番前来,就是来跟叶秉兆商量这件事的。
阳光透过窗棂,照耀得他的胸前的勋章金灿灿的,闪闪发亮,光亮一晃,闪到了他自己的眼。他老眼闭了下,只能梗着脖子咽下这口气。
浦海警察厅厅长张凤山听着叶秉兆冰冷的口气,出来打哈哈。“叶老弟,消消火。我们也是按着程序在走,这么做也是实属无奈。这法国大使馆那儿压着,你也要谅解一下我们。这次你的女人受了委屈,等法庭宣判那天,我当着所有新闻媒体的面出来澄清,也等于还了她公道,这样,你可否满意?”
叶秉兆勾唇冷笑,这只油滑的老狐狸。夏瑾将无罪释放是板上订钉的事情,他对媒体澄清,无非是显示警方的办案能力,说一通“绝不姑息真正的犯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的废话,彰显正义一番。说到底,最后夏瑾只落得“虚惊一场”一句话,没准儿最后还要倒过来感谢他们明察秋毫。
“张厅长拨冗前来探望,不知有何用意?”他薄唇动了动,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这儿还是个变相的看守所,这两个大人物不会无事过来走一趟的。
张凤山见叶秉兆对他的主动不屑,脸色僵了下,但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他还是摆正了脸道:“我们警方抓到了有力的证人,可以证明夏小姐不是嫌疑人,我这番前来,就是说明此事的。”
他对着随同人员点了下头,示意其说明一下事情的大致经过。
叶秉兆听完眼中冷意更甚,那名说谎的警员竟然主动出来承认曾经对证物做过手脚了。曾经,他们秘密找过他,各种方法都无法令他说出实话,这次,他反而主动出来承认?
听张凤山的意思,那名警员是出于害怕,所以才出来投案坦诚,可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为何?他可以丢了他的铁饭碗,连家人都不顾?丁越就算是在牢里,但是他手下的那些人还在,可以随时对他的家人下手。他这么做,除非是找到了更好的靠山,并且有人愿意给他更大的好处。
夏瑾默默听着,不发一语。她不是傻子,将事情前后串联起来想一下,已然意识到自己成为了别人牵制叶秉兆的棋子。她未曾得罪过任何人,但却有人将她往死里整。如果是宋诗菲还好解释一些,她一直恨着她。但是,就连她也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来陷害她的。她不觉得自己曾得罪过要令她身不如死的人。这么想来,也只有因为叶秉兆了。
有很多事情叶秉兆都隐瞒了,没有跟她全说,现在七零八凑得拼凑起来,一根线隐隐在她的心中串联起来,到线头最末,是叶秉兆。她留在他身边,成为了他的阻碍吗?夏瑾抬眸看向叶秉兆,眼睛里面带着茫然跟不知所措。
叶秉兆没有看到夏瑾的眼神,还在跟两位警长说话。“张厅长亲自前来告诉我这件事情,是有什么用意吗?”本着资源共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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