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馨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掐自己的手心,才强撑着没有暴露太多自己的情绪。
又缓了一缓,乔馨深吸了一口气后,对尚亦泽扯出一抹笑,道,“抱歉我真的说不出恭喜,你未婚妻真的很漂亮这种话。”
话落,乔馨自嘲一笑,视线有一瞬间逃避,但很快,乔馨又逼着自己对上了尚亦泽的视线。
看着对面那个如山一般的男人,面色无悲无喜,依旧保持着高傲的表情,纹丝不动地看着自己,乔馨的心一点点的变凉……即便从刚刚尚亦泽所有的表现,乔馨都不难猜到这个结果,甚至在更早的时候,乔馨就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可真正面对这样的结果,这样的尚亦泽,乔馨还是觉得无力,还是觉得无助……
真的没有办法……
乔馨在心中如是对自己说道,索性收起了自己脸上的笑容,也收起了端了一整天的“活力”,将手包放在旁边的沙发上,又俯身顺便拿起沙发上一条不甚显眼的灰色纱巾。
不过再是不显眼,常人一眼也能看出,这是一条女式纱巾。
“你都没有想要对我说吗?”
乔馨冲尚亦泽晃了晃自己的手上的灰色纱巾,双目如炬,几欲射穿尚亦泽。
偏尚亦泽这个男人从来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又板着脸,乔馨更是看不出他半点情绪。
半响,乔馨就听尚亦泽沉沉地扔了一句“没有”给自己,然后又是沉默……
这是一种磨人的沉默,无形无声,却像是一把小火,烧在了乔馨的心尖上,没有疼痛,却透着令人窒息的压抑。乔馨一点也不怀疑,这种沉默持续的时间如果再久一点,她会直接因为心脏停跳抑或呼吸困难而倒下。
正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为了不让自己真的倒下,乔馨“爆发”了。
就看乔馨刻意摆出一副嫌恶的表情,将那灰色纱巾扔在了地上,而后又转向了尚亦泽,不怒反笑地问道,“但我有问题要问你,我法律上的丈夫,我想请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条纱巾以及这条纱巾的主人一一兰雅婗。或者用一句话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乔馨不想当那刨根问底的怨妇,追着尚亦泽打破砂锅,但有些事,却不能不问。
就像这个问题,他和兰雅婗开始的时间……
想到这,乔馨觉得自己的心房便是一阵抽痛,不过强撑着,并不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也是因为不想错漏尚亦泽一分一毫的表情变化,所以乔馨看到了,看到了他脸上那一瞬间闪现的不耐烦、轻蔑,还有几分吊儿郎当一一“外面的那些报道,你会没看?”
问乔馨伤吗?
如何不伤,只是伤得越狠,她便越是要面对!
她不想给自己,也不想给尚亦泽留遗憾,或者说,是余地。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便是这个道理。
就好似一个伤口,因为疼痛不去处理,最后只会是更深的溃烂和伤害,而如果一定要处理,乔馨会选择自己动手,用最锋利的“刀子”将所有的“腐坏”一点点割除……
就听乔馨继续问道,“我认识的尚亦泽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他们的新闻稿,只怕都是你手下人给撰的稿吧?”
问话的同时,乔馨依旧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尚亦泽。
却不想尚亦泽丝毫不见慌乱,嘴角扬起一抹邪魅至极的笑容,点头道,“对,是我给的新闻稿,也是我同意那些杂志媒体发表。”
说到这里时,尚亦泽耸了耸肩,随手拿起一旁的文件翻了几页,也不看乔馨,亦不管乔馨是否在听,兀自继续说道,“因为她想要知名度,想要更上一层楼,而我,不舍得拒绝,就是这么简单……”
一一一
乔馨有些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走出明泽集团的,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自己浑身紧绷的肌肉,冰冷如铁,以至于进电梯的时候,还险些摔了一跤。
是方青或者季安安扶的自己,乔馨不知道,只听到耳边的女声略显焦急地问,“到底你和尚亦泽说得怎么样了?”
乔馨只是木然地回头,并不说话。
其实也是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所以只能摇头,摇头,摇头……
旁边的方青、季安安和钟灵儿对视了一眼,只得先扶着乔馨回了酒店。
大略是因为缓过劲来的缘故,回到酒店之后,乔馨那双游离的眸子,总算重新有了焦距,不过三人却是不敢再问有关尚亦泽的事,只挑着一些细枝末节,偶尔问乔馨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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