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关于乔颂的事情,是在认识乔馨后,她的第二个生日。
是杨凌昱告诉我的。
待他说完,乔馨鼻头已经泛红,双眼更是湿漉漉了一片。
大概是孩子的占有欲作祟,知道的当下,我的第一感受便是嫉妒,嫉妒乔颂,嫉妒他有乔馨这样一个姐姐。同时也有埋怨,埋怨自己两年多来,只是乔馨想念乔颂时的替代品,而我每每为之触动的“阿松”并不是“阿松”,而是乔颂一一阿颂。
这样抵触而低迷的情绪持续了大概有好一阵子,乔馨也察觉了我的不对劲。
不过我什么都不说,依仗着自己脑袋上那顶“自闭”的帽子,三缄其口,只摆着一张臭脸让乔馨自己猜度。
但其实,这并不难猜,在某个周六,杨凌昱忙碌的下午,她带着我,两个人去了疗养院的后山。
后山的风景很好,以往我常陪着她和杨凌昱来这里写生,春夏秋冬各不相同,却也各有韵味。只是那天,我对那些景色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只闷头不响地走路,一直到往日三人常停留的小亭子,乔馨拉住了我,我才止步。
依旧是沉默,甚至不看乔馨。
乔馨见此,无奈地摇头,然后扳正了我的肩膀,待我的视线对上她,她才缓缓地开口一一她的话并不长,却让我记了一辈子一一
“阿颂,从第一次见面,我便将你当做了我的‘阿颂’,你也许觉得我将你当做了替代品,但我很清楚,我现在面对的阿颂不是乔颂,你是你,乔颂是乔颂,可都是我的弟弟,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弃的弟弟。”
也是那一次,我决定了,我不再是阿松,而是阿颂,但也不是乔颂。
这里的插一句题外(河蟹)话,自我出走之后,白家并未对外发布任何寻人启事。当时的我将白家这一层的势力想漏了,却不想,歪打正着,那男人对我的态度本就可有可无,那会又有小姨和她的宝贝儿子,更是对我弃之如敝履。
想来奶奶大概是唯一一个真心想寻我的人吧?
只是这世上的一切从来都是对等的,白家站得越高,便有越多人等着看白家摔得越狠!如此“家丑”,在自视名门的白家看来,又如何敢宣之众人面前?
我便像是一只漏网的小鱼儿,终于逃出白家大门,过着我没有想过,却分外沉浸其中的逍遥生活。
直到杨凌昱和那个叫做游安琪的女人订婚消息传来,宁静被打破。
乔馨在那之后消失了近三个月,再见时,她身边多了另一个男人一一尚亦泽。
相比杨凌昱,他给我的危险感更多。
也是面对他时,我总能体会到那种不安和彷徨,可又无力。这种感觉无关年龄,怎么说呢,和尚亦泽站在对立面时,我总有一种雄性激素突然飙高的表现,那种表现让我有种自己瞬间成为一个男人的错觉,并且想要和他一决高下!
可这男人不动声色之间,便能让我灰头土脸,再没有了斗志……
而他每次,却都能像是一个胜利者,坐拥乔馨。
一开始,我还能自我安慰,乔馨心里根本没有他,可次数多了,看着乔馨的目光一点点被尚亦泽的身影占满,我最终心虚了,怕了,所以我选择了回归白家。
这里不得不提,在我离开的第三个年头,那凉薄男人带着小姨还有他们的宝贝儿子去度假,不幸发生了车祸,车毁人亡。
素来高高在上的白家老太爷得知消息直接中风晕了过去,便再也没有醒过来。
要知道,白家三代男丁都是独苗苗,好容易到那男人这一辈,有了一个我和我那个好弟弟两根苗儿,现在,一个离家在外,生死不知,一个和着他的短命老命,共赴黄泉了。
再加上白家老太爷的离世,白家一时动乱。
最终,往日那个总是躲在白家老太爷身后温和笑着的白老太接手了白家,以一人之力,扛起了这个动乱的摊子。与此同时,她也在暗中加派了无数力量寻找那个流落在外的孙儿,也就是我。
除了因为她的私心,更多的,还是当时的白家,缺少一个继承人,一个主心骨。
只是时隔三年,这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那会看玩报纸,若无其事地就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了。
彼时,我已然将自己当做了一个局外人,一个叫做“阿颂”的局外人,再无其他。
可尚亦泽的出现,乔馨的偏离,让我越发不安,最终,我选择了回归。
我知道我需要力量,和尚亦泽足以抗衡的力量,而这,只有白家能够给我,最快地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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