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他无语地看着申烬,觉得自己头上的黑锅愈发沉重。
老李也是没料到,指着钱鹏语气非常不善:“我们是出来干吗的?你给他们订情趣房是什么意思?一天到晚好的不学净学些谄媚讨好的!”
呦呦呦,还“谄媚讨好”。
弘清撇着嘴看着老李唾沫横飞,又看钱鹏几乎绷不住表情,眼眶都开始发红,看着竟是要哭的样子,这实在不是钱鹏清醒时会有的样子。
老李又说了一大通,期间申烬要么一言不发,要么笑笑,老李说完后就自己上了前面那辆车,申烬则一把拉过要跟上去的钱鹏,带着他跟弘清上了后面那辆车。
申烬示意司机在外面等会,他们有话要说,司机很识相,跑得远远的开始抽烟。
钱鹏上了车就开始哭,哭得很是委屈,弘清知道是酒精起了作用,但酒精只是催化剂,催化的却是他心中真实存在的委屈。
即便钱鹏是从农村出来的,他从小到大也是被父母护着长大的,在学校里学习成绩一直都名列前茅,老师只会更护着这种品学优良的好学生,他长到现在确实也没受过什么委屈。
弘清担忧地看着钱鹏,他知道钱鹏心思重,大多时候都很能忍,这样的人在还没爬起来的时候会小心谨慎,将平时受的委屈和屈辱都压在心底,一旦他们起势,将会比那些拥有相对平稳人生的人更加心狠,会将所有的委屈都想方设法地还回去。
钱鹏的哭泣让申烬和弘清看到了他的委屈,此时申烬可以对其委屈和气愤视而不见,但若任由钱鹏自己将它们压回心底,有朝一日它们从心底喷发,也将不会对申烬留有情面。
弘清不知道申烬到底醉到了什么程度,他看到申烬直接伸手摸着钱鹏的脑袋,嘴里笑嘻嘻地问钱鹏:
“哭什么,这点话就受不了?”
钱鹏也还有理智,面对申烬的询问也只是“呜呜”地哭着摇头,假装自己只是因为喝醉了,所以哭。
申烬继续揉着钱鹏的脑袋,他们不仅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他们还是同学,更是舍友,也曾在宿舍里为了让对方带份饭互相叫过爹,好兄弟间摸下脑袋也没啥可说的。
“这世上有本事的人可多了去了,你挣的钱,包括你干活的钱,也包括你帮别人扛锅的钱,我给你的这两口锅都不算大吧,充其量就是让你帮我转移一下矛盾,这些事原本跟你没什么关系,对你也没实际损害,你哭什么?”
钱鹏还在哭,听到申烬安慰,反而哭得更加大声:“他骂我,说我谄媚讨好!”
“这有什么?几句话就受不住?”
申烬揪着钱鹏的脖子,让他抬起头,另一只手伸手指着自己。
“他先说的我,你看我理他了吗?把你揪过来,是为了给他个台阶下,但他不好好下,非得骂你一句才觉得有面子,那你就让他骂呗,他骂的是你,本质还是在说我,你得听懂他的话啊。”
钱鹏一愣:“嗯?还是在说你?”
申烬一哼:“可不?不过好歹他是老头送来带我的,只怕真想骂的人不光是我…”
这时弘清忽然把脑袋凑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笑嘻嘻地说:
“我我我,他其实想骂我来着,那老家伙有可爱过敏症,看我可爱就心里难受,一晚上不知道都翻了我几个白眼了,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个球?”
申烬点点头,同意了弘清的看法。
“听到没,骂的也有他,你得学会听别人的话外之音,再说,话这种东西,你听到心里去就成了事,你让它穿耳而过它就成了耳边风,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有什么好委屈的。”
“就是就是。”
弘清还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俩就当打游戏呗,我老公是Adc,你是辅助,你关键时刻得上去扛刀以保证她的输出,人头落你手里你就打装备,人头落她手里是发育最大化,最后赢了就行,你管过程多曲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