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清进门的时候感觉自己正在送死,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又蹑手蹑脚地挪到申烬身边,见申烬坐在床上一句话都不说,弘清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问道:
“我现在跪下还来得及吗?”
申烬没有不理他,而是疲惫地问了omega一句:
“打算跪哪?”
弘清的两只手互相捏来捏去,听到申烬这么问,他犹豫了一瞬,然后指了指床,反问道:“跪床上行不行?”
“切。”
申烬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似乎拿弘清很没有办法,她歪过头来看看弘清,忽然很好奇弘清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要跪?你心里明明是不服的,否则刚才在车上也不会那样对我,既然不服,那就是觉得自己没错,既然觉得自己没错,那为什么要跪?我老申家可没有下跪认错的传统,你要跟我玩情趣吗?”
听着申烬半嘲半怒的话,弘清的脸也在红白中不断交替。他并不是软骨头,申烬说他在玩情趣,其实他就是如此。
弘清想着,如果申烬真的生了气,那么他的这话就当滑跪以免自己一会儿更遭罪,如果申烬并没有那么生气,那么他也只当在逗申烬,让申烬不要不理他太久。
所以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弘清有点判断不出来,既然判断不出来,那就只能就事论事。
“老公,这是两码事…”
弘清摇摇头。
“我不服是因为你完全忘了要跟我领证这件事,这和我觉得自己错了是两码事。”
“哦?”申烬笑了声,“所以你觉得自己错在哪?”
弘清的脸一白:
“错在不该不跟你商量就…”
弘清的话没说完,申烬一把拽过他的领子,将弘清拽成一条腿跪到床上的姿势。
“所以你是觉得错在没跟我商量,却没觉得自己吃了药弄没了咱俩的孩子是个错?”
弘清吓得脸色灰青,他连连摇头:
“你别这样想,我刚到学校就去开了药,当时那里最多只会有颗受精卵,一颗受精卵又怎么能算得上孩子?更何况,更何况申烬,我的身体发育得真的不好,我问过医生的,我们一次易感期不一定就能怀上,我吃药也只是为了保险起见…”
弘清无法阻止自己的眼泪往外流,因为他看到申烬看向他的眼中满是难过,他怎么能不知道申烬有多盼望这次他能怀上,每晚Alpha在睡梦中都会准确地摸到他的肚子上,连做着梦都会乐得笑出来。
“好,”申烬苦笑一声,“那我便问问你,为什么你吃药前连商量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弘清流着泪,他连连摇摇头:
“我一开始犹豫过,有给你打过电话,但当时你很忙,看到是我的电话就直接挂断,你那天晚上还跟我解释,你知道我是因为易感期刚结束,对你还太依赖,所以想打电话跟你撒娇,但你当时太忙了,还说既然咱俩晚上也会见面,又何必白天在电话里黏黏糊糊。”
“…”
申烬愣愣地看着弘清,她当然记得这件事,心中顿时生出懊悔,可omega又摇着头:
“老公你不用多想,就算你当时接了电话,我也不一定会告诉你…”
“哈哈,”申烬乐了,她捏着omega的下巴问,“你是在安慰我吗?嗯?”
“没有,是因为我刚打电话就后悔了,我不能跟你商量的,因为一旦你知道了我想这么做,你一定会把我弄回家去,直到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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