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地翻滚,险些滚下坡道,看得他揪紧了心。好在林筱菡立刻过去截住了小家伙。重新站起来,那小鼻子冻得红彤彤的,却笑得格外开心灿烂,眉眼之间像足了那至今还躺在病床上的妈妈。
通过话机,林崇磊听见那咯咯的笑声,霎时痛哭流涕,痛悔当初。
“后悔吗?心痛了?”聂梓丞握起话机,对里面泣不成声的男人落井下石。
“感到后悔心痛就给我认真做人!”聂梓丞一拳重重捶在大理石台面上,震动传到里面,林崇磊抬起头来。
“最多半年,让你提前出来……赎罪。”聂梓丞淡淡地说。
“我的罪怎么赎得清……”林崇磊长长吸一口鼻涕,“梓惠她、是我害了她……”再说不出声,他继续痛哭。
“那你以为你在这里虚度蹉跎就是赎罪了?你在这里关够六年我姐就会醒了?你蠢够了没有?你想让你儿子上小学被同学说是没爸爸的孩子?”
聂梓丞的厉声混杂着摄像机里还在播放的小鹏笑声一同传进去,激醒了长久以来自我沉沦的林崇磊。他抹干了鼻涕眼泪,坚定地点点头,说:“我要出去。”不再逃避。
见所剩时间不多,聂梓丞关了摄像机,“顺带一说,我和筱菡结婚了,去年11月的时候。”
这个消息很出乎意料,林崇磊握住话机怔住。
聂梓丞又耐心解释,“你放心,我没那么记仇,不是你想象地娶她来报复你们家。虽然最开始起了要娶她的念头的确是因为你。”
林崇磊吸着剩下的鼻水,作为大哥,他一向疼自己小妹,严肃道:“你要好好待筱菡,她是正经女孩,不是认真对她的别玩弄她!”
聂梓丞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嗤着鼻子笑开,“刚开始我的确没打算对她认真。当初大家都认为你因为救我姐蒙受冤屈,你家里一直不肯收我们的钱。恰巧当时被家里逼婚又遇见你妹妹,一时起了同情的赎罪心理决定娶她回家应付老人家,一举两得。”
“不过……”聂梓丞收敛了笑,正了面色说:“现在她就是我的命。”
见里面的男人神色放松下来,聂梓丞抓紧时间问:“当初你把我姐和小鹏绑架到了哪?”
提起当年来都是悔,林崇磊回忆道:“他们骗我说拖延梓惠到演习现场的时间就可以。我想着如果只是这样就可以获得一大笔钱,就同意做了。把她和小鹏约到军区大院的老大门外,正准备和几个同伙强行带她去宾馆软禁起来,哪知道从大院里又出来几个人,把我连带一起拉进大院里一间小屋子关起来,几天后又把我们转移走。”
猜测得不错,大院里果然有内鬼,聂梓丞单手托着下巴,问他:“你还记得在大院里被关的地方附近环境有什么特点吗?”
这军区大院也分势力范围,不同的地方归属部门不一样。想要知道谁在幕后掺有一脚,得看那块地盘归谁管理。
林崇磊挠着光光的头,努力从遥远的回忆中提取出来,“好像……有鸡叫声,公鸡母鸡小鸡都有,还有牛粪的臭味,每天……都有一个老太太笑得特别乐呵。”
聂梓丞闻言,眉尖微微一挑,手撑着大理石的台面站起来,“我知道了,你在里面等我消息,我会尽快。”
里面的狱警看时间到了,朝林崇磊走过来。林崇磊似乎又想起什么,拍着玻璃让聂梓丞重新拿话机。
“他们还贩毒,数量特别巨大,想必后台不会小。”说完这句话,林崇磊就被狱警带着走进铁门。
走出监狱,一股寒风夹杂着雪袭来,林筱菡也从车里拿着他的手机小跑着扑过来,小脚步没踩实,差点在雪地里崴着,聂梓丞扶稳她固定在怀里,温和地问:“怎么了?这么急。”
林筱菡呵着白汽,担忧地说:“周明朗打电话来说,谭师傅的儿子涉嫌私藏毒品被拘留,可是他说根本不认识那几个自称是他在G省的朋友。”
风吹着雪花在他们身边打转,快过年了,这年底还真热闹!
聂梓丞搂着林筱菡向车走去,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放心,没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有亲要问为什么只有林筱菡和她妈,还有聂团长三个人去探视,因为据说一次同时探视最多为三人、探视时间半小时。
内个,如果我剧个透,大家会骂我咩?间谍幕后和林筱菡的身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