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盯梢,他们不仁也别怪咱们不义。”
二哥砰的一拳头砸在炕几上牙齿咬的咯咯响。
“我今天下午让人弄点蒙汗药来,别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当。”江昊阳接过芳菲手里的茶杯拍了拍她的背。
“她要是顺顺当当让爹过继我还念着她一份情,她把爹伤成那样我今后跟她就是陌路人。”
“哪个生人也不能像她那样,我要让她吃个教训。”二哥嘿嘿冷笑。
“就照你们说的办,父慈子孝既然他们不把我们当晚辈我们也不用再敬着他们。“
三哥眼里满是冰冷唇角紧抿。
爹回来后一直坐在院里搓麻绳也不吭声。
“他爹过去就过去了,你放宽心点,这不还有我和几个娃吗?”芳菲娘难得温柔一回。
“没事,我就想找个活做做。”爹手里不停。
“你这都搓了个把时辰了,你瞅瞅你的手都起水泡了,你这是搓麻绳还是搓手呢?”
娘一把拽过麻绳把爹从地上扯起来。
“我过了今天就没事了,下晌午我就去放鹅,你让我自己呆会儿,成吗?”
“你想清静会儿就去炕上躺着,要不把妮妮给抱去,我见天恨不能找出八只手来。”
娘把妹妹朝爹怀里一塞。
妹妹胖嘟嘟的小手抓着爹的脸,爹看着那无忧的笑颜长叹一声。
晚上芳菲听着隔壁娘低声安慰和爹沉默不语心里越发气愤,几人悄悄摸出屋子。
“我今天去盯了下,嬷嬷把那银子藏在炕下头呢,想着贼要是偷银子定要掀开炕,那样一来她就被惊醒了。”
二哥嘿嘿冷笑手里提着一个笼子。
“你提的那东西毒牙拔了没?省得到时候真把她咬坏了爹又伤心。”
芳菲指了指二哥手里的笼子。
“拔了,我就想吓吓她,还真把她咬死呀?要不是看着她生了咱爹一场我还真不拔这毒牙了。”
二哥满脸愤恨扬了扬笼子。
“成了,看样子他们应该也睡沉了,咱们动手吧。”三哥拍了拍身上的灰。
江昊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黄纸包。
“这东西药效厉害着呢,能迷倒几头牛,咱一会儿放时在上风口,可别把自己迷倒了。”
江昊阳似笑非笑看着芳菲眼里满是揶揄,芳菲想起在他面前出过的那么多回糗恨恨地踩了他一脚。
“放心这点事还能难倒咱?”
二哥拿根芦苇折了个管子,几人摸到嬷嬷家窗户下面听到里面鼾声震天。
二哥狠啐一声:“咱爹被他们弄的吃不着睡不下的,他们倒是睡的安稳,我真不该把那毒牙拔了!”
说着他把弄了点唾沫在手指上桶破糊窗户的纸,把那管子沾满蒙汗药对着里面扑哧一吹。
盏茶功夫后几人从窗户爬了进去,屋里几人被药迷住都在呼呼大睡。
二哥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一拎被子嬷嬷和爷爷叽里咕噜从炕上滚下来,愣是没醒。
芳菲看了江昊阳一眼,这小子这回办事还挺牢靠果然能迷晕一头牛。
“二哥看来你天天练这些还真有用,以后我也天天跟你练,你这把力气还真不小。”
三哥看也没看地上的爷爷和嬷嬷。
二哥一把掀开炕在里面摸索起来,一会儿摸出来一包袱,在窗口就着月光一照果然是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