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拧着耳朵拎回屋的任芳菲童鞋恨不能弄个小人去扎张凤姝,你说你一天才儿童你还让大伙知道干嘛?害自己这废材天天被望女成凤的老娘魔鬼训练。
“芳菲,芳菲,你那针线就甭做了,出来和我过过招,在这梅花桩上就你身法最好,小三子和江昊阳都不是我对手。”二哥探头探脑在外面敲窗户。
见娘在门口目射小刀子,芳菲狡黠一笑。
“兄长容禀,小妹我正忙着女红针织,那浑身臭汗的事哪是女儿家能做的?”
“切,拉倒吧你,我还屁*股涨呢!你就甭说你那女红针织了,上回娘回大价钱帮你淘回个琴,你弹个琴十个手指都弹出血了,人家弹琴赏花赏景,你这弹琴赏出人命呢?快从窗户里跳出来!”
二哥满脸不耐烦,半边身子探进来抓芳菲。
“二闹子!今天不揭了你的皮,我就不姓丁!”
娘抄起一个鸡毛掸子飞扑过来,一记饿虎扑食压倒二哥,刹时只见黄光一片漫天鸡毛掸子影,二哥鬼哭狼嚎连声求饶,芳菲坐在紫檀雕花椅上轻啜一口香茗。
“说下回还敢不敢引着芳菲不干正事?”娘一把揪住二哥耳朵。
“娘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错了。”二哥满头鸡毛哭丧个脸。
“好好的女娃子就让你给带坏了,天天不是上房就是上树的,你当你是那蜘蛛哪?赶紧滚回屋做你的功课去!”娘照着二哥的屁股就是一脚。
“任芳菲!”二哥磨着牙望着芳菲。
“不知兄长唤小妹何事?”芳菲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再啜一口香茗。
“你茶里掉了根鸡毛!”二哥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看着趴在杯底的鸡毛芳菲一阵恶心,坏人做不得呀!刚做点坏事就遭报应啦!
“吃晚饭前把这竹子给绣出来,要不然甭吃饭!”娘把针线篓子砰一声放到芳菲面前,里面剪刀直颤。
“是,娘亲大人。”芳菲点头如捣蒜。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娘把门一关出了门,交待门口的麦苗。
“在这里守着小姐绣花,一会儿先给她拿点果子进去,再去沏壶热茶,还把我房里那条金鱼拿过来,让她绣一会儿就看看鱼,省得累眼。”
芳菲看着各色丝线发呆,自己也想做个出来哄哄老娘开心,但这十根手指头跟长一块似的,怎么也学不来张凤姝那十指翩翩飞。
“小姐,你快绣吧,要不一会儿夫人又该生气了。”麦苗见天色已晚急得满头是汗。
芳菲叹口气拿起秀棚,忽然想到一个妙招,她找出绿色丝线批成几股从绣棚顶缝一针,再引着线在底部缝一针,这样连缝几十针竹竿子出来了。
依次类推叶子也一样,头顶一针把线拉下来,底下一针,芳菲揉揉酸疼的脖子对着窗户外一照,还真是竹子样!
担心娘火眼金睛发现端倪,芳菲索性用面浆在绣棚子上糊了层绉纱,艾玛就着油灯一看轻薄的绉纱下若隐若现的绿竹,美呆了!
眼见天色将晚娘进屋来检查劳动成果,一看绣棚刹时大喜。
“还是我芳菲能干,你瞅瞅这竹子绣的,跟真的似的,加上这绉纱跟下了雾似的,真好看,比那张凤姝绣得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