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语之趴在凌卫剑的身上,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张唇的触感柔软,带着些微的甜意,就好像……儿时在南疆吃到的棉花糖一样……
她傻傻地伸出舌头舔了一舔,又觉得有些不像,那温热的气息轻抚着她的肌肤,带着几分男人的阳刚之气,怎么可能象棉花糖呢?
底下的人□了一声,沐语之骤然惊醒,手脚在凌卫剑的身上一阵乱按,狼狈地想爬起来。
“公主,你轻些,我……”这一跤摔得凌卫剑眼冒金星,腰上被那石块磕了一下,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而片刻之后沐语之的手脚在他身上乱摸,却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声音都变了调,“我……摔到石头上了……”
“你摔到石头上了有什么稀奇,”沐语之不甘示弱,“我也摔到石头上了,很硬来着,很痛的。”
说着,她使劲地蹭了了一下那块硬硬的东西,心里忍不住有点纳闷:这石头难道是凌卫剑故意揣在身上膈应她的不成?
凌卫剑浑身都僵住了,冷汗噌的一下冒了出来:“公主,公主你撒手!”
沐语之怔了一下,往那硬邦邦的东西处盯着看了几眼,忽然便明白了过来,浑身血往上涌,一张脸涨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我没……那……玩意儿自己撞进来的……你大胆!你这个淫贼!”沐语之手足无措地坐了片刻,终于回过神来,一下子站了起来,踢了一脚凌卫剑,恶狠狠地道。
凌卫剑扶着腰狼狈地站了起来,他在人前向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象现在这样气息紊乱、衣冠不整,还真的从来没有过,令他哭笑不得:这位繁云公主可真是他的克星啊。
“公主,现在事情都成了这个样子了,你要对我负责。”凌卫剑神情真挚地看着她,“我这就去见陛下,让陛下为我做主。”
说着,他拔腿欲走,沐语之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你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你不许去叨扰父王。”
“公主你这是要对臣始乱终弃不成?”凌卫剑忍住笑,哀怨地看着她。
“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又不喜欢你,我不能对你负责……”沐语之反驳道。
凌卫剑垂下头来,双肩微微发颤,看起来好像在偷偷掉泪一般。沐语之脑中一片混乱,绞尽脑汁地想着怎样让他消除这个“负责”的念头,“我很凶的,我会打你的,而且我很难养,会花你很多银子……”
凌卫剑的肩膀颤动得更加厉害了,沐语之看了一会儿,忽然回过味来,上前一步掰起他的脑袋,脑中嗡的一声:他哪里是在哭,分明是笑得都快打跌了!
“你……你又戏弄我!”沐语之气得浑身发抖,是啊,碰到这种事情,明明是她一个黄花闺女吃亏好不好!他居然又这样倒打一耙!
凌卫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恢复了神色,淡然道:“既然公主不愿意负责,微臣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这样吧,臣回去已经没午膳用了,公主那里有饭吃不?不如管顿饭,咱们就把这过节掀过去了如何?”
“你还想我给你吃饭?做梦!”沐语之怒意冲冲地把地上的笼子捡了起来,大步朝着涟蓝走了过去。
涟蓝一直往这边张望着,没得沐语之的吩咐又不敢过来,一见她出来了,立刻迎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道:“公主,你和凌公子他……”
沐语之面上一红,却佯作镇定地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涟蓝怯怯地道:“可他还在后面跟着,怎么办?”
“带回到了房里给他两个馒头,他就会乖乖地走了。”沐语之不屑地道,拿眼角的余光瞥了瞥,不知怎的,心里居然泛上来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两个馒头……公主你开玩笑吧……”涟蓝张大了嘴,欲言又止。
主仆两个一路窃窃私语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前,沐语之回头一看,果然凌卫剑还在不远处缀着,已过午时,她的肚子还真的叽里咕噜地叫了起来,犹豫了片刻,刚想要不要发发善心,真的请他进来吃顿饭,凌卫剑远远地朝她鞠了一躬,笑道:“公主平安到了就好,下官还担心公主又迷了路要找人哭呢,下官告退了。”
沐语之顿时又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人一定是故意拿昨天的事情笑话她的!在行宫里,重重侍卫把守着,她能迷路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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