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港坝头之上,荀子墨和风女二人正在三心二意的急速砸场子,但是在京城的西部山区,韩冷正步履蹒跚的用蜗牛还不如的速度走着。
他没死,他没那么容易死,就像是他对自己的评价,他是一堆滚刀肉,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
从见到了荀子墨到现在,他经历了太多前所未有经历过的事情。
他连飞机都没有坐过一次,怎么可能凭借着荀子墨三分钟之内传授给他的跳伞知识,来玩儿一个漂亮的伞兵中极限的高挑低开呢?当然不能,因为正常人,在那样的高度急速坠落的时候,脑子是木的,手抓空了,脚踩风了,没有一点儿安全感。
虽然在那一瞬间,韩冷集中着所有注意力,想让自己记住荀子墨对自己说的话,但是从高空坠落之后的十几秒内,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因为气压太小,他只能感到自己浑身的血管都要炸了,那时候他的胸腔憋闷,耳膜都鼓了出来。
他犯的最大一个错误,就是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身边的人是怎么做的。但是瞬间就闭上了眼睛,因为凌厉的风,吹啊吹的,不但吹乱了他的骄傲放纵,也吹乱了他的纯净花园,更如刀一般的吹着他的双目。
所以荀子墨看到他闭眼,其实并不是因为他害怕,是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
后来他感到荀子墨抱住了自己,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在觉得压力逐渐变小的时候,他已经睁开了眼睛,可是却没想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一枪,把他和荀子墨分开了。
没有人看到在那个瞬间,他其实有一个翻滚动作,凌空翻转,看到大家都开伞了,他也就照着荀子墨教给自己的方式开伞了,因为开伞动作不正确,他的脸被绳索划伤,身上的肋骨也被撑断了好几根。
反正,没有过亲身经历的人,根本不知道他苦逼到了什么地步。
后来,韩冷本来已经看到了地面,可是因为风大,他知道直接脚踩地面的话,降落伞在风的拖拽下,会把自己的双腿都拽断了,所以,他准备好了军刀,想着高度差不多的时候,就割断绳索,自己跳落在地面上,危险能小点。
本来一切都计划好了,但是,在他割断绳索的一瞬,就听到耳边一片轰鸣声,巨大的气浪瞬间就把他吹开了,也吹晕了。
也是老天不让他死,他浑身是血的滚落到了一个低洼处,恰好一块儿巨石被炸的松动,就在巨石翻滚着要狠狠的把韩冷压成肉末的时候,因为火力覆盖,两块巨石被炸开几乎同时从他的两边滚落下来,架住了巨石,给他搭建了一个栖身之所,之后的火力覆盖中,是这三块巨石救了他。
如果说这是巧合,那简直太巧了,所以,当韩冷醒过来之后,看到这几乎被炸秃了的山头,无神论者的他也不由觉得,是这里的山神救了自己的性命,于是,他用军刀在巨石上刻下了“谢山神救命之恩”的字样,就离开了这里。接下来,他必须要找到荀子墨,因为他知道,没有荀子墨,自己未来在这个丛林当中,将寸步难行。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山林,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公路,看到了从未见过的轿车,电动车,电瓶车,新奇之下,他戒备着周围出现的一个又一个人,因为在他的内心当中,对人类有着深入骨髓的戒备,路上,曾有很多人驻足,想要给予他一点儿帮助,但是他充耳不闻,就一门心思的往前走,浑身是血,身上带着枪械,开始的时候,没人敢靠近他,可是后来,跟着他满满前行的一些人发现他身上的军装带着国旗,就开始议论纷纷。
“喂,你们看,他的身上写着北方战区,他是人民战士啊,咱们快帮帮他。”
随着社会进步,华夏百姓已经不再愚昧,八零后九零后几乎全部接受过高等教育,至少是中等教育,粉粉上前想要帮他,问道:“军人同志,你要去哪儿啊?我送你去,我有车。”
韩冷听着这个声音,撇头警惕的看了看他,双手不由的抱在了前胸,他伤的太重了,有好几处已经被弹片穿透了,伤口难以愈合,真正的走出了一条血路。
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从山脉中出来之后,之后用了一个小时,只走了四百米不到,但是于此同时,荀子墨已经驾车从疗养院到了东港,并且在百里天路穿了出去。
韩冷身边跟着的一些百姓实在看不下去了,有一个把手放在了他肩头,轻柔道:“兄弟,我看你还是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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