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那天浑浑噩噩的回了家,担心了好一段时间,之后见到水霖都心里发憷,就怕提出个什么天方夜谭的要求。
今日他又从水霖面前逃回了家,就见陈林氏坐在正厅,正拿了个帖子翻看,地下站了个喜气洋洋的婆子,笑的和团花样的行了礼就出去了。林兆等他出了门才走进去,看陈林氏笑的高兴,问她道:“姑姑,有什么喜事,这样的高兴。”
陈林氏把帖子放到了一边,用帕子掩住嘴,“这是理国公家送来的帖子,他们家旁支的一个姑娘父母都去了,刚守完孝就被大房认过去做姑娘,这下我恐怕要比贾家老太太早见到她孙媳妇了。”
“姑姑,这事你也去?”
“去,怎么不去。这可是个喜事,我去粘粘喜气。”
林兆扶额,最近陈林氏生活过的舒心,最喜欢赴宴,今日王家明日李家的,那家有年轻姑娘就带林翟去,有年长孩子或者已经加冠的就带黛玉去,今个那认亲宴明显就是打贾家的脸,陈林氏肯定要去捧个场。
他有些无奈的劝道:“皇后娘娘懿旨明白写的是柳家姑娘,这样不好吧。
“你还担心这个,他们家都不担心呢。不过这个可不能让玉儿去。”
林兆也不再劝陈林氏了,他巴不得和贾家快点撕破脸皮,老死不相往来。自己好后患无忧远赴边疆。
腊月二十二是林兆的生日,他生日小,过完了明个就是小年。从他生日那天起热热闹闹的的要过上大半个月,然后才上朝读书各干各的。
前几年林兆一个人在京城,过生日也是摆在陈府,虽吃得好喝的好也很乐呵但总归同家里是不一样的,陈林氏又心疼又愧疚的,怎么也都劝不住就要给他大办一场。事先好几天就开始准备,让林兆把那些好友全给叫家里来,请上醉太白的掌勺师傅,把园子划给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等晚上了一家人在坐成一桌好好吃顿饭。
林兆拿着笔正犯愁要不要把水霖也给叫来,叫来吧大家身份不和,不叫来他肯定会事后算账。正纠结着就听见松子边跑边喊他。
林兆放下笔走了出去,正好看到松子扶着膝盖在门口喘气。他笑道:“这是什么大事,让你这样大喊大叫的。”
松子喘着气说:“老侯爷那边来人说是有大喜事,说是非常重要,让您赶快赶快去一趟。”
“什么大喜事啊?”林兆奇怪,但是老侯爷这么着急的叫他,他肯定要快些去。就穿了厚衣裳,让松子备了马车就去了。
寒冬腊月的,林兆就是不怕冷也每天猫在屋子里,能不出去就不出去,这回他被急匆匆的教到陈府,车子都没烧热,就算加了暖盆也冒着寒气。林兆下车冻得直搓手心,也不慢吞吞了,一溜小跑就去找陈老侯爷了。
屋子里烧着地龙,因年纪大了比别处要热些,都能觉得热气在上冒,要过年了林兆也不天天来,他现在把陈憙拘在身边,没事逗一逗解解闷。
老侯爷见他来了,连忙招收让他过去坐,陈憙从善如流的让出一个屁股大小的地,林兆强挤了进去,笑着说:“你老今个把我叫来有什么大喜事,我在家暖呼呼的,这一路还下了场大雪,可是冻得够呛。”
老侯爷哈哈大笑,“你要是知道了,没准连车都不做了,直接就跑过来。”他眨眨眼睛,故作神秘:“我刚听说的消息,皇上为庆贺上皇六六大寿,决定新加武举一场。”
林兆一听,乐的跳了起来,“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老侯爷瞪他,“我刚听到可就把你叫来了,估计一会你父亲下朝也该告诉你了。”
林兆上前拽着他衣袖摇啊摇,“我知道您是想第一个告诉我,好爷爷,我现在要做什么,用不用每天四更天就起来读书练武的!”
“以前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开春回乡赶考就是了。”老侯爷哀叹,“我就担心你考不上,这十好几年没看过武举了,不知道多少人想去呢,皇上还下令明年必须全选出来。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可别让人第一关给刷下来。”
“怎么能,我被刷下来您老的脸面往哪放?”
老侯爷笑骂道:“臭小子,你要是真考不上就别再来见我。回家去吧,估计你父亲有话和你说。过两日是你生日了,桌上那枪就送你一起拿走吧。”
林兆撇撇嘴,“哪有人送这个的。”取了过来解开了枪套,枪长七尺,以精钢为锋梨花木为柄,他拿起来掂了掂,虽不能在屋子试试,但这枪并不似寻常的那般沉重,倒是很和他的身高年龄,握着十分顺手。
林兆笑眯眯的谢过了老侯爷,把枪又细细的包好抱在了怀里,喜爱非常,作揖就要告辞回家。却听老侯爷笑道:“这几天我把熹儿拘的都蔫了,你把他带你家去住几天好好玩玩,等你过完生日在给送回来。”
陈憙高兴的拍手直笑,林兆无奈,只能带着一枪一人冒着大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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