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个,所以小部落就无需用心去记了,一阅而过就行了。”
“哦,这样啊。”蔚央接过书开始装模做样的翻看着,约莫看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她像是闲聊的问起,“夙篱你知不知道,除了咱们杞国的圣上自称为‘朕’以外,别的国家也一样吗?”
夙篱从书堆露出头说:“也不尽然,像是与杞国交好的越国君王自称‘孤王’,再来还有燕赵两国的君王还保持着春秋时期的‘寡人’来自称,自古帝王的自称也就那么几个,像是‘我’‘吾’‘余’‘不彀’之类的也都是君王的自称呢。”
“那,自称‘孤’的人得是什么身份啊?”她问的实在是小心加冒险。
夙篱想了想,在一堆书里面找了找,找出一本书翻了翻道:“正巧上次看过这本书,唔,自称‘孤’的有三个地方。第一个是代国的君王;第二个是西域的一个叫做乌孙的少数民族部落,那里尊贵的人都自称‘孤’;第三个,嗯,是越国的历代太子。”
代国君王已过半百,不太可能是昨夜那个高大的年轻男子,那人也没有异域的的感觉。
那么,那个人是越国太子了?
蔚央问现在的越国太子叫什么,夙篱淡淡的对她说,太子岚,姬姓,向氏。怎么感觉和燕太子丹有点像?又问他的姓名,夙篱答,向岚。
向岚,向岚。
默念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竟然会痛,原来她的心已经被那个恶魔印下的烙印,也许,曾经的蔚央深深地爱过他吧。不然一个柔弱的女子孤身处在一个充满算计的地方为他卖命是为了什么,仅仅是怕身上的毒没有解药才不得已而为之吗?身体和现实的双重折磨,何苦不了结性命来的痛快,只能说一切缘由都在那个向岚身上。
蔚央觉得有点狗血又虐心,小心脏痛的诡异,心头又难受,用书遮住悄悄地抹眼泪。
夙篱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举袖子的蔚央,捏着书的手好似用力太大,手背上浮出了青筋。
看了整个下午,蔚央也就记住几个国家的都城,当然大部分她都注意和她有关的越国和杞国。越国地处南方沿海地区,国民生产总值比杞国厉害很多,越国的这代君王又是一代少见的明君,百姓安居乐业,又远离战乱场,所以那里是一片和平的令人向往的人间天堂。
这个时代也有匈奴,也是这个时代的最大的困扰,匈奴和西戎等属于游牧民族,都是马背上出来的野蛮人,常年在杞国的边境野蛮的掠夺侵犯,百姓叫苦不迭。杞国便是与这些蛮夷接壤最多的国家之一,朝廷常年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资去抗击外侵。
景炎帝刚登基时派了大将军陈笃前往边境镇压,可是汉人生来不如蛮夷凶猛有气力,再加上陈将军又年过不惑,在一次和蛮夷较量中不幸牺牲了。大将军冰冷的尸体被运回长安的时候,听说当时还是淑媛的陈锦曦悲愤的扇了景炎帝一巴掌。
一瞬之间朝堂因陈锦曦的行为而哗然,惹得群臣纷纷进谏,说陈淑媛大逆不道,理当凌迟处死,但又念其父有功可从轻处理,当贬至相国寺削发为尼常伴青灯,永世不得还俗。
景炎帝这人还算有情有义,称陈笃大将军骁勇善战多年,此次也因他考虑不周害其因公殉职,怎么说也是他的过错。最终他追封陈笃大将军为河西公爵,后代可承袭其制,又晋升其女陈锦曦为正一品的淑妃。
蔚央又想扒着杞国的宗史看,才发觉天已经黑了下来。夙篱掌了灯,她继续看,发觉找不到自己想知道的,她问夙篱:“懿纯皇后的名字叫什么?”
夙篱像是被什么绊住了,摔在地上哎呦直叫唤。
蔚央搁下去书去瞧她,夙篱扭曲着脸说:“晚膳时间要到了,奴婢去通知膳房备膳。”
“你没事吧?”蔚央担心她是不是摔伤了,“要不找找太医署的医女来给你瞧瞧?”
夙篱脸色有点苍白,她笑笑道:“不用了,奴婢没事。奴婢先去了。”
蔚央又觉得夙篱怪异了,莫名的回到案桌前继续在史书上寻找懿纯皇后的踪迹。只是很遗憾,她将那本书前后看了无数遍,都没能找到懿纯皇后的蛛丝马迹。明明连她的名字都被载入了啊,懿纯皇后也算是诞下龙子的功臣吧,没理由一点笔墨都不着啊?
这是一本满篇都是小篆的极品书,看得她眼睛都扭曲,蔚央揉揉眼,在桌上趴了一小会儿夙篱就唤她该用膳了。
用完晚膳,因为脖子受伤便没有沐浴,侍女替她换了药,宽衣上塌就寝。
半梦半醒的,床头的蜡烛猛地被一股寒风吹灭了,殿内即刻黑黢黢的。
她心想,来的还挺,坐在床榻上拥着被子声线平稳且冷冽道:“别来无恙,唐妙冲唐大侠。”
‘嗖’的一声,一个黑影已然站在榻前,蔚央在黑暗中看着他说:“上次在清池就是你?你就是那个人口中说的会给我任务的唐妙冲?”
“放肆!卑贱的奴隶,他是你的主人!”唐妙冲手中的青铜剑已经搭在蔚央的肩上。
蔚央嫌恶的推开他的剑冷嗤道:“小心刀剑无眼,仔细弄伤了我,完不成任务的话,你怎么和那个人交代?说吧,什么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 _(:3_∠)_完全脱离宫斗了,嘤嘤嘤,果然不会写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