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安慰他,“不过气质是可以后天培养的,所以骚年,别灰心!”
赵苻岩对于第一次被人用猥琐来形容有那么点点的惊讶,他盯着蔚然摸着下巴眼睛眯成一条缝,随后带着七分如沐春风的笑意:“猥琐?”
蔚然指着他的鼻子高声道:“对,就是你现在这样,特猥琐,特禽兽,特混蛋!”
赵苻岩脸上的笑容一收,蔚然见状心肝一颤,下一刻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前一带,另一只手顺势搂住她的腰,低头准确无误的吻上蔚然的唇。
这一系列的动作熟练地可谓是一气呵成,蔚然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人这么轻轻松松给轻薄了。
她惊恐的瞪大眼睛,然而对方的一双带着邪气的黑眸似是挑衅的盯着她,她开始想要挣脱他的控制,可她毕竟是一个还在病弱中的女子,怎能敌的过一个手脚健全的男青年。这么一挣扎,反倒是让对方趁机更深一层的占了她的便宜。
在观欺负她的人,他已然阖上双眼,纤长的睫毛像是在眼皮上停了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她能看见他白玉般细腻皮肤里的细小的绒毛,疏朗英挺的眉,挺直的鼻梁,柔软且冰凉的唇,还有……似乎不太规律的心跳。
蔚然被近在咫尺的景色给蛊惑了,不再挣扎,缓缓地闭上眼睛。
晚风阵阵,吹起他们的裳角和发带,天边红日也渐渐地隐躲在西山下不敢出来。
倏地,某处草丛中惊起几只杂毛的野鸡,扑棱棱的从他们头顶飞过。
蔚然猛地惊醒过来,与此同时赵苻岩也松开她,蔚然一张大红脸,他一副认真脸:“这是不是就是你指的猥琐,邪恶,混蛋?”
这句话算是化解了蔚然的尴尬,不过也被气到了,她恼羞成怒,二话不说扬起拳头在他胸口狠狠地捶了一记:“臭流氓!你去死啊!”
别说,蔚然这一拳头力道不轻,她若是有内力,一定能把赵苻岩打的喷出一口鲜血来,他皱眉捂着胸口咳了两嗓子,抿嘴笑:“别生气,玩笑嘛。”
现在一听说是玩笑,整个人由里到外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火烧的她暴躁无比,脚起脚落毫不留情的踩在他毫不防备的脚上。然而,他表面却是故作淡定的忍着疼,一声也没吭,只是他的反应让她更加的火冒三丈:“玩笑?还真是衣冠禽兽,人贱无敌啊!我像是可以开这种玩笑的人吗?”
他想说,很像。
蔚然又添了一句着实恶毒的话:“咒你一辈子不举,断子绝孙啊,混蛋!”
她像是有洁癖症一样,使劲儿用手擦嘴巴,嘴唇都被她擦得发白没了血色。可越是这样心里越乱,她恨不得扯开嗓子放肆的尖叫,想让尖锐的刺鸣刺醒她混沌的大脑。她怨恨的瞪他一眼,转身疾步跑开,直到自己累了她才放慢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抬头望着天,墨蓝星点的天空已经进入黑夜。
一阵阵夜风的潮润拂过面颊,浸湿了干燥的眼,原本混沌的心底平静过后变成了一片像是长满荒草的废墟,荒凉孤寂且毫无生机,最后她索性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哭了。
赵苻岩一直或近或远的跟着她,直到她停下脚步望着天空,最后孤零零的蹲在地上,看起来毫不落寞。他缓步走近她,轻叹一声蹲□来,抬手去摸她的头发,结果手上一空,却是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埋头嗡嗡哭得像只蚊子。
咸咸的眼泪滑过脸颊,疼痛让她倒抽了口冷气。她知道赵苻岩就在她身边,可孤寂的内心非但没有缓解,反倒是更加的荒芜了,她也从嗡嗡哭变成了扯着嗓子嚎哭。
此情此景赵苻岩着实无措,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就在他万分纠结的时候,蔚然埋着头伸出手揪着他的衣衫闷闷道:“过来!”
他大概是第一次这么老实的被人拖拽,‘弱不禁风’就被蔚然扯了过去,再顺手的勾住蔚然的肩膀,将她的脑袋安稳的搁在肩上。蔚然没料到自己‘力气’这么大,而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心思和力气与他争辩,因为她知道她斗不过厚脸皮的人。
他微偏头贴近她的头顶,望着一望无际的星空,声音绵远流长:“其实你说的‘以天为被地为席’也不失为一种为人的洒脱,我很想,做你说过的那种人。”
蔚然闭着眼睛靠着他的肩,良久,无声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哇哇哇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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