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比死还难受。头痛得想哭,却挤不出一滴眼泪,在地上滚了滚,干脆挺尸在地上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瞌睡,反正她的房间被霸占了不是么。
瞌睡酝酿了小半就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赵苻岩嘱咐了林乔几句后打算离开,眼风瞥见秋千下躺着一团白,衣着看起来是蔚然。见此状林乔下意识要冲过去,赵苻岩则是挡住她,林乔看了他一眼后便了然点头,回身去厨房熬药。
脚步声渐近,蔚然则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继续装死。
赵苻岩走到秋千旁边,绕过蔚然坐在上面,脚尖点地轻轻地荡起来。
听见吱吱响蔚然就知道赵苻岩在荡秋千,她很好奇他荡秋千是什么样子。斜眼瞄过去,的确是有个黑衣男子在那里微微晃动着,本以为画面会有违和感,此番却觉得这番景象理所应当是这样的。
蔚然嚯地坐起身来,赵苻岩被她骇得一怔,她有些绷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赵苻岩停下秋千,好整以暇的翘起二郎腿,从容了理了一下缺了个口的袖子,垂着眼不紧不慢道:“你说这深更半夜,你我孤男寡女的,按常理来说会发生什么?”
“*,情不自禁,生米煮成熟饭?”蔚然直拍大腿狂笑,“哈哈,少年,你才子佳人的话本看多了吧?”
赵苻岩但笑不语,心理作用蔚然觉得他的笑不怀好意,心头咯噔一跳,小心脏开始发怵,本能的攥紧衣领坚定不屈道:“誓死保卫我的贞操!”
“……”
赵苻岩手抵着额头无奈的笑了笑,而后长吁了口气,收起二郎腿起身,背着手身长玉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蔚然一骨碌爬起身来朝他追了几步:“等一下,我有个问题……”
赵苻岩没有止步,捏着晴明穴甚为疲倦道:“明天罢,今天,乏了。”
蔚然顿下脚步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失落道:“那好吧,早点休息,晚安。”
赵苻岩走后蔚然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出神,林乔拍她肩他才回过神儿来,她问林乔:“我屋里躺的是什么人?”
林乔怔了怔疑惑道:“难道你不认识?”蔚然一时之间糊涂了,“这、这话什么意思?”
林乔觉得怪了:“舅没和你说?”蔚然说,“本来想问来着,可是见他疲倦的很就压住了。”
林乔皱眉道:“我只知道她和我一个姓。”蔚然一脸迷茫,“那女的也姓林?”
“嗯。”林乔点头,“我听舅叫她什么林什么之,而且据我观察,他俩八成有事儿。”
“有事儿?”蔚然心头一紧,紧张的看着林乔,“有什么事儿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那女的体内中了某种寒毒,全身冷得像冰块儿,舅舅被那女的抓着袖子扯都扯不开,还是我拿剪子……”林乔将目光定在蔚然身上,然后以一种非常担忧的口吻问道,“舅母,还和舅舅还没和好呢?”
“啥?”
林乔铮铮有辞道:“别以为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我又不瞎,你俩就连貌合神离都做不到,一看就是经历了长时间的冷战,而这场冷战至今未得到和解。这回舅舅抱个仙女儿回来,你可要有点危机感,不然到嘴的肥肉被人抢走了,你就哭去吧。”
“我去!”蔚然觉得林乔这丫头脑壳里装的是一盆狗血,她有些暴躁的吼道,“说了多少遍,我和你舅舅是清白的,清白的啊,混蛋!还有我警告你啊,赶紧把称呼改回来,什么舅母不舅母的,听着就种想揍人的生理冲动!”
林乔见蔚然恼羞成怒的样子笑得更欢乐:“舅母,知不知道欲盖弥彰怎么写?”
“你……”蔚然觉得世界有些颠簸,她舒了口气,强忍住发飙的冲动道,“算了,我一个成年人不和你一个未成年较真儿,本姑娘回屋睡觉总行了吧!”
林乔在身后大声嚷道:“舅母啊,近水楼台先得月,感情上的事儿就要快准狠,记住谁先出手谁的胜算就大一分。”
蔚然转身破口骂道:“滚你的蛋,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洗洗睡吧!”
林乔咬着手指头咯咯直笑,蔚然哼哧一声甩头进了林乔的屋,林乔忙追上叫嚷道:“唉,你方向错了,你夫君的院子在隔壁。喂!蔚然我拜托你能不能讲点卫生,把鞋脱了再上床行不行!”
蔚然想起来了,那女子是永安宫常云阁的林婉容,这个长相和怀赢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人叫做林漪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