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唐妙冲中了她的计,身中剧毒,手脚筋脉尽断,苦心练就的一身绝世武功就这么全废了,可是他却告诉别人,这是他着急练一门武功的结果。
两人心照不宣走着,蔚然垂眼瞅着他腰间的青铜剑,蹙起的眉微微舒展开来:“还好你意志坚强,没有气馁,另辟途径,成了借助冷兵器时代的青铜剑成为外力攻击高手。”
唐妙冲不喜欢蔚然说这些,沉默的他更加沉默,蔚然察觉到了,她将话题转移回来:“后来在杞国的时候,我曾对赵苻岩下了孤迷香,显然他是一个在昏迷中也是个很有防备之心的人,不过也被我翘出几个至关重要的字眼。”
唐妙冲褐色的眼眸目视着前方,蔚然轻叹道:“触不可及的感觉,光是想想就很痛苦。”
唐妙冲微侧过脸看着她,感受到他的目光,她转过脸对他笑弯了眉眼:“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她转眼看着雾蒙蒙的远方怅然, “不过,总有人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
倏地,唐妙冲停下脚步,蔚然冷不丁的冲出伞低,淋了些雨,她遮住头赶紧后退,谁知撞到了唐妙冲。描绘着青竹的纸伞掉落在地,蔚然狼狈的捂着头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人。
淅沥沥的雨,隔着一段触摸不到的距离,某种东西变得似乎不再遥远。
蔚然回身捡起地上的纸伞,撑起来,对他淡笑道:“你到了。”
身后即是向岚的别院,门庭前是接连不断的雨珠,雨幕后是提着伞正要出门的宿觉。
蔚然又道:“对任何人都要有防备之心,虽然会很不厚道,但是你会知道这句话将会是终身受用。当然,我们自身也要谨言慎行,不然四面楚歌便是最终的结局。还有,别对你家公主太好,她智商虽高,但你知道她也只是个脑回路过于简单的笨蛋而已,别让她……”她顿住一瞬道,“总之,你明白我的意思。”轻吁了口气,微微扬起伞看着阴霾的天空,语气幽幽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在唐妙冲的视线里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碧色,宿觉这时撑着伞来到他身后,故作惊疑道:“怪不得你为了蔚然连手臂都能不要,原来阿七你喜欢她!”
唐妙冲惊了一跳,他说:“没有的事。”
宿觉挤着眉毛坏笑道:“呐呐,阿七你去把蔚然抢到手,这样就没人和我抢阿岩了。”
唐妙冲但笑不语,宿觉额头蹭着伞柄哀怨道:“阿岩喜欢她,你也喜欢她,就连向岚那个冷酷无情的家伙……”
“公主误会了,公子并不喜欢蔚姑娘,他只是……”唐妙冲护主心切,直接截断宿觉要说的话。
宿觉眉心一聚,警惕地问:“只是什么?”
唐妙冲惊觉失言,连忙闭口不再言语。见他缄口不言,宿觉暗自思量了一番,猛地似是想起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将油纸伞塞给他,提着裙子朝着某处急速奔跑而去。
依着宿觉的聪明才智一定是窥出什么了,而向岚今日一早又去了茶楼。
他撑起描着红梅的油纸伞,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和唐妙冲告别后蔚然在茶楼前看到她丢失的那匹马,心中一动,进了茶楼,不巧和向岚打了个照面,于是被‘请’进茶室,不过这也正中她下怀。
入了茶室,二话没说掏出袖子里的断箭‘啪’的拍在桌上道怒道:“什么意思?给我苦头吃?不是说了不准动我的么?你这个人不仅手段卑鄙而且做人做起码的信誉都做不到,我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
向岚将玉笛搁在桌沿,听到蔚然这般说不由得冷笑一声,蔚然见状着实愤怒,但却是怒极反笑道:“向岚,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四年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可笑至极。”
向岚眉毛一动,阴沉幽深的眼眸紧盯着蔚然,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总之,你会后悔的。”
向岚摸着桌沿的玉笛,面部的阴沉散去,竟是展开一副颠倒众生的笑:“嗯,也许。”
蔚然对他的反应有些云里雾里,搁平时他一定是阎罗面,可劲儿虐她,不把她折腾的剩半条命是不会停手的。
如今这样是转性了,还是他……
她突然一脸惊悚的看着对面静坐的男子,男子恰巧转眼瞥窗户的位置,看似不经意,可现在这状况在她眼里绝对是逃避啊。
向岚垂眼默了默,指着室内的一扇屏风冷冷的说:“站到屏风后面去,不准出声。”
这是被发现后的恼怒么?
蔚然脑海中已经出现了无数的非常有画面感的情景,这时向岚剜了她一眼,她怔了怔才爬起来走到屏风后,后有一桌一椅,蔚然施施然坐下。
方落座,茶室的门‘砰砰砰’三声被敲响,向岚冷然的道了句:“进。”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开始奋起,非常谢谢QY小鱼,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