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黑衣华服,负手而立,眼中精芒自信,有的是手执万物的豪气干云。
江玉康和宋晚晴回到家中,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个刚毅男子。江玉康心里一惊,人已经垂首拱拳道:“小人参见王爷。”
那男子却是连绩之无疑,只见他嘴角虽然带着笑,但却没有半点暖意。只见他眯着眼,视线从江玉康的身上又挪到了宋晚晴的身上,蓦地感觉到了惊艳之感。
在连绩之眼中看来,宋晚晴眼睛光彩清澈,深湛如幽幽湖水,她的手洁白无瑕,指如柔葱,虽然稍显稚嫩,却已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连绩之的久久凝视,让宋晚晴有些不安,她微微欠了欠身,说道:“民女参见王爷。”
连绩之点点头,刚想再走近些时,江玉康状似无意地向右侧走了一步,正好挡住了宋晚晴。
连绩之停住脚步,嘴角向下勾了勾,清冷的声音响起:“这位姑娘想必就是你的未婚妻子吧,玉康,你可真是好福气。”
江玉康说道:“王爷误会了,她是小人的表妹,若是她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王爷见谅。”又扭头对宋晚晴说道:“晚晴,你不是说你身体不适吗,还不赶紧进去休息。”
宋晚晴知道江玉康的意思,微微咳嗽了一声,对连绩之欠身道:“民女告退。”
连绩之看着宋晚晴缓缓离开的背影,开口道:“原来这绝色佳人是你的表妹,怪不得本王看宋姑娘有你三分的风采。”
江玉康尴尬地笑了笑,避重就轻地说道:“王爷说笑了。不知道王爷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连绩之说道:“玉康以才智见称,想必应该知道本王的来意。”
江玉康暗恼连绩之的锲而不舍,但是面上还是装出不解的模样,说道:“草民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连绩之对江玉康的敷衍姿态也不动怒,只道:“玉康才富五车,又何必妄自菲薄。古有刘玄德三顾茅庐,本王虽不才,却也愿意效仿。”
连绩之以蜀帝刘备自比,有自比为皇之意,可见野心不小。江玉康皱了皱眉头,心中决意不能踏进这摊争储的浑水。“王爷但有吩咐,草民定当尽犬马之劳,只怕草民才疏学浅,终是难登大雅之堂。”
连绩之笑了笑,说道:“玉康,你对我处处有礼疏离,却对我的三弟称兄道弟,这岂不是厚此薄彼,还是在你的心中已有了决断?”
连绩之此时虽是笑,眼中却有着萧杀的怒意,江玉康心中一凛,颇为不解道:“草民一届寒微,从未见过德明王爷,更谈不上和德明王爷称兄道弟了。”
“哦?这么说你并不知道唐门大师兄连绩坡就是本王的三弟了。”连绩之挑了挑眉,注意着江玉康的神色变化。
江玉康拧着眉头,心道:珀季怜,连绩坡,原来这两个名字是相倒谐音,而自己竟没有想到,而珀季怜...不!应该说是德明王爷竟然骗了自己,让自己以为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士。当下脸色微微发白,分不清是惊,还是怒。
江玉康伏低身子告罪道:“王爷明鉴,草民的确不知晓德明王爷竟然会师从唐门,还望王爷恕罪。”
其实连绩之本来就相信江玉康并不知晓连绩坡的真实身份,刚才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试探,这下见江玉康惊讶的神色不似作伪,心中自然是全信了,脸上这才带了些缓和的笑意。“玉康,本王来这里并不只是为了叙旧,你应该还记得本王是奉了皇命来抚州的。”
江玉康想起这些天不断有饥民入城,只是因为最近私事缠身,所以一直无暇注意留心,心中不由有些歉然。“王爷忧国忧民,是天下臣民的楷模,若能够开仓赈灾,必能够得到天下百姓的爱戴。”
连绩之赞许地点点头,一直以来,他可以拉拢江玉康,不只是因为他的才华,更主要是他有忧国忧民之心,因此见江玉康神色诚恳,自然很是满意,只说道:“本王又何尝不想开仓赈灾,救百姓于水火。只是前些年国泰民安,父皇前年用国库钱粮开筑别宫,如今国库空虚,对于这次的灾情,可谓是杯水车薪。”
正如连绩之所言,前些年国泰民安,国库中钱粮充足,即使皇上去年大兴土木,粮仓也绝不可能空虚,最大的可能便是皇上根本无视这次的灾情,仍然还想继续别宫的建设,当下江玉康一股子书生热忱又涌上大脑,上前一步道:“难道皇上不愿意开仓赈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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