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霞一百个看不惯,在自己房里这样也就罢了,怎么下楼也没个正形,虽说公公不经常回家,万一遇上了,岂不尴尬。
更令李凤霞心中一颤的是,云槿白皙高耸的胸脯上还有她儿子的杰作呢,触目惊心的牙齿印,心里直骂,现在的年轻人真不要脸,这也好意思给人看到?
“以后别再穿成这样下楼。”李凤霞忍不住唠叨一句。
云槿知道婆婆不高兴,也不敢耽搁,放好了碗筷也就跑回房去了,关上门,拉开被子钻进丈夫怀里,她才舒了一口气,果然自己太不注意了,以后可不敢再图方便穿着睡衣下楼。
“你干什么去耽搁这么久?”丁骁对她的冷身子往自己热怀抱里钻很不乐意。云槿道:“我刚把碗放下,就给咱妈看到了,她不高兴,说我不避嫌穿着睡衣乱跑。”
“自己家里,有什么可避嫌,爸爸又不在家。”丁骁自己也爱穿着睡衣下楼吃饭,吃完了上楼继续睡觉。
“哎呀,傻瓜,妈当然是看到那个了,都怪你……一点也不注意。”云槿跟自己老公说悄悄话。丁骁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
李凤霞从他俩卧室门口经过,听到儿子的笑声,又听到床吱吱作响,鄙夷的斜视一眼,仰着头回自己卧室去了。
这天上午,丁骁正上着班,闲来无事想打个电话约朋友晚上一起去打牌,哪知道约了一圈,朋友不是有事就是出国了,竟然凑不成一桌。
他又打电话给自己小舅子孟小白,却不小心把电话拨到云槿那里,哪知道云槿的电话竟是关机提示,这让他有点郁闷。
她从来不关机的,怎么偏偏自己打电话给她就关机了,丁骁不甘心,又把电话打到她们办公室的座机。
云槿不在办公室里,同科室的人便让人去找她,告诉她,她老公打电话找她有急事。
话筒被放到一边,几个已婚的女同事继续闲聊。
一个说:“我看你婆婆很不错了,每次去你家都看到她在忙家务,不是做饭就是洗衣服,哪像我婆婆,就知道抱着孩子东家串西家串的找人闲聊,有一回我回家都八点了,她还没做晚饭,一点都不知道搭把手帮帮我。”
另一个说:“嗨,你只看到我婆婆的表面工夫,没看到她在她儿子面前搬弄是非,唠唠叨叨的就她事儿多,叽咕叽咕的南方话听着我心烦。”
一个说:“那起码你俩口子洗衣做饭不用发愁吧,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我婆婆手脚那么麻利,我宁愿听她唠叨。”
这时有人插话,“你俩干脆换婆婆得了,免得看人家婆婆眼馋。”
先前说话的两个女人争先恐后表示愿意换婆婆,说了半天,又觉得光换婆婆不过瘾,最好连丈夫也换了,一不做二不休,尝尝别的男人的味道。
丁骁讶异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女人们在一起竟能开这样荤的玩笑,同时他也奇怪,怎么女人一嫁了人,嘴上就再也没把门的了,孟肉肉要是整天和这些娘们儿混在一起,迟早被她们调唆坏了。
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听少妇们的私房话特别有趣儿,半天没挂电话,就那么等着。
说曹操,曹操就到,孟肉肉的声音很快出现了,她问:“你们笑什么呢,老远就能听到。”一个声音回答:“她俩要换婆婆,还要换老公,说想跟别的男人睡觉试试。
“真不要脸。”孟肉肉给了她俩一个让丁骁很满意的评价。
一个声音笑道:“我们不要脸都在嘴上,不像某些人不要脸在实际行动上,为了演A角,在团长办公室脱裤子。”
又是一阵笑,话题更加露骨的说些团里的风流韵事,不乏其中好几个在京剧界如雷贯耳的名字,丁骁听到自己老婆的声音并不怎么参与其中,心里甚感欣慰。
正欣慰着,孟肉肉的声音出现了,“说到听壁角,我婆婆上回特有意思……”
云槿把那回李凤霞偷听她和丁骁打长途,被她知道却没有揭穿,哑巴吃黄连听自己儿子数落她更年期那事儿说给众人听,一边说还一边评价,“有这样当婆婆的吗,都什么年代了,偷听自己儿子媳妇打电话,幸亏我老公没说什么段子,不然的话,她不得臊死啊。”
她哪知道,丁骁那些够不上段子级别的小夫妻私密话已经把婆婆给臊死了,骂了儿子一晚上,个不要脸的小骚包,跟媳妇说出那种话来。
一阵大笑,有人把肚子笑痛了,直哎呦。有人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吧,你公公老不在家,婆婆一个人独守空房,听听你和你老公说梯己话,她也能回味一下逝去的青春。”
“我老公的电话呢?”云槿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坏了,电话一直没挂。”
众人面面相觑,她老公别不是在话筒那头什么都听到了吧,这玩笑可开大了,云槿知道事态严重,一个箭步冲过去抓起电话。
话筒里嘟嘟嘟的断线音,丁大参谋他到底有没有听到那些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水淹了龙王庙,怎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