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邢周到了病房之后,小孩子的复位就已经做完了。
好像科室里除了自己之外,也没其他人对他进行过操作了。
难道,自己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这么厉害了吗?连诊断搞错,都能把脱位复位成功?
想到这里,周岩安的心里不禁窃喜起来,看来,自己平日里跟着自己的导师耳濡目染,科室里和门诊连轴转,学到的东西其实还蛮多的。
周岩安于是就转移话题道:“小方,你刚刚那个病人的病历,写好了吗?写好了我就去看一眼。现在科室里没什么太多的事情了,你可以先去看看书,如果病历里面有哪里需要修改的,我就给你备注好。”
周岩安觉得自己该做好一个带教师兄该做的事情,那就是教会方闲怎么去写病历,而不是直接帮他把病历给修改好。
方闲听到这话,便点了点头说:“谢谢周师兄,辛苦了。那我先去交班室看书了啊,等会儿有事情,我再出来给你讲。”
周岩安拍了拍方闲的肩膀,就返身回到了医生办公室,然后打开了刚刚方闲所在床位书写的病历。
一眼看过去,他便陷入到了深深地沉思之中了。
错误呢?
错误到底在哪里呢?
不是吧,我好歹是专业型研究生啊,我竟然还找不到一个实习生写的病历里面的纰漏?我还就不信了。
半个小时后,周岩安眼睛都快盯花了,才终于找到了一个错别字!
然后自己默默地就把它修改了过来,接着再默默地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又看了看窗外的一片黑暗中的万家灯火,再次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这半个小时,简直白瞎了,自己是发了什么神经,要刻意去找他病历里面的错误的啊?
这方闲,很不正常……
周岩安走后,薛勤老头再一次吐槽了起来:“这个姓周的家伙也是个铁憨憨,还真就被你糊弄了过去!”
方闲往交班室的方向走,还在为周岩安开脱,只是心里回道:‘薛老师,也不能怪周师兄好吧?病人的家属在邢周老师来了之后,也没有直接讲我后面给他小孩复位过的事情,他当然会相信复位就是他自己做的了。’
薛勤听了,马上骂骂咧咧道:“那你怎么不实话实说,要刻意隐瞒呢?明明就是你复位的,还要让他空欢喜一场?你这个人,也要不得啊。”
方闲翻了翻白眼回说:‘薛老师,那是我复位成功的吗?如果不是你,我动一下都不敢动。下次再遇到类似的病人,我怎么办呢?’
‘我现在就只是个实习医生而已啊,在没有得到周师兄他们授权的情况下,就妄自对病人进行处理和操作,免得把他们吓坏了。如果我是周师兄,我也不放心实习生去给病人做处理呢。’
‘还不如就将错就错,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方闲能够说出来这种话,倒是让薛勤稍微另眼相看了:“你这心态,还算是比较稳健的啊。你这性子也足够谨慎,是一个当医生的料子。”
“如果有人指引,你以后的成就肯定不会低。怎么样?要不要考虑答应我的要求?有我的指点。”
方闲听到后半句,就马上打断了薛勤的诱惑,生怕自己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我要去看书了,薛老师。杀人的事情,您去找别人吧。我干不了。’
“嘿,你怎么就一根筋呢?我要你杀的人是我自己,又不是喊你去杀其他人。”薛勤骂骂咧咧起来。
方闲撇了撇嘴:‘那你也是人啊!’
反正啊,方闲并不觉得自己要当一个伟大的,高善的医生,但是,至少也要遵从医生的本心,我来这一行,是为了救人治病的,而不是伤天害理的。
我或许从事这一行只是为了养家糊口,找一份能够吃饭的工作,但是,违背本心和工作职责的事情,我也是不会去干的。
干干净净,明明白白!
这是家教。
薛勤一下子被方闲的这话给干得稍微有点儿懵。
再次骂骂咧咧道:“简直死脑筋,转不过弯来!你只要答应下来,你以后可以救治更多的人,难道不好吗?”
方闲一动不动,抱着实用骨科学就在那里艰难地啃。
薛勤继续劝说:“我要是能找到别人,我就不会来纠缠你这一根筋的人了。你看的这些书有什么用?当医生又不是背书,那是需要……”
方闲调转了一个角度,背对着薛勤,闭上眼睛开始背书。
薛勤气得够呛,再说了几句,就放弃了继续劝说,只是恶狠狠地威胁道:“我就不信邪了,总有你要求到我的时候。”
方闲又偏转了一个方向,嘴里念叨:“开放性骨折分三度,一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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