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么?他见你就像见到亲兄弟一样。”
盘蜒道:“岂能不熟?当年我被他揍得鼻青脸肿,还好他高抬贵手,不然我还能活命么?”
吕流馨半点不信,又问道:“那后来呢?你二人怎会握手言和了?”
盘蜒道:“后来我到一王府上找差事,结识了一位王女,又与另一位官家小姐结拜为兄妹,此二人恰好是他徒儿,我便顺理成章,与他结为好友了。”
吕流馨怒道:“好哇,你....你原来有这许多红颜知己瞒着我!你...你....”恼恨之下,偷偷扯住他又打又拧,盘蜒低呼道:“师妹饶命,饶命,我与那二人清清白白,天地可证!”
雨崖子对他二人甚是宠爱,但也不得不管束,轻哼一声,说道:“肃静,肃静!你们两个小的好没规矩!”两人悚然,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
鲲鹏道:“我得了师姐消息,听说师姐此次外出,与万鬼、泰家交过手了?”
雨崖子点头道:“师兄耳目好生灵通,我晨间送信,你傍晚便知。”
鲲鹏指着张千峰道:“徒儿,你将那魔猎之事,向大伙儿说来听听。”张千峰点了点头,便将随蛇伯大军深入草海,遇上阎王“异兽”,十余万人死于非命之事详细说了出来,又指着盘蜒说道:“盘蜒兄弟也在当场,只是他运气极好,未曾正面遭遇那魔猎灾祸。”
雨崖子脸色惨白,望向盘蜒,盘蜒缓缓点了点头,雨崖子叹道:“世间....真有如此可怕的魔王?我一直以为那阎王不过是歪理传言罢了。”其余弟子也尽皆骇然。
鲲鹏神情凝重,说道:“万鬼身处极北之地,发源不明,突然崛起,说不定与这阎王交情深厚,如今大举侵入边境北域,我猜菩提宗主与诸位仙使所以忍让,便是忌惮那阎王异兽之能。”
雨崖子点头道:“我不知事态竟如此严苛,故而对诸位尊长颇有怨言,现在想来,当是我见识短浅了。”
鲲鹏道:“但一味忍让,岂是长久之策?师姐此去与万鬼正面交锋,可见万鬼气焰嚣张,包藏祸心,正欲为祸中原,我等发誓要镇守世间平安,岂能坐视不理?我此次前来,便是求师姐与我同去拜见菩提宗主,详述经过。要宗主早些决断。以宗主与诸位仙使出神入化的功夫,若先发制人,总好过坐以待毙。”
这鲲鹏乃是万仙门中一位极具远见,心忧天下,却又雷厉风行的强硬人物,他瞧不明白万仙高层意图,心中不安,便四处拉拢同道,频频向上发问,即便徒劳无功,也可探出些端倪来。
雨崖子斟酌片刻,说道:“此事我也不能擅作主张,不如师弟与我一同去谒见本门仙使蒙山尊长,他恰好也在山中,并未闭关。”
鲲鹏喜道:“蒙山仙使也在?那可....那可真是荣幸之至了。”
雨崖子道:“盘蜒,馨儿,你二人乃是人证,随我走上一遭吧。”两人齐声说好,随她动身,五人出了大殿,鲲鹏叫来一大鹏鸟,雨崖子唤来那翠鸟,振翅升空,又朝山上飞去。
吕流馨听歌乐子所言,知这蒙山乃是万仙六位“破云”层的顶尖高手之一,亦是这神藏派的一派之长,据传有翻江倒海,御剑如神之能,万料不到会这么快见到此人,又是激动,又感胆怯。
朝上飞行一会儿,只见一孤零零的木阁,众人翻身而下,雨崖子跪在石阶前,朗声道:“蒙山尊长,弟子与海纳派鲲鹏师弟有要事求见。”
隔了许久,木门缓缓敞开,只见房屋之中,地铺竹席,别无器具,但各角落皆闪烁明灯,光暗交织,晦明不定,一白发苍苍的老道盘膝而坐,双目一黑一白,左边摆放拂尘,右边则是阴阳盘。
盘蜒心道:“这便是蒙山老道了么?瞧来貌不惊人,但神识暗藏,果然深不可测。”鲲鹏、雨崖子神色如常,张千峰、吕流馨、盘蜒则皆如身临危崖,不免有些惶恐。
蒙山开口道:“雨崖,鲲鹏,你二人可是为万鬼之事而来?”
鲲鹏急道:“正是,仙使尊长聪慧明视,洞悉事态,鲲鹏愚鲁不堪,本不该擅作主张,自添烦扰,但如今万鬼咄咄逼人,步步紧迫,我万仙却无动于衷,听之任之,万仙门下数十万弟子皆不明所以,不免心生困惑,还望蒙山尊长稍稍提点,以解我心头之结。”
雨崖子取出那月明星稀宝刀、离乱大法秘籍,走入木阁,呈给蒙山,将在藏经道观中遭遇说了,只是她有心替盘蜒隐瞒泰家出身,只简述自身经历,并未详谈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