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君腰带,说道:“这算你赔我的,咱俩就此两清,再无恩怨。”笑容依旧,回到原处待着。
他这场一比完,便算入了四强,随后一场,乃是那严碑与另一好手相斗,严碑持剑在手,不用掌力,朝对手深深鞠躬,又向吕流馨方位微笑点头,眉目传情,吕流馨大觉窘迫,心道:“这人老缠着我做什么?他赢了我,还好意思向我炫耀?”但见他将自己放在心上,不由得暗自窃喜。
严碑长啸一声,剑尖圈转,竟使出吕流馨的剑法来,吕流馨吃了一惊,暗想:“他只与我较量百招,便将我功夫全记住了?这人好生聪明。”
她所使剑法,乃是雨崖子所创,白素道人所传,名曰“千棘神剑”,剑招看似美观,暗含杀机,一招一式皆蕴有极强韧的反击之力,其精髓在于剑上真气,而非精妙剑招。
她看严碑使了十招,只不过形似而已,并未得这千棘神剑的妙处,只是他记性惊人,在招式中融合自身领悟,内力又极为深湛,故而与对手较劲,一时不落下风。
吕流馨忽然想道:“他想用我剑法取胜,意思是说:我功夫仅稍逊于他,却比旁人更强。他实则...实则在讨好我。”想到此处,不由得笑了起来。
严碑敌手名曰赵德,乃是万仙门另一大派系苦朝派的弟子,剃了大半头发,只留下短寸,神情严肃,衣着朴拙,所使兵刃也不过一段六尺黑木,此刻板着面孔,将那黑木左右挥舞,力道震荡,乃是一往无前、大开大合的功夫。
盘蜒平时少见这苦朝派门人,一见之下,大感钦佩,暗赞:“虽也未必不是假惺惺的伪君子、假神仙,却比其余万仙要顺眼多了。”
严碑武功内力本在这赵德之上,但一味讨好吕流馨,太过轻敌,硬接了那黑木头数招,竟霎时岔气,内力溃散,被赵德步步紧逼,无路可退。
到此地步,严碑再顾不得玩闹,猛吼一声,长剑横斩,接连数招,招招相同,已然使出绝技,方才扳回局面,随后全力一掌,正中赵德腹部,赵德高声惨呼,直摔出去,内息不畅,知道难以取胜,唯有低头认输。
吕流馨站起身来,远远朝他大喊道:“喂,喂,这位公子,你功夫学的可不到家呢。”
严碑面上无光,但总算惊险取胜,朝吕流馨雅然一笑,说道:“自然远远及不上姑娘了,将来有缘,还要向姑娘多多请教。”
吕流馨点了点头,朝他还以微笑。
考官宣道:“有请神藏派盘蜒,圣阳派洛天波!”
盘蜒抖擞精神,再度登台亮相,而那洛天波也缓步上前,只见此人神态凝重,目光冰冷,掩不住心中轻蔑之意。
洛天波道:“盘蜒师弟,你仍要空手与我对敌么?”
盘蜒道:“杀鸡焉用牛刀?我手中无剑,却比手持兵刃之人更为厉害。”
洛天波笑了一声,说道:“我洛天波生平还从未见过师弟这般狂徒。”长剑一振,上头燃起火焰,宛如罩上一层红彤彤的透明丝绸,不停随风飘扬,台上有多人惊呼道:“真阳神剑!”正是圣阳派最负盛名的神功,想不到此人仅列游江阶层,竟已练成这般绝学。
洛天波喊道:“你若认输,我便饶你一回。否则只要被我这长剑稍稍擦伤,便会断手断腿!”
盘蜒微笑道:“那不如师兄先认输?我也可饶你一回。”
洛天波眉头一皱,瞬间冲了上来,盘蜒面对敌人,却不停朝后倒退,但终究比洛天波慢了一步,洛天波一剑斩下,剑刃来势奇快,盘蜒倒翻出去,将这一招避过。
洛天波冷哼一声,将长剑舞得密如飞蝗,毫无空隙,紧紧追着盘蜒,但盘蜒轻功油滑至极,这剑尖始终差他半寸,却万万逮不着他。
观者本见了真阳神剑,各个儿兴奋无比,对洛天波大加赞赏,谁知到正面交锋时,盘蜒东逃西窜,竟全不还手,且线路狡猾得紧,这洛天波纵然身法再快,但总能被他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众人瞧得火气极大,纷纷再骂道:“什么玩意儿?”“瞧得我都快睡着了!”“这盘蜒属狗的吧,跑的这叫一个顺溜。”
洛天波虽然内力精强,但毕竟远不及圣阳派召开元、于步甲二人,这真阳神剑无法持久,但他极为要强,全力直追,也不曾散去功力。突然间,盘蜒停下步子,洛天波大喜过望,猛然一剑劈下,谁知盘蜒脑袋瞬间凑了过来。
洛天波大惊失色,心想:“我....我若杀了他,这比武便算我输了。”急忙收手,但他本已真气不继,强弩之末,难耐骤变,蓦然内息逆乱,盘蜒再轻轻一转,到他背后,手掌一拍,已制住洛天波大椎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