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喜“哼”了一声,脸色不豫,说道:“你当咱们是未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么?我三人乃万仙仙家,平时品茗仙茶,知道好歹,你这茶味道有古怪,还想狡辩抵赖?你若不给咱们一个交代,我拆了你这茶楼。”
陆振英劝道:“郑师兄,让他们换一杯茶,也就是了,或许是忙中出错,也未可知。”
马勒冷冷说道:“此地如此怠慢,咱们待会儿可不付账。”
那跑堂的说道:“是,是。”快步下去,那两人再度坐下,盘蜒见那跑堂离去之前,拿抹布在二人椅子上擦拭几下,心知有鬼,但他却未对陆振英动手,盘蜒有心看戏,反而倍感振奋。
过了片刻,那跑堂的再度上前,递来新茶,果然芳香扑鼻,当是名品。那郑喜、马勒脸色缓和,说道:“这还像话。”揭开杯盖,静心喝茶,品尝菜肴,陆振英也不与他们多谈。此二人脸皮极厚,心底兀自在想:“这师妹一辈子未见过男人,不知好处,这才如此倔强,怎生想个法子,诱她上钩?早知带些靡草汁来,她一饮便醉,之后便好办多了。”
那跑堂等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两位客官,五菜三茶,一共黄金二百两,还请付账吧。”
马勒听他存心招惹,勃然大怒,说道:“什么狗屁玩意儿?”霍地一动,便要出手揍人,但那椅子黏住马勒屁股,竟也被拉了起来,马勒被椅子一撞,顷刻间脚步踉跄,那跑堂的一拳打在马勒脸上,登时鼻血长流。他大笑道:“兄台吃的太饱,屁股吞了座椅,当真罕见。”
郑喜拔出剑来,连椅子一道合身扑上,一道剑气刺向那跑堂,但敌手身法滑溜,轻轻避开,手指隔空一点,郑喜顿觉臀部如同火烧,痛的大叫起来,只听呼地一声,两张椅子着火,郑喜、马勒吓得上蹿下跳,满地翻滚,跑堂的双足连点,招式精妙,瞬间踢中两人穴道。
郑、马二人仙法精深,若正面与郑喜相斗,绝不至于一招败阵,但被火烧屁股之下,难以施展功夫,竟转眼被敌人制住。楼上客人纷纷惊骇,不敢再凑热闹,一齐夺路而逃,盘蜒一个翻身,躲在柜台之后,探头偷瞧状况。
陆振英长剑出鞘,数道电光闪过,椅子登时粉碎,火焰被剑风卷过,就此熄灭,她转动身子,霎时拦在那跑堂面前,朗声道:“阁下何方人物,为何伤我师兄?难不成不将我万仙放在眼里么?”她见这跑堂的显有极诡异的妖法,不知为何,自己却未中招,心下暗暗提防。
那跑堂的满脸倾慕之色,躬身说道:“姑娘才是天仙般的人物,其余这两个货色,乃是人中残渣,不值一提。我这回出手,乃是帮姑娘出气,姑娘难道看不出来么?”
陆振英喝道:“你伤我同门,便是与我为敌!”更不多话,一剑此处,快极无影,霎时身法剑招皆如雷霆一般,她昔日蒙盘蜒指导,练成这轩辕雷霆真气,又精通飞升隔世功夫,身法之快,在万仙渡舟一层实可算作第一。
那跑堂的原以为陆振英乃是娇嫩软弱的美人,不料她功夫竟这般了得,一时疏忽,已被她剑光圈住。只见她剑招凌厉,似水火冲突,似风雷碰撞,又是迅猛,又是轻巧,他处于下风,数十招之内无法还手,总算他功底深厚,缓过劲儿来,两人斗得旗鼓相当。
跑堂的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右手再点出一指,郑喜、马勒二人身上火势又起,陆振英吃了一惊:“我明明挡住他指力去向,为何他仍能引燃他二人?”
她转过身来,再度斩出剑气,灭了大火,那跑堂趁此时机,突然欺近,在陆振英脖子、腹部一拍,陆振英“啊”地一声,手足僵硬,似成了石雕一般。
跑堂的哈哈笑道:“万仙仙女,你武功这般高明,当真好生令人敬佩。只是你心肠太好,非要保此二人性命,这才失手落在我手上。”
陆振英神色慌张,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害我三人?莫非咱们万仙门走失门人,也落在你手上了么?”
盘蜒见她神色,却又暗暗叫好:“她这惊慌神情全是装的,她习练内力有成,自有解穴之法,莫非是想从此人口中套出话来?”
跑堂的摇头道:“小仙女,你可冤枉人了。我要对付你们万仙,全是由这两个小子而起。他们昨晚在酒楼喝酒,骗我门中几位姑娘与他们同眠,信誓旦旦,海誓山盟,模样可着实感人,谁知睡了一夜,至晨间又不告而别。那几位姑娘向我哭诉,说要上吊撞墙,你说我不出手,难不成放他们白白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