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切磋,一争今年会试状元。”
众人喊声大作,喧嚣震山入云,几乎全是为东采奇鼓劲儿,有人喊道:“盘蜒,你要是再耍诡计,我非宰了你不可!”又有人道:“莫要伤了采奇师妹,否则叫你无法活着下山!”
陆振英心思不定,纠结至极,暗想:“采奇师姐与我要好,有如亲姐妹一般,她若夺魁,我当为她欢喜。但盘蜒哥哥广受误解,正是扬眉吐气的时候,我怎能盼他落败?罢了,罢了,只愿他二人各凭真实本领,力强者胜。”
东采奇趁人声吵耳,低声道:“盘蜒师兄,多谢你那几句指教之言,让我茅塞顿开,方才取胜。”
盘蜒道:“既然约定会师于此,岂能让你逃了?”
东采奇嘻嘻一笑,说道:“我的太乙奇术是你教的,你以为我铁定赢不了你么?我先前未尽手段,如今正要请师兄品评。”
盘蜒笑道:“原来你还藏了一手。”
东采奇道:“那是自然,师兄接招!”寒星剑左右翻飞,宛如飞雪轻风,朝前一指,瞬间飞出一团晶莹光球,霜气如尾,朝盘蜒飞了过去。盘蜒拔刀在手,朝后飘开,但那光球却突然碎裂,轰地一声,面前冰屑哗哗作响,空中浮着霜雾,地上一片霜冻。
东采奇笑道:“你帮我一回,我便让你一招,不出奇偷袭你啦。这招名目叫‘蛇伯雪岭’,先请师兄过目。”
盘蜒点头道:“师妹真乃正大光明的女君子。”
东采奇道:“先别忙夸我!”施展太乙术法,融合八卦阵势,朝盘蜒冲去,转眼到了近处,寒星剑上寒风彻骨,数道冰锥飞出。她更不停歇,随冰锥刺出一招“九星连珠”,长剑刺斩撩点,快速无比,这一轮强攻,既有寒星剑上凛冽寒气,又有海纳派精妙招式,弹指间攻势如潮,已是她苦练多年,珍藏已久的绝学。
盘蜒左掌推出,寒气涌动,砰地一声,与冰锥撞在一块儿,四周白雾蒙蒙,他随即使出“十层天阶”,刀光剑影交织在一块儿,东采奇后招悉数被挡下。她“啊”地一声,心想:“他也会寒冰内力,威力不在寒星剑之下!”长剑一转,使出那招“蛇伯雪岭”,冰球朝盘蜒撞去。
两人离得极近,这冰球去势又急,一旦炸裂,笼罩数丈,盘蜒万万躲闪不开,而东采奇有寒星剑护体,自然不惧,而盘蜒却非受重伤不可。东采奇甫一出招,立即后悔,但也无法收回。正不知所措间,盘蜒举掌横栏,面前轰隆一声,生出一团大火轮,将那冰球挡住,寒气热气相互抵消,哗啦啦一声,四下雾气更浓。
东采奇施展轻功,从雾气中冲出,长剑转动,驱散游雾,见盘蜒站在她不远处。东采奇喊道:“师兄,这也是你神藏派的功夫么?”
盘蜒这功夫得自霜然的“五夜凝思功”,但却是他别出心裁,攫取火怪之灵,从而新悟得来,与当世其余“火炎掌”、“烈火功”、“真阳神剑”差异极大,更非万仙门中功夫,但乍看之下却不易分辨。盘蜒微微一愣,有心遮掩,说道:“咱们神藏派多得是神功秘籍,我学了不少这旁门左道的功夫。”
东采奇急思取胜之法:“我这‘蛇伯雪岭’功夫得自寒星剑,几乎无穷无尽,但他内力终究有耗尽的时候,是了,只要他不抢功,我便立于不败之地。而盘蜒哥哥武功胜我不多,也无一举制胜的能耐。”
她思忖片刻,估摸着能有九成胜算,正欲出手,却见眼前人影一闪,倏忽不见。东采奇“啊”地喊叫起来,急运八卦步法躲避,谁知灵台、魄户、魂门几处穴道一紧,立时动弹不得。
她又惊又气,啐道:“师兄,你这又是什么怪招?”
盘蜒道:“内力高了,武学深了,便是平常招式,也有莫大威力。”说罢袖袍一拂,解开东采奇穴位。东采奇急忙转身,瞪着盘蜒,眼中满是迷茫困惑。
盘蜒道:“你认输了么?”
东采奇心中不服,暗想:“他看在师妹面子上,不敢惹我。”想起两人昔日交情,也是有恃无恐,有意撒娇,笑道:“我却是输了一招,但却莫名其妙,师兄若要我认输,还得再显些神通....”
盘蜒不待她说完,出掌在她肩头一拍,正是神藏派嫡传招式,但掌法迅捷至极,目不急追,心不及思,东采奇只觉一股海浪般的巨力将她推上半空,正要惊叫,足下已然踩实。她左右张望,心下骇然,原来自己恰好踏出场外,一寸不多,一寸不少。盘蜒这一掌内力极强,拿捏极准,却又不伤自己分毫,足见两人武学修为相差何止倍徙?东采奇便是苦苦思索,也不明白他这一掌是如何办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