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等候良久,侍卫队长返回答道:“侯爷说了,天净沙脉数百年前已然覆灭,纵有漏网之鱼,也成不了气候,我天剑派也应付得了。”
天心彷徨无措,又问:“那如今举国政事又该如何?”
侍卫队长左右张望,低声道:“由侯爷夫人主事,天蛇竹青脉、天龙云白脉、天雀海蓝脉、天蝶枫红脉四位长老相助。待侯爷选定传人,再将政事一并移交。”
天心无奈说道:“如此多谢大哥了。”与盘蜒等人告辞而去。
盘蜒问道:“咱们当去会见你那天蝶枫红脉另一位长老,探探虚实,否则天秋掌门若已被人害死,咱们不能蒙在鼓里。”
天心道:“你这张嘴真不吉利,怎能胡乱说话?”
盘蜒道:“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问个清楚,以防万一。”
天心思忖片刻,点头道:“如此也好,你们随我来。”向一侍卫问清那长老所在,寻路赶去。
行至半路,迎面走来一蓝袍玉带的公子,此人面带笑容,双眼灵动,手摇折扇,举止潇洒,相貌甚是亲切俊朗。天心神色惊异,问道:“天见哥哥?”
盘蜒心想:“这便是那‘相见倾心’四大公子的天见么?我还当是如何了不起的人物,原来不过是乳臭未乾的小毛孩?”
天见朗声一笑,朝三人谦谦行礼,说道:“偶遇佳人,喜不自胜。天心儿,你这么一打扮,纵然不施粉黛,可把满城的女孩儿都比下去啦。”
若数日前天见对天心这般说话,天心定然欢喜不尽。然而他受天倾陷害,尔后剑灵融心,短短时日内饱经变故,人也成熟了不少,闻言淡然一笑,说道:“妖里妖气的,天见哥哥莫要说笑。”
天见笑道:“天心儿何必过谦?我乃是实话实说,绝无虚假。你身边这两位兄台器宇轩昂,定是万仙的仙家了?久仰盘蜒、张千峰两位大名,今日得见,幸甚,幸甚。”
张千峰还礼说道:“天见公子消息好生灵通,更令人钦佩。”他与盘蜒助天心拉拢江湖豪杰,此事早已传开,天见知道他二人在此也算不得稀奇。
天见手缓缓一让,说道:“三位陪在下走走如何?”
天心摇头道:“我三人急于求见天晴长老,哥哥好意,我等心领了,若无要事,咱们这就告辞。”
天见“咦”了一声,说道:“这可当真巧了,天晴长老正在我府上作客,三位如要见他,正该当与我同行才是。”
天心暗暗疑心,寻思:“我天蝶枫红脉的长老,为何与他这天雀海蓝脉的首脑碰面?其中可有什么隐情?此事非查清不可。”点头道:“如此正好,还请哥哥领路。”
天见面露喜色,握住天心小手,朝前走去,举止甚是亲昵。天心小心戒备,但神色间却无异样。盘蜒与张千峰凝神提防四周,并无人声剑影,但仍不敢放松。
天见说了几句家常话,陡然叹气道:“天心儿,你可知天晴长老为何在我家中待着?”
天心笑道:“我正要问天见哥哥呢,此事总有些古怪。”
天见神情忧虑,叹道:“这数月来,我天剑派在江湖上树敌极多,兼之天秋伯伯如今病重,举国上下,人心惶惶,江湖之中又多有是非不分之辈。境况已同水火。”
天心道:“此事我已查清,乃是一黑蛆教的恶徒刻意陷害我天剑派,我得盘蜒兄、张千峰兄相助,已与许多江湖同道握手言和,澄清真相,料来不久便可平息争端。”
天见闻言,倒也十分欢喜,朝天心作揖道:“天心儿本领好生高强,我天见自诩还算个聪明人,与天心儿你才干一比,当真屁也不是。”
天心道:“天见哥哥又胡乱夸我了。”
天见说道:“句句是肺腑之言。”忽然眼光沮丧,又道:“我那一脉中的许多长辈,非要我一争这掌门之位。我才疏学浅,生性疏懒,武功低微,如何能担大任?可偏偏他们强硬的很,我身不由己,无法推脱。天心儿,如今有一件极要紧之事。你若能帮我料理妥当,这帮主之位,我决计不敢与你相争,反而会竭力帮你,算是还你人情。不知你意下如何?”
天心奇道:“什么为难之事?若天见哥哥也没法子,我只怕更是不成。”
天见道:“你夺了天蝶枫红执掌之位,武功自不必提,借此余威未散,那些江湖人士定然不是你对手。更何况你有万仙两大高手助阵了。”
天心问:“江湖人士?什么江湖人士?”
天见抬头数道:“都是些倚老卖老,极为难缠的人物,有风沙马帮的垂鞭手垂七爷、黄鹤帮的驰鸣大旗驰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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