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下来。”
天心倍感荣耀,问道:“原来历代掌门人,都领悟了这人剑合一的大道么?”
剑灵道:“并非如此,至今唯有你一人。那些掌门人一触碰我,我便以极强的心志,侵入他们心神,强行与他们融合起来。他们天资虽高,各自内力极强,但论起感悟剑灵,唯有你我罢了。天秋如此,天易如此,哪个不是这样?”
天心吓了一跳,知道如若真相这般,那些掌门人便不再是自己,而是沦为这天微的奴仆了。
剑灵道:“我并非残忍之徒,故而竭力不...不扰乱他们心思。但他们欲得我神功,非得性子剧变不可。”
天心忽然想起一事,怒道:“那逼疯逼死那些家中长辈的也是你了?”
剑灵急道:“不,不是我。不知从何时起,宫殿中生出一股更为凌厉的剑灵来,遇上天资卓绝、练功有成之人,便竭力逼迫陷害,连我都...都守不住天秋,他病重不起,终于在十天前去世,我无可奈何,只能占据他躯壳,保持尸身不腐。如你再不出现,我难免有露馅之时。”
天心道:“对了,那恶灵可是你那宿敌施展招引来的?”
剑灵苦笑道:“如若是他,咱们天剑派早就毁了,怎能熬到今日?”
天心问道:“那我....我该怎么做?”
剑灵道:“你可感知剑灵,我便无需再掌控你,操纵你。我甘愿散去知觉,渡功力给你,只求你守护我天剑派世代平安,找到我那凶恶的兄弟,将他一举斩杀,永世不得超生。其中诸般曲折,之后你尽会知晓。”
天心查知这剑灵极为诚恳,绝无狡狯伪饰,心中一股勇气油然而生,他道:“前辈英风侠气,令晚辈永世敬仰,晚辈承前辈心愿,既为重任,也是天大的荣光。”
剑灵再无迟疑,剑上真气化作惊涛骇浪,涌入天心经脉,融入天心心智。但这剑上功力何等浩大,一时半会儿却也难以圆满。
张千峰与盘蜒立于擂台边上,见天心与天秋凝立不动,显是在传功。张千峰暗暗赞叹,替天心庆贺,却听盘蜒低声道:“待会儿天心身上真气鼓荡,肉眼可辨,你立时打出天琴云弦掌,击向乾位,决不能留半分力道。”
张千峰吃了一惊,但不动声色,也不敢四下张望。果然等候片刻,天心衣袖如风帆般膨胀,张千峰立时全力一掌拍出,掌力化作罡风,挡在天心背部,只听嗡嗡声响,掌力消散,空中落下许多黑蛆来。张千峰暗呼侥幸:“定是有人趁两人传功之际,剑气溃散,全无防备,陡然发出这黑蛆,竟快似无形,目难辨别,若非盘蜒预先提醒,天心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
张千峰出手之时,盘蜒也斩出刀光,盘旋于天秋背部,挡下数道攻势。他跃上擂台,指着天相道:“你是黑蛆教的人?”
天相登时神色剧变,目光凶恶,身上黑光翻涌,盖住身躯。他身后众弟子也纷纷变化,遍体黑色,他长剑出鞘,一刀黑色剑气斩出,果然迅速绝伦,宛如无影无形的风,盘蜒与张千峰早有提防,各出一掌,砰地一声,掌力反击过去。天相大喊一声,长剑转切,剑刃无声,但身前剑气急转,化作数个大漩涡来。
张千峰道:“你便是当晚那黑蛆教刺客!”拍出天琴云弦掌,与剑气撞击,乒乓声中,狂风冲天,擂台木板立时粉碎,裂成两半。众剑客惊呼声中,黑蛆教众人一齐冲上擂台,不管不顾的奔向天心、天秋二人。
天剑派众侍卫大惊之下,上前阻拦,但黑蛆教攻得极为凶猛,手上兵刃触之立毙,转瞬间已攻破防线,看台上众人虽不乏高手,但相距太远,阻隔重重,欲相救也已不及。
盘蜒一招“十层天阶”,刀风飞起,蕴含幻灵真气,霎时击伤数人。那几人攻得太急,失了防范,神智糊涂,辨不清敌我,竟向自己人猛攻过去。敌人阵脚一阵慌乱,盘蜒左掌擒拿,右手持刀,转眼又杀伤众多。如此一来,终于将敌人攻势拦下。
那厢张千峰与天相搏斗,只见剑气似大海,掌力如天风,巨力相撞,地动山摇,这擂台眨眼已损坏大半,成了废墟。旁人看的瑟瑟发抖,心惊肉跳,暗想:“都说万仙门都是半仙转世,想不到果真不假。而天相公子功夫竟这般高,只怕比天倾更胜一筹。”
天相这狂隐剑法一旦全力施展,一剑一招皆如同狂风,剑招隐于风沙之内,便隐形无相。此人剑法内力远在天倾之上,剑上黑蛆更是剧毒无比。但张千峰数日前苦思武学,又有领悟,与天相斗了个旗鼓相当,一时难分胜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