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岩急切地抬头,却撞见陈靖扬不以为然的目光,“是兄弟……不好吗……”
陈靖扬沉默地看着他。时间久到足够殷少岩心虚起来。
其实不是的。
什么都不是。
本来就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
或许只是在某个饭局上遥遥点头示意过,或许在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将来会有亲密合作,或许也有过那种被面对面地印在时尚杂志的两个页面上一合起来就是嘴对嘴的情况……娱乐圈那么错综复杂,六度分离也可能嫌太多,但那些联系都肤浅而脆弱,永远不可能会有的种类就是以血缘为纽带的家人了……
自己占用了陈靖涵的身份妄图和他当一世的兄弟,其一是不诚,其二是贪婪,其三……
殷少岩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那么此刻应该主动揭破自己的身份吗?
之前用来拒绝对方的理由则会变得更加站不住脚。
但连兄弟都不是了,站不站得住脚又有什么关系。
死循环。
殷少岩快要死机了,完全不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该做什么才能使陈靖扬永远都是自己的哥哥而自己又不用被愧疚所折磨。
果然是想得太美了么……
殷少岩紧咬下唇,轻微地苦笑了一下。
一只手轻轻捏住他的下颏,殷少岩顺从地抬起头来。
反正是欠他的,就当是肉偿了。反正是迟早都会失去的,现在就现在吧。
陈靖扬扯开殷少岩的睡衣领子。一粒纽扣崩飞出去掉在了床下。陈靖扬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
咬得很重,泄愤一般。
大概出血了。
殷少岩皱起眉头,默不作声地忍耐着。
据说第一次给人捅菊花更痛,这点都忍不下来等一下要怎么办。
就在殷少岩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陈靖扬撤了回来。
一个渗着血丝的鲜明的牙印落在了苍白瘦削的肩头上。殷少岩脸上还是那种贞女上火刑台活祭前的表情。
陈靖扬瞥了他一眼,起身下了床。
“哥?”殷少岩不明所以地睁开眼睛。
“做兄弟是吗?”陈靖扬立在床边,俯视着殷少岩,语气淡漠,“如你所愿。”
“……”殷少岩呆呆地望着他的侧影,不知作何反应。
“有一件事需要说明。我如果欲求不满,有的是人排队等着让我上。”
“……”
“找人泻火还轮不到你。”
好像有什么东西中箭的声音。
“我去睡沙发。”陈靖扬朝门口走了几步,临出门前又回头,“其实这么想要个哥哥的话,不如去人才交流市场雇一个。只要工钱够高,保证比我好用。”
什么意思……?
殷少岩睁大了眼睛。
“你只想玩过家家而已,就算不是我也无所谓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
这一句话被梗在了喉咙里。殷少岩眼看陈靖扬关上了房门,身体却像浇筑了水泥一样不能动弹。
良久,他抬手摸了摸被扯掉纽扣的位置。
被什么野兽刨过一爪子似的,空得发疼。
好像……被讨厌了……
这么尖刻的陈靖扬,殷少岩只见过一次。那是在他刚刚重生醒过来的时候。
退回原点吗?
不,大概比原点还要不如……
殷少岩在床上坐了很久。
之前被挑起的邪火还在体内乱窜,但他一点也没有处理一下的心思。
拿起手机,他按下了谢奕止的号码。
数到第六声电话才被接通。
“他好像知道了……”
殷少岩没头没脑地说。
手机里却没有传来该有的回应。
殷少岩拿着手机默默地听了一会儿,然后按掉。
月黑风高夜,妖精打架时。
只有别扭的人被麦当劳蜀黍诅咒永远孤枕难眠,直到上校愿意坐下来和他分享同一包薯条。
殷少岩关掉手机,留下一盏小夜灯,然后用充满着陈靖扬气息的被子将自己裹紧。
殷少岩没有什么特别害怕的东西。
只是比较害怕偶尔会出现的噩梦而已。
看样子今天会是噩梦的日子。
殷少岩闭着眼睛想。
明天记得找陈靖扬道歉……就从不该打他脸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一室生春片场】
少岩:轮不到我?
尼桑:那是我上你发自真心决不为泄欲的意思。
少岩:……傲娇最讨厌了。
尼桑:我抽导演一顿给你出气?
开复:(无辜脸)关我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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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到大概又要掉收了吧掉啊掉啊都习惯了……
我才不会因为掉了三十个收就觉得生活灰暗无望码字浪费呢才三十个哼才三十个三、十、个……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