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开门!”大清早的,苏小萌就双手叉腰站在花木容的房门前,一副兴师问罪的小模样。
红日当盛,阳光跟针似的落在苏小萌白皙粉嫩的脸颊上,刺得苏小萌火辣辣的疼。
这都到了吃午饭的时辰了,师傅怎的还是窝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从清晨起床到吃早饭再到吃午饭,苏小萌总共叫了花木容十三次,全都被花木容以“为师起不来”、“为师头疼”、“为师腰疼”、“为师背疼”等理由给搪塞过去了。
搞笑,万古上神还会头疼腰疼背疼?你以为你是老爷爷腰酸背疼腿抽筋儿呢是吧?
耍性子也得看时辰好不?你都耍了一个上午了你不累她看着还累呢!
于是苏小萌跟收房租的恶房东一样死命拍着花木容的房门,大有一种“你不出来我就拍死它”的架势。
花木容缩在自个儿金光闪闪的大床上屏息听着门外的动静。苏小萌每拍一下门,花木容就抱着玉枕缩一下,最后苏小萌越拍越快,花木容就裹着被子直接缩到床尾去了。
这可怜劲儿的,活像鱼儿见了猫!
苏小萌气结,她都拍了几分钟了屋里半点动静都没有,要说自家师傅真生病了她是打死都不信的,全世界的人都生病了她师傅都不会生病!
那自家师傅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抓出来再说!
于是苏小萌捋了捋额前的刘海,云淡风轻地威胁:“师傅,您再不开门,您的玉如意就会为您可耻的行为付出代价,最后落个粉身碎骨的结局,你确定您不出来?”
花木容抱着玉枕的手一抖,玉如意?可是二郎神“孝敬”给他的玉如意?价值三千两银子的玉如意?
花木容小心肝儿一疼,三千两银子啊!
正在花木容纠结着要不要开门时,苏小萌挑了挑眉又道:“玉如意太廉价了,还是砸你书房里的七彩流光瓶吧,价值五千两银子呢!”
五千两银子!整整五千两银子啊!
五千两银子,他跟养闺女似的养着的五千两银子,那光亮的色泽,那细腻的手感,那醉人的温度……
哦不,那是他的五千两银子!他的心!他的肝!他的宝贝!
花木容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要不……开门算了?
正犹豫间,苏小萌下了猛料:“师傅,您再不出来,徒儿就砸了您心心念念的玉骨杯!徒儿说到做到!现在倒数十声,再不出来徒儿就真去了啊!”
可是玉帝赏的玉骨杯?那玉骨杯可是无价之宝啊!玉骨杯只是一个茶杯大小的杯子,但却可以自动生出天下任何饮品,不管是多么难得的神仙酿,还是普通的桃花酒,只要这世间有,它都能自动生出!并且源源不断,从不枯竭!
花木容甚为喜欢这玉骨杯,每一次吃饭都少不了它!
玉骨杯,佳肴的良配。玉骨杯,消遣的必备。玉骨杯,陪他度过漫长岁月的玉骨杯,陪他看尽浮世烟云历经沧桑的玉骨杯。
开心了来一杯,难过了来一杯,寂寞了来一杯,闲得无聊来一杯,万年老宅男必备!
哦NO!玉骨杯是他无法割舍的痛,他就是死也要护着玉骨杯!
眼下苏小萌正悠哉悠哉地掰着白嫩的手指头倒数:“十,九,八,七,六……”
在苏小萌数到第三声的时候,花木容敏捷地扔了玉枕掀开被子拉开房门,其动作利落到让人叹为观止!
还好还好,他的玉骨杯总算保住了!花木容劫后余生地松了口气。
苏小萌挑眉看着自家师傅,嗯哼,总算是给诈出来了。
苏小萌双手抱胸,开门见山直入主题:“说吧,师傅你又整什么幺蛾子?”
花木容垂眸,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为师……为师不是怕你又嚷嚷着让为师去学下棋么?”
花木容最怕的是别人唠叨,更怕他家徒儿唠叨,那一张一合的嘴唇以每秒五十赫兹的频率颤动着,磨得他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喷都喷不出来。
动口也就罢了,偏偏自家徒儿还喜欢动手,他的耳朵已经被揪了整整八十三次了,还不允许他用治愈术!
面团被揉了八十三次还能被揉成泥呢,更别说他的小耳朵了!
不轻不重却又痛得死去活来的力度,嘶,那酸爽!
花木容真想仰天长叹一声:“宝宝心里苦啊!”
苏小萌却觉得,自家师傅吃硬不吃软,你越放纵他他就越得瑟,你要是拿了鞭子可劲儿地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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