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夙小心翼翼的拭擦身上的血迹,心中无比疼痛。虽然伤在净舸的身上,却疼在她的心里。净舸身上的每一刀似乎也同样的割到了她的心里,泪水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身上的伤真的不疼,但是上官夙的泪水让她疼了。净舸手轻轻的抚上上官夙的脸,为她拭去泪水。“真的不疼,上战场哪里能不流血的?不哭了好不好,夙儿。”净舸轻声说道。上官夙没有再生气的说她,只是咬着唇一边给她拭擦一半流泪,虽然无声,但是却让她很疼。
上官夙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眼泪那么浅,她从来都是有泪不轻弹的人。可是净舸身上的伤让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沉默无声,上官夙此时的眼睛里,只有净舸身上那一道道狰狞的伤。
擦拭干净之后,上官夙又找来药箱,一点一点的给净舸处理伤口。
其实净舸说得没错,此时净舸身上的伤虽然多,但是较之上次在靖国受的伤轻得多,基本都是皮外之伤,没有生命危险,修养一阵就可以复原了。
只是即使净舸伤到一点点,上官夙也心疼不已,更何况是那么多的伤口。
包扎完之后,上官夙才抬头看净舸的眼睛,手抚上净舸的脸,然后直接封住了净舸的唇,席卷了一阵之后,放开,心疼的说道:“下次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不好?”那种心急如焚,却无所适从的感觉,她真的很不喜欢。
净舸点了点头,虽然这一次她没有大意,但是却还是陷进了敌人的阵中,让很多人白白的牺牲了。那个阵,如果不是她有一身过硬的武功,又跟凌谦相互配合,根本就冲不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在战场上见识真正的大阵,而不是以往投机取巧的攻打。这一仗她输了,不过她有命回来,就会想办法去破了那阵。
“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如此伤亡,还是第一次,这个龙隆真是不简单。”靖国,把净舸伤了两次,上官夙真的恼了。不踏平靖国,她就不是上官夙!
“靖国布了一个绞杀大阵,我们刚接近,就陷进了阵中,成为了肉饼。那个阵的形状很奇怪,我们明明已经拼杀出一条路了,但是却感觉一直在原地转,根本就转不出阵,陷进阵中的人,除了我和凌谦,无一生还。”想到那些战死的士兵,净舸心中就一阵一阵的悲痛,是她没有保护好他们,让他们把命丢在了这里。
“绞杀大阵?原地踏步?”听了净舸的话,上官夙沉吟起来。
净舸点头,她所学的阵法中,没有见过这样的阵,所以才败了。看上官夙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那个阵是什么阵,净舸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元帅。”舒子清的声音从营帐外传了进来。
舒家姐妹应该是觉得她梳洗好了,所以跟她了解情况来了。净舸让人进来,对于现在她们的情况,必须集众人之力来想办法。
“三公子可是也受伤了?”舒子毓看到一旁的血水,再看上官夙还红着的眼,猜测净舸也受伤不轻。这一仗,还真让她们吃了个大败仗,不仅死了很多人,就连凌谦和净舸都受伤了。
舒家姐妹的脸色也很凝重,行军以来她们都不敢大意,都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是没有想到会遇到如此厉害的对手。还好凌谦和净舸虽然都受了伤,但是还是平安归来了。不幸中的万幸。
“小伤,不碍事。”净舸回答。相较那些死去的士兵,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回来的战士们都安置妥当了吗?伤亡如何?”净舸还是更关心那些受伤的士兵。她下令那些士兵先回来,她后面回来,舒子清她们应该已经处理好了。
提到这个,舒子清的面上更加的沉重,道:“死伤近万。”
据回来的士兵报,如果净舸没有当机立断的撤军,可能伤亡会更多。
净舸点头,这笔帐她记住了,她身为主帅,不能因为一次的败仗就怜惜心疼,萎靡不振。那些死去的士兵死得壮烈,她都记他们的功,而且,也记住了他们的仇。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一仗让她见识到了如此厉害的阵法,如果能破了这一个阵,对她们来说,又是一次成长。
“这一次我们遇上了大敌,你们也想想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去破阵。”上官夙沉着脸,这个阵,也是她见所未见,应该是用一个什么阵法演变而来的。
“阵法?敌军布了阵?”舒子清问道。
如果是布了阵,那么伤亡那么多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只是净舸和上官夙都是熟读兵法的人,难得她们也没有看出是什么阵?找不到破阵的法子?
净舸点头,然后又把敌军布阵的情况说给了舒家姐妹听。虽然舒子毓真的不怎么喜欢看兵法书籍,但是脑袋好使,不是不学无术之人。行军那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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