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街上再次遇到因为一次执行任务时不小心负伤,不得不转业的李东。
赵清茹一直都知道,正是因为有了像李东这样的大头兵,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青春,流汗流血甚至牺牲,守卫着国家,普通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所以她得更努力的利用手上的资源,合理合法的捞钱才对。不为旁的,哪怕只是为了这些个无名英雄没有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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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缓缓地驶离了凤瑶山县的站台。赵清茹帮着钱奶奶将所有的行李都归置好后,从背包里翻出了一包自制的红烧小鱼干,就着自家大哥打来了热水,将芝麻糊泡开。因为一早就从乡里出发,中午虽说是在饭馆里吃的,其实并没吃多少。现在上了车,从不委屈自己的赵清茹自然得再吃点儿小点心什么的。
“汝儿,今年过年你当真不回去?”
“回去干嘛?”正在啃小鱼干的赵清茹连头都没抬一下,直接反问了一句。呛得赵清山竟然一时语顿,无言以对了。
可不是,回去干嘛。
虽说一年多前,赵清茹快刀斩乱麻,将老白莲花母子三个从家里踹了出去。薛家母子三个就跟那打不死的小强一般,虽说最开始那大半年日子确实挺不好过的,不过从赵母那儿获得的最新消息看,这会儿又有点儿咸鱼大翻身的意思了。
年前那会儿,薛玉敏姐弟俩跟沈家三哥,将赵清茹堵了个正着,要求赵清茹去跟赵母说,将她在供销社的工作给转正了。赵清茹虽然没理会,可凭借着薛玉敏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无敌哭功,虽然没似孟姜女那般将长城给哭倒了,却也成功哭软了隔壁沈家三哥沈建军童鞋那颗心。
最终,在沈建军软磨硬泡下,沈家姆妈心软了,前前后后花费了七八个月时间,可算是帮着薛玉敏给转了正。之后据说薛玉敏姐弟俩也参加了高考,薛玉敏还十分好运气地考上了。虽然只是大专,考上是不争的事实。
知道薛玉敏考上大学后,赵清茹是一丁点儿也没羡慕嫉妒恨,甚至还庆幸,幸亏考上了,要不然还不晓得又该起多少波澜来着。老白莲花母子三个若是飞黄腾达了,不是什么好事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背后捅一刀子。那个知安会主任夏天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嘛。可若是真的倒霉到了极致,情况只会更糟糕,一准求爷爷告奶奶地再次扒上门来。即便现在赵家,上有赵母,下有赵清茹兄妹三严防死堵,也架不住隔壁有个沈家三哥在那里里通外敌,隔三差五地将人领进大院里来。
也亏得现在沈家因为之前站队时选错了人,好死不死地选了那个华先生。这会儿怕是自顾不暇了。就是不晓得,可算是考上大学后的薛玉敏在上大学跟供销社那份好不容易转正的工作之间会选择哪个。
沈家姆妈若是知道自己又是倒贴钱又是贴人情,好不容易给搞定的正式工作,就这么被薛玉敏给抛下了,会怎么想。只怕对这个准儿媳妇(候选),更是瞧不上了吧。
谁知道咧。
“汝儿,其实你不用在乎那些人怎么看的。”赵清山显然也猜到了自家宝贝妹妹为何不想回山城,这种明明已经考上的大学却因为暗箱操作而落了榜,回头还要被那些个不之所谓的人冷嘲热讽,换做任何一个有点儿心气的娃都受不住。
赵清茹抬头看了一眼有所误会的自家大哥,其实很想解释,她之所以不愿意回山城赵家,除了不想跟老白莲花母子三个纠缠外,最最主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吃不消坐火车。哐当啷哐当了得哐当整整四天三夜,虽然不晕火车,也有点受不了那么长时间的坐车。飞机倒是够快,问题钱包扛不住。
反正自家便宜老子赵父也不见得愿意见她这个不让人省心的赵家蛮牛女儿,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她躲得远远的还不成嘛。
“哥,我都好些年没跟外公外婆一道过年了。还有啊,去年原本说好要跟钱奶奶一道过年的。”
“随你吧。”赵清山轻叹了口气,没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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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茹兄妹俩跟钱奶奶搭乘的这趟列车是逢站必停下来“休息”的超级慢车,沿路连着停留了几个小站,等到在东海市这个大站台上休整半个小时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汝儿,要不要下去走走?”生怕自家宝贝妹妹闷的赵清山从车窗探头张望了一会儿,隐约看到了有卖熟食的小推车,“好像还有卖吃的,要不然我下去看看,买点回来?”
“也行。把搪瓷杯跟饭盒带上,买点儿热乎乎的,要是有小馄饨什么的就更好了。钱奶奶你想吃什么?”
“尽乱花钱。山子,小汝丫头,你们若真要买,还不如等到了下几站的嘉禾城,再买那里的特产米团粽子。”
“对耶,嘉禾的粽子可是一绝。”赵清茹两眼顿时亮闪闪的,“还有钱奶奶你考虑周详。粽子好,耐饥。”
原本还打算晚上吃蛋糕压缩饼干加炒米粉糊的赵清茹果断更改了食谱,蛋糕什么的明天早上也可以吃,最坏也不过是带回魔都外公外婆家。
“那汝儿,那个小馄饨还买不?”
“买。哥,汤汤多一点。我先垫垫肚子,等到嘉禾还得好一会儿呢。”
赵清山无奈地摇了摇头,宠溺地看了自家宝贝妹妹一眼,随后拿着搪瓷杯跟饭盒,下了火车。
“钱奶奶,若哥真买来到了那个小馄饨,您也吃几个,暖暖身子撒。”
“你这小丫头,小心胖得走不动道儿喽。”钱奶奶将赵清茹搂在怀里,嘴上虽这般嫌弃着,可脸上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而这时,原本关上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听到动静的赵清茹与钱奶奶双双回转过头,一张眼熟的脸顿时映入赵清茹的眼帘。
“是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