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涛一下子让赵清茹给质问得哑口无言。
“还有你们这些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左邻右舍。方才看到那个老虔婆倚老卖老打我家呆子时,怎么不直接上来将人拉开?一个个轻飘飘地说几句‘差不多就行了’,这会儿子倒是知道充大尾巴狼了?感情你们的良心都是分时间段,因人而异是吧。”
“你这女同志,怎么说话呢。”一旁被说中事实的一位中年妇女,忍不住为自己辩白了一句。
“实话实说。要不然,这位婶子你敢不敢拿你爱人的工作还有你家孩子发誓。你方才在旁边没有幸灾乐祸,没有挑拨离间?!”
“你,我,我干嘛要拿我家老于还有孩子发誓?!你,你这是搞迷信!搞迷信你知不知道?!”
“这是迷信么?做人坦荡荡。若是没做过亏心事,自然不用害怕毒誓应验了。”赵清茹无所谓地笑了笑,“看来是不敢发誓了。那就给姑奶奶我闭嘴!”
“顾副所长来了!”
这一声所长来了,对于在场所有人,除了赵清茹以外,都犹如天籁之音。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大中午的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家里煮饭吃饭去?!”某位刚刚上任没多久的副所长姗姗来迟。
“顾,顾副所,所长,小刘让周文涛那爱人给打了。”一旁,根本不等领导发问,便有人主动上报情况。可惜顾副所长根本就没那耐心听底下人跟他报告,径直走向了赵清茹,平日里一直虎着的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这,这不是赵家姑娘嘛。这是周末过来看老太太?我前个儿还有遇到您家老太太呢,瞧着身子骨够硬朗的。”
这不废话嘛,周母满打满算今年也才五十好几的人。若是这会儿不硬朗,等到了七老八十还不早早领盒饭了?
赵清茹没理会顾副所长,但冷淡的态度是丝毫没影响到顾某人继续在那里嘚啵嘚啵讲废话,嘚啵了半天,终于将话题冲喜马拉雅山那头扯了回来:“赵家姑娘啊,容我跟您打听个事儿,那科研拨款的事儿,您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来不?”
“我既不是开银行的,又不是管财政拨款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呵呵呵,瞧赵家姑娘您说的。谁不知道……”
“我现在就是一个爱人孩子让个老虔婆给打了,正忙着找人算这笔账的家庭妇女而已。”赵清茹直接打断了顾副所长继续说下去。
“打了?这,这好端端的,谁那么无法无天?!”顾副所长四下一环顾,果然看到了脸跟花猫似的周文涛,当然还有小脸儿肿了一半的小原原,“这不是我们可爱的原原嘛,看看这小脸肿的。原原乖哈,不哭,跟你老叔说,谁那么不开眼的欺负我们原原了。”
因为太过热情,小原原本能地往赵清茹身后一缩。
“……”四周顿时一片无语。
“小陈,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小刘让周文涛爱人给打了?!打哪里了?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我瞧着你这同志很有问题……PALAPALA……”
“我……”那个叫“小陈”的男同志是哑口无言,但这事儿能怪得了他吗?一边是刚刚荣升新的科研项目负责人(之一),可谓前途无量,一边只是个平日里只知道埋头搞科研,脾气也属于温吞水的小科研人员。
只不过谁都不会想着,这个周呆子那婆娘这般彪悍,要命的是瞧着娘家后台也挺硬的。要不然这新上任的所长也不会赔笑脸给几分面子了。
哎,看来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总之,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这样。该怎么处理,顾所长你掂量着办。”赵清茹简单地将之前发生的事儿描述了一遍,是一点儿也没增加额外内容,随后慢悠悠地地开口道,“原本不过小孩子间玩闹,模型什么的摔烂了也就摔烂了。却不想堂堂的科研所里,满是搞科研的高级知识分子,家属里竟然也有那种嘴碎喜欢搬弄是非的人。若是哪天让国外那些个敌对分子利用,逮着机会套取了国家机密,这个责任顾所长你扛得起么?”
“这哪儿跟哪儿啊。根本就挨不上什么边!这丫头片子说话,劲糊弄人。”之前曾跳出来刷存在感却被赵清茹堵得没话说的那位婶子躲在围观的左邻右舍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也不是。按着周文涛那爱人的说法,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一旁的一位年岁稍大一些的老太太,平日里谨小慎微惯了,尤其在自家老头子多番提醒下,更是不敢有丝毫马虎。这会儿细细一琢磨,有些之前并不起眼的小细节,就慢慢品味出不对劲来了。
“顾所长,为何会就近建这个半封闭式的居民小区,想来你比谁都清楚。该如何,不用我提醒了吧。”
“是是是,确实是我工作上的失误。我马上安排人学习,一定改正!”开始开习惯性打官腔的顾副所长,哪还有旁的心思。
之后发生的事,就不晓得该说运气好,还是运气比较差了。
暂且不管周文涛所在的科研所具体研究什么的,明面上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机构。为了让所里那些个科研人员能够安心工作,研究所就近盖了个居民小区,而且一些个配套设施也一点点建立了起来。
居民小区四周四周有围墙绿化带,采取外松内紧政策。这位顾副所长主要负责的就是小区安保这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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