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浅羽扬大概五天没有搭理过忍足谦也了。一开始的时候谦也少年还觉得没什么,你有本事跟我绝交一辈子啊,一直到第四天,他才稍微有些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知道的原因是他竟瞧见浅羽扬在和两个女生一起吃便当。不单是他,其他人均对此现象表示诡异,基本都在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忍足谦也买完午饭,不好好去吃非得躲在柱子后面偷偷观察。他发现浅羽扬与两个女生的相处有些生硬,交流不多,只是偶尔点头附和。
切,明明听不懂对方的话题,死撑笑容给谁看啊!忍足谦也心说,用力眯起眼睛对浅羽扬散发我鄙视你的电波。就在这时,有人拍他的肩膀,忍足谦也这人禁不起吓,倒抽一口气,手里的托盘立刻打翻在地。
“抱歉……但你在玩什么游戏?”千岁千里疑惑地盯着他看,又扫了眼他刚才张望的方向,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忍足谦也气得半死却又害臊,只好一手握拳一手指着千岁的鼻子大喊,“混蛋,陪我的午餐!”
“去去……边去……”千岁千里跟赶乞食的小狗似的。
这两人弄出的动静太大,浅羽扬本没有注意到,这会儿非常下意识的就看了过去。同桌的女生发出感叹,说,“嗯?忍足君哎——”久夜奈美则话里有话,“他的午餐好像毁掉了,怪可怜的……”
浅羽扬看了几秒就收回了视线,勉强地笑笑,“不管他。”
下午放学的时候忍足谦也被圣书同学叫住,星期三,没有社团练习,但圣书同学说还是说自己特别撒鼻息,想去露天网球场松动松动筋骨。
忍足谦也闲着没事就答应下来,一路跟着白石藏之介兜兜转转,好半天才到达目的地。结果到的那会儿天色却已经有些暗了,露天球场灯没开,也找不到可以开的家伙。
“打吧。”白石藏之介说。
忍足谦也扬眉,“嗯?可是天暗了。”
“要的就是暗。”白石藏之介坚持着,搁下球袋抽出拍子。
忍足谦也见他玩真的,也就没说多什么,跟着取出自己的惯用拍走到场地另一边去准备。
一来一去打好久,打到夕阳还剩一层边儿的时候,白石喊了停。他用缠着绷带的手抹去脸上的汗水,对赢了好几局的比分显然不在意,只是喘着气看躺倒在地的忍足谦也。
“我去买点饮料。”白石说,然后默默走去铁丝网外的饮料售货机。忍足谦也累的不想出声,没有回应,只挫败地看着蓝与橘色叠加的天空,回忆像潮水般一浪浪倒退回去。
小学的时候,他和浅羽扬都是运动社团的,于是每天总要一起做的事,就是练习跑步。在家后面的河堤边,那条又长又窄的路上。两边是斜坡,斜坡的一边连着河岸,一边连着居民楼。夕阳洒下来的时候,居民楼的玻璃跟河面会一起发出刺眼的反光,照着白白的道路,照着站在终点掐秒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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