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羽扬相信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好死不死一张嘴竟会戳别人的痛处。
可爱学弟那颗暗恋别人的心就好似布丁儿那么软,她不去呵护,不去说些哎呀放心啦其实你这么帅不用吊死在小遥这一颗树上啊之类的话,反倒是拿颗石头狠狠砸上去,她脑袋到底嘛儿长的她?迂回堵塞了吗!要用牙签剔剔干净啊!
浅羽扬自知惭愧,可也真的不擅长安慰别人,想说,又选择闭嘴,想说,又觉得还是别说比较好,所以在接下去的两分钟里,她只好嘴巴张张合合的傻站着跟财前少年对瞅。
音像店老板特别应景的为他两播放柔情的背影音乐,四周的人群三三两两走了又来。玻璃门被推开,夕阳打在木质地板上,泛出各种奇异而美好的光。镜头定格,特写后又拉长,少男的眼底带着一抹困倦般的情绪,许久,终是叹了口气将视线从少女脸上移开。
等等等等,卧槽我的钛合金狗眼谁少女啊!
重来!
天快暗了,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
老板换了唱有点儿小情调的唱片播放。
有两傻子,戳在那儿对看。
女傻子想, “我还有半块炸鸡肉饼没吃掉超级想吃救命!话说都这么晚了再不坐电车去书城就赶不回来吃饭了,要不……我还是不要去了?去的话是肯定赶不回来了……哎?阿列?不,不对呀……卧槽我该考虑怎么安慰少年才是啊你个拌了shi的脑袋!”
男傻傻看着女傻子想,“这家伙又神游到哪儿去了……”于是男傻傻叹了口气,将视线从女傻子身上移开。
几秒种后,女傻子的手机响了,只见她眼睛一亮,比用掏枪还快的速度掏出手机跟男傻傻打了个招呼就冲去店去接电话了。男傻傻不好意思跟过去,就留下来翻了翻手底下的唱片。
“小弟,你成年了不?啊……别瞪我我懂我懂……嘿嘿嘿嘿!”
有人过来搭讪,男傻傻听了这话愣足十秒,回过神才警觉不对。
他抬眼看了看四周,这不看还好,一看脸腾地一声就变得通红。在离开他不到一米的地方是一块塑料帘子,上头画着各种没下限的CG图片,而帘子后面卖的东西,不用解释大家都懂
合着他两刚才就站在着18、禁和不禁之间的区域呆看了半天啊!
男傻傻五指张开,垂下头,捂住脸,飞也似的逃离了那家店。
站在门口打电话的女傻子短时内只能看到一人风一般的从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再定睛一瞧,才看出背影属于财前少年。于是她也五指张开,垂下头,捂住脸,颤抖着手与声音说,“咋办财前好像真的受了不小的刺激……”
当夜女傻子浅羽扬就伤了少年一颗脆弱的心一事跟久夜奈美扯了好久,当然她没指名道姓,只说一朋友跟另一朋友喜欢同一女人,她立场太明确,伤害了其中一方,嘴巴不留心说了不该说的,然后对方很受伤,尽管没有表现出被打击的模样,但他一反常态的行为,怎么看怎么是不对劲的。
久夜奈美所感兴趣的部分纯粹是那家伙到底是谁,因此也没怎么劝浅羽扬别想太多,一个劲的套话,撒娇,保证自己不会说出去,可惜她就算丢出大把节操和人品来赌咒,浅羽扬也是不会透露一点风声的人,于是一通电话下来,尽在说不说的问题上扯了,搞的浅羽扬更加心烦。
然而这种问题又不可能跟忍足谦也去讨论,除非她想挑拨他和财前少年的关系。但是不解决心里又堵得慌,你说自家的好学弟跟死党喜欢同一个女人,这算什么事儿啊!
浅羽扬暴躁的抓乱头发,捶打了两下浴缸边缘,在淋蓬头下发泄地吼了两嗓子。只听得屋外穿来一击砸门声,妹妹忧加隔着门吐槽说,“卧槽老哥你丫的在浴缸里练天马流星拳呐!”
浅羽扬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觉得今晚甭想睡踏实了。
也许是她的日子过得本来就单纯,不太混在女生一圈,没有琐碎的小事,性格又属于豪爽不爱计较的,不太把事儿真放心里去,就算得罪了她,道个歉立马笑给你看的那种,简单概括来说,就是一二傻子。这种人通常睡眠质量都特别高,沾枕头就着,典型没心没肺,但这种人一旦遇上在普通人看来不算麻烦的麻烦时,也是最容易失眠的。
坐在客厅里塞橘子时,浅羽爸在跟老妈商量春假回本家的事情。浅羽扬的本家在关中,虽然她长这么大去过的次数用十个手指数还有余,但对本家的老宅子不知为毛感情特别深,这可能跟气场吻合有关?总之坐在阳台那高高的木走廊上啃西瓜,听着风铃卷动风,是浅羽扬印象最深刻也最舒心的事情,尽管那会儿压根不会给你开什么空调。
她记得特别清楚,某一年暑假,大概4岁的样子,她跟父母带着刚出生的忧加回去探望爷爷奶奶。她的爷爷奶奶并非那种老古板,奶奶还特新潮的知道现在谁最红谁上过什么节目演过什么电视。爷爷爱喝酒,常常看到他喝得面红耳赤然后抓过她挠痒痒逗她笑。
那时候妈妈给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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