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一看,更何况那里是母亲的家乡————她们不知道该不该说那里是父亲的家,因为父亲在提到日本冬木市的时候,语气中从来都没有家的感觉。
离开意大利前往日本的飞机是次日下午,家人收拾好行李之后,景渊便带着她们去外面逛了一圈,买了礼物给日本的亲人朋友们,算是手信。
而此刻远在德国,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内,被称作是‘魔术师杀手’的危险分子卫宫切嗣,此刻也为了圣杯做了十足的准备————他要拯救所有人,消除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恶,他要让这个世界变得光明。
每个人都有着不得不得到圣杯的理由,也许他们平日里没有仇恨,甚至是从无交集,但是在被圣杯选中的那一刻,他们便成为了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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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渊下了飞机便带着葵和两个孩子回到了日本的老宅,远坂家的前家主此时已经老了,他的一头青丝已经变得花白,岁月的纹路刻在了他的脸上,但是他的脊背仍旧挺直,看着已经变得成熟的儿子,他欣慰地扬起了嘴角。
“时臣。”他觉得,他应该为自己的儿子骄傲:“远坂家的家主,现在是你了。”
“恩。”景渊知道,早在八年前,远坂家实际的家主便已经是他了,如今只不过是正了名而已。
“圣杯战争又要开始了,我现在只是一个老头子,也没办法给你什么帮助。远坂家的库房里还有储存了魔力的各个品级的宝石,你可以拿去用。圣遗物的话,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景渊点头:“父亲您放心吧,圣杯我势在必得。”
不是为了所谓的愿望,而是因为命轮,就算那东西不是命轮碎片,也和它有关。而景渊除了对圣杯比较关注外,另一个关注的便是御三家之一的爱因兹贝伦家的女婿,卫宫切嗣。
那应该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可景渊无法从这人的处事风格上看出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斗。
他杀人,但是却充满了悲悯;他也救人,但是该收割生命的时候,绝对不动摇半分。
景渊并不在乎这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他却很好奇,好奇为什么这样一个男人入赘了爱因兹贝伦家,并且娶了一个人造人,据说还生了孩子————他真的不知道,人咧和人造人生的孩子应该算是什么品种。
难道为了所谓圣杯,这个男人就连自己本身都不重要了么?
“那就好。”远坂父亲欣慰地点头,然后疲惫地闭上了眼:“远坂家就交给你了,时臣。”
景渊不知道这位老人一生为了远坂家,为了所谓魔术师的荣耀值不值得,可如今看到他这副疲惫的样子,他也不免有些感慨。
人总是会老的,可景渊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也会这样成长、老去、甚至死亡。无论换了什么身份什么样貌,他总保持着一副新鲜的皮囊,纵使他的里面已经苍老得无以复加。
他微微躬身,然后退出了这个充满了腐朽气息的屋子。他知道,这个便宜父亲活不了多久了。
他没时间在这里和所谓的父亲谈论什么魔术本源的问题,也没兴趣去看那些宝石。葵现在和两个孩子去了公园,而他本人也要去研究研究所谓的圣遗物。
不知道那东西是怎么才能和传说中的英灵挂上钩的,不用圣遗物的话,用别的东西是不是也会召唤出与众不同的rv呢?他很期待,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