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赶过来的景渊抚摸着手中的镜花水月:“很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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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王能够弑王。
恢复了记忆和力量的伊佐那社将无色之王封印在体内,然后要借助周防尊之手将无色之王消灭。
而他自己却在被周防尊穿透了胸膛之后,生死不明。
“我们还真是走了厄运啊。”为十束多多良报了仇的周防尊明显舒展了紧皱的眉头,他抬头望了望已经摇摇欲坠的剑,勾起了一丝微笑:“你说呢,宗像?”
“真难为你用那么清爽的表情说出这句话呢。”摘了眼镜的宗像礼司看起来面部线条柔和了许多,只不过此刻他没办法笑一下或者是做出某些温柔的举动:“在变成这样这样子之前……收手不就好了么?”
为什么这么固执呢?明明他宗像礼司可以杀死无色之王的,为什么要亲自动手?真是连性命都不想要了么?
周防尊,看起来还真是个固执到死的人呢。
“别再说了啊,宗像。”周防尊微笑着看向那个本应该算是敌人却意外相处得很好的青组室长,然后仰头。
那把剑,已经渐渐熄灭了自己的光芒,开始缓缓向下坠。
死亡,看起来并不是很可怕的样子。而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也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宗像那个无趣的家伙一定会出手的,scepter4的室长是绝对不允许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而造成的严重后果发生。
所以宗像啊,抱歉了,手刃友人的感觉不会很好吧。
可是,为什么没感觉到疼痛呢?
再次睁开眼,周防尊囧然地发现对面的宗像礼司维持着要把刀刺入他胸膛的动作,而刀尖只离他有2公分左右。
抬头,达摩克利斯之剑离他的头顶也很近,可惜下坠的动作已经停止了。
宗像礼司和达摩克利斯之剑上缠绕着的灰色丝线是什么东西?
“真是麻烦。”
不远处,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面无表情缓缓走来,手上扯着丝线的顶端:“好久不见,宗像室长和周防。”
“是你啊,要君。”周防皱了皱眉望向男子头上悬着的黑色长剑:“虽然对你是黑之王这件事情很好奇,但我想说的是,你这个样子也支持不了多久,该陨落还是要陨落的。”
“你死不死和我没关系。”景渊用丝线将宗像礼司扯到了一边,然后点了点头:“我只是来取点东西。”
镜花水月从长刀里现形,也不顾两个王惊悚的表情,径自飞上半空然后……
将赤王剑柄处的硕大宝石给抠、了、下、来。
达摩克利斯之剑就这样囧然的化成了粉末消失了。
不远处,以为尊已经死亡了的赤组成员望着升上天的红色光点,握紧了拳头大喊————
“nob1ood!nobone!noash!nob1ood!nobone!noash!nob1ood!nobone!noash!”
声音响彻云霄,却只让决斗中心的几个人更加囧然而已。
“我还……没死呢。”周防尊难得抽了抽嘴角。
“那,再见了。”将失去了光泽的宝石握在手中,景渊召唤出了现在已经很听话的命轮。
玉制的轮盘已经拼上了许多,结果就是他不需要每次都贡献出一大堆鲜血来启动命轮了。
手指将宝石覆在了命轮上,紧接着柔光闪现,命轮又被填充了一块。
“什么……意思?”
“就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望着面前渐渐消失的身影,不远处赶过来的浅仓言哭喊着开口:“老板你别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走了公司谁继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子会累死的累死的!!!!”
“随你。”
景渊最后只留下这句话,然后就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啊……”因为卸去了王位而变得无比虚弱的周防尊毫无形象地坐在了地上:“劫后余生的感觉,还不错。”
宗像礼司走向前,弯下了腰将手伸了出来。
“宗像?”
“你能走得动么?”难得地勾出了一丝不算是嘲讽的笑容,宗像礼司的表情里充满了戏谑:“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把你带到赤组的地盘?”
“难得的表情呢。”周防尊顺着宗像礼司的手臂站了起来,将身体的整个重量交给了宗像:“没想到你也算是个好人。”
“我一直都是好人。”
看样子,偶尔开开玩笑,也是不错的。
***
赤组的成员看着不远处被宗像礼司扶过来的周防尊,一个个将喊着的口号憋在了嘴里,脸上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草薙出云的眼镜甚至已经滑了下来而不自知。
“我没死你们就这么无法接受?”周防尊抬眼看了看自己这些氏族成员:“真是的……”
“人送到了,你们自便。”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我毕竟是很忙的。”
说罢,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背后,是一群欢呼着的人,周防尊难得笑得无比柔和————为了他这群可爱的氏族成员。
“尊哥尊哥,太好了!”八田笑得露出了两排白牙:“你什么事都没有真好!”
“mi↘sa↗ki→~”
不远处,伏见猿比古缓缓走了过来:“难得这么开心,不是么?”
“猴猴猴子?”八田结结巴巴。
“既然尊先生没有事,室长也没什么事。那有必要讨论一下某些问题了吧。”
“什么问题?”八田一脸疑惑。
“我的聘礼已经准备好了。”伏见眯了眯眼:“你什么时候嫁过来?”
草薙出云看着变成了西红柿的八田,也笑了起来:“八田酱,嫁妆的话,也准备好了哟~”
周防尊表示他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