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偏执,也不消极,不在乎恨他的,什么都不在乎。
花满楼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
没有**,没有执念,算是正常人么?
“那对始皇帝呢?”他猛地抬头:“那是他的君王,他的友人,他会有一些在乎的吧。”
“那是公孙景在乎的人,不是景渊在乎的。效忠嬴政的,也只是公孙景。”
景渊在乎的人能有几个?他在乎镜花水月,那是因为镜花水月是他的武器,他在乎命轮,因为那是他的责任,然后……他在乎花满楼。
也只是在乎而已。
花满楼不再说话。
他才发现自己不了解景渊,他了解的只是原随云,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景渊为他做的,永远比他为景渊做的多。
***
而主殿内,秦皇已经醉了。
他从来不会醉,因为他会克制。他不允许纵容自己沉迷在**中,在他和妃子上床的时候是这样,在他饮酒玩乐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成功的帝王,这点自制力是一定要有的。
而今天,他却第一次放纵了。
喝醉酒的感觉并不好受,不过嬴政还是很开心,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单纯的‘开心’。
不是又征服了一处疆土的豪情,也不是收服了一个臣子的成就感,而是单纯作为嬴政这个人的情绪。
“阿景……你回来了啊……”
“嗯。”
“前些日子我还在想,若是有你在,那些该死的叛逆根本不值一提!|”
“陛下说笑了,只要您在,他们就只是蝼蚁。”
“阿景……你说话还是这么好听。”始皇趴伏在桌案上,黑色的锦袍铺了半张桌子,他低低的笑着:“还很真诚。”
“因为臣说的都是实话。”景渊放下酒樽,垂目。
始皇老了。
他不像是自己记忆中的身姿挺拔,他的面容也不再年轻,他蓄了须,眼角也出现了细纹。
年轻的容颜,与如今的苍老相比,竟让景渊恍若隔世。
这位千古一帝,也是会老的。又有谁不会老呢?
景渊自嘲笑了笑,将始皇搀起:“陛下,还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您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唔……”始皇已经沉沉睡去。
景渊将始皇放在榻上,给他盖了被子,然后吹灭了蜡烛。
这位千古一帝的生命之火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计,不出五年,他就会死亡,成为一具尸体,抛下他未完成的大业,魂归天际。
景渊可以帮他续命,可以让他活得长长久久,不过这并没有必要,他也不想。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他又为何非要逆天改命?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也不会做。
他转身,走出了房子,然后将殿门关上。
天色已经渐渐由墨蓝变为浅色,天空的启明星分外的亮,天也格外的冷。
景渊缓步走下石阶,负手抬眸。
又是新的一天啊。
始皇醒后一声令下:整顿行装,回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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