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转凉了,院子中的杂草也有慢慢变黄的趋势,唯唯的不复之前茂盛的模样。而屋子里的床也铺上了微厚的棉被,也许是因为身子骨太弱了的缘故,唐观竟是一病不起了。
昏睡几日的唐观气色越来越差,脸上枯燥苍白,身形也越发瘦弱起来。范祈除了熬药一般都不敢离唐观太远,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病,范祈也憔悴了很多。
他通晓很多的医药知识,也会制作很多药物,但对唐观这种病是听都没有听过,更不用说治他,他只能为唐观调制一些滋补排毒的药,他有想过去找大夫,但这种想法只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就被否定了,他不想别人看到唐观,一点也不想。
嗜睡、厌食、皮肤出现白色斑点,这种奇怪的病他隐约觉得是之前喂给唐观喝得药引起的,是药三分毒,更何况那根本不是用来救人的药,副作用大一些也说得通,但是这样的副作用,未免太吓人了,范祈潜意识的拒绝思考这个问题。
甩开脑袋中的胡思乱想,把碗放在床边,轻轻摇醒了唐观,温声道:“小砚乖,把今天的药喝了。”
唐观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范祈,模糊的“嗯”了一声。
喝掉一小碗药,唐观吁了一口气,眼皮又沉重起来。
范祈看着唐观苍白的脸色,柔和的脸阴沉下来,撩开他的袖子,本来据守在手背上的圆形白点,密密麻麻的延伸到了胳膊那里,甚至脖子上也爬上了一点。
小心的给唐观盖好被子,范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唐观迷糊的睁开眼睛,却是没有看见范祈,他勉强支起身子,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害怕起来。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屋子里的一小簇明明暗暗的在古朴的油灯上跳动,墙上映出了些暗色的影子。
脚踩在地上,冰冷的感觉从低下攀爬,让唐观哆嗦了一下。
刚走出几步,唐观就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用光了,身上的骨头似乎都软化了。颤颤巍巍的扶住桌子,休息了好久才继续往门边走去。
他几乎是每走几步就得休息一下,本来还很年轻的身体似乎已经衰老了,身体各部分的零件已经发出微弱的罢工的信息,外表光滑柔嫩的皮肤也开始诡异的老化。
唐观没有注意到这些,从他有意识开始,范祈就是他整个世界,一天没有看见范祈,他就会很暴躁,也会很难过,他的目光永远停留在范祈身上,对于自己异常的身体状况,他没有在意,也没有重视,潜意识觉得,范祈会处理好的,因为他对自己是如此的爱护。
一旦对这种温柔着了迷,就会十分害怕失去。
走到屋子外的空地上,唐观歪了歪脑袋,扶着墙壁向之前那个阁楼的方向走去,范祈一般都会呆在那个阁楼里面,有的时候会进入那个密室和那一群女人呆在一起,更多的时间是在阁楼翻看一本比一本厚的书。自从唐观发现了那个密室之后,范祈也不会瞒着唐观自己过去,高兴的时候还会带唐观一起去那个密室。
等唐观十分艰难的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走错了路,附近并没有什么阁楼,光秃秃的院子中挂着几盏灯笼,在晚风中摇曳,于暗灰色的地面上投下一片模糊的光影。
唐观眼皮又沉重起来,他困了,睡意,前所未有的强烈。
勉强的提起精神看了看前方两层高的楼房,打定主意到里面睡一会。他提起脚,走上了台阶。
推开门,刚想走进去,却被耳边一个细小稚嫩的嗓音惊住,“你怎么了?”
什么……什么声音?
唐观眼睛越来越沉重,脑海里面闪过许多零碎的画面,然后连成了一个又一个完整的片段。
我怎么了?唐观昏过去之前脑海中清晰的问了一句,我怎么……了?感觉睡了很久,却一直都是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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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祈难得的皱起了眉头,他伸手轻轻拍拍拱起的被窝,“小砚?”
把自己紧紧裹在被褥中的唐观往后缩了缩,退开了。
范祈阴沉着脸,显然很不高兴,他捏住被子,尽量轻柔起嗓音道:“小砚乖,把被子拿开好不好,你看看我,我是你哥哥啊。”
没有感觉到被子下的身体因为他的话而僵硬了起来,范祈用从前哄范砚的话对被子下的唐观说:“把被子拿开好不好,嗯?哥哥在这里不用怕........”
范祈哄了很久,依然没有看到唐观把被子拿开,他忍了忍,眼里漆黑一片,阴沉的吓人。他定定的看着裹成一团的被子,轻笑起来,语气莫名的危险,“小砚再不把被子拿开,哥哥就要来抢你的被子喽。”
眼睛紧紧盯着床,却还是没有看到床上的人把被子拿开,耐心已经告罄,范祈毫不犹豫的伸手把被子狠狠的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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