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54 盗亦有道

有些话，老祖宗不说不能瞑目。”太皇太后吃力的喘息着，“寒儿，你快些出去。”

    老祖宗再三发话，辜寒辰只得磨磨蹭蹭的走了出去，就算老祖宗眼睛看不见了，他也是不会违背老祖宗的意愿的，但是休妻这件事儿真的除外。

    临出殿门，辜寒辰不忘了警告地看了奚落一眼，奚落则仰起头鄙视地回过去，她心里当然知道不会害他的老祖宗，但她的骄傲和倔强不容许自己气势上服软。

    奚落吩咐凤盼把带来食盒留下，凤盼自然将羽姬藏在衣服里的香囊也一并留下，然后退了出去。

    偌大的内殿，只剩下奚落和太皇太后两个人。奚落等了片刻，太皇太后也不发话，一副沉思的样子，有些话，她想说，可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奚落纠结了片刻，最后压制了自己想摸向怀中银针的手，太皇太后的身体看起来确实虚弱，她不想这个时候再使用沾了无敌催眠药的银针去刺伤她。

    盗亦有道，她虽然刚才动了盗梦的念头，但面对这么虚弱的一个老人家，还真是下不了受了。

    既然打定主意，不盗梦了，奚落也就放松下来，她拿出凤盼带来的食盒，把里面的小菜、点心和一碗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汤端了出来。

    汤的味道很浓郁，奚落皱了皱鼻子，这味道酸酸臭臭的，颇像她在现代时喝过的酸笋汤，太皇太后现在的状态，能喝的下去？这东西是羽姬还是她陪嫁丫鬟做的，怎么个回事？

    谁知道，太皇太后却显然激动起来，她看不见东西的眼睛猛然睁大，一双手也在空中瞎摸“羽姬，羽姬……”

    “臣妾在。”奚落连忙放下东西，握住太皇太后的手，“老祖宗，昨日里羽姬说给您做些家乡风味，但不知道现在老祖宗有没有胃口来尝尝。”

    有才怪，虽然自己不忌讳这酸酸臭臭的东西，太皇太后这种养尊处优的贵夫人，怕是会吃吐了吧，别到时候辜寒辰又跟自己嚷嚷。

    “好，好，哀家现在就吃。”太皇太后浑浊的眼睛却闪出一丝激动的光芒，“酸笋汤，羽姬，哀家好久没喝了。”

    嘎，有故事！太皇太后跟羽姬以前难道有一腿？不对啊，在羽姬的记忆里没有特别的东西啊。

    不对，不对，羽姬被迫嫁过来的时候，离开家之前的那个晚上，奶奶吩咐她把那个香囊藏好，说关键时刻或许能救她一命。

    但是奶奶也没告诉羽姬，那香囊是做什么用的。这个傻姑娘羽姬啊，奚落暗自埋怨道，当时只知道愤怒和绝望，也没跟奶奶问个清楚。

    奚落小心地一勺一勺喂着太皇太后，刺鼻的酸臭味飘满整个房间，太皇太后边吃边流泪，也不知道是触景伤情还是被熏的，可奚落问了好几次，太皇太后还说要喝，还要喝。

    瞅着太皇太后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奚落又边喂边纠结了，这老太婆不是有话跟自己说么，还说不说了这是？要不要盗梦一个，这样更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呢？

    突然正喝着汤的太皇太后直接歪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