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薛家,马犁香府可以交给他们家做,但香府要占三成利,叶知府那里要一成,他们若吃不下来,何家、田家会乐意接手。」
在古代推行专利制并不实际,在会计制度不健全的年代,商户不会乖乖缴纳权利金,而没有后台的人想要独断一门技术就是找死。
叶梦得笃信佛法,普慈寺便是由他一手催生,捐赠了大量善款让普慈寺顺利兴建后,叶梦得对香府便另眼相看,加上唐寅适时推波助澜,说六如居的制纸术就是向香府买的,叶梦得对香府更加看重,所以当香府要到杭州置产时,叶梦得大笔一挥,让出他在普慈寺附近买的大片土地,当然香府也没让他吃亏。
后来香府所有的产业都会算上叶梦得一份,杭州城内无人不知叶知府就是香府的门神。
「对百姓这么好的东西,让薛家一家垄断,以后百姓们怎么买得起?」
诸葛平并不赞成唐寅的作法,马犁推出后,耕田的速度会被牛耕快上数倍,对农人帮助之大,粮食多产了,量价自然会下降,百姓的日子也会更好过。
如此福国利民的神器,要是上交给朝廷,至少会封个男爵,赏一城食邑,唐寅却将它交给奸商牟利,格物局为这事可是吵了好一阵子。
「农人有了马犁就能有自己的田了吗?还不是继续当大户人的佃农,大翎有多久没缺过粮了,但粮价有降下来过吗?买不起可以租,租不起可以偷偷找铁匠打一套,又不是多难多复杂的奇巧物,重点是要让马犁传遍天下。」
唐寅来到的时代,是首次出现粮食过剩的朝代,从坊市处处可见五花八门的点心可见一斑,土地兼并这个大问题,唐寅不想也没有能力管,他要做的是壮大自己的实力,藉由商业将杭州各方势力牢牢地捆在一块。
他终究要露面,一现身就会有无数麻烦接踵而至,他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充分的人力让他应对接下来的难题。
「先救救牛吧,你看牛多可怜,一天到头拖着根犁埋头死耕,田越耕越肥沃,牛却越耕越消瘦,累死了还得被人割了肉吃掉,多凄惨了,解放农民之前,先把牛给解放了。」
知道唐寅是个有主意的人,自家婆娘也交代过,多做少说,诸葛平应了声是,却让小金灵叫住。
「夫君这个马犁可以让奴家带几套回蜀中吗?」
民以食为天,小金灵的族人也要吃饭。
「妳什么时候回去,我让人给妳装满整整一车,不过与其种田,妳倒不如做药材生活,蜀中什么珍贵药材没有,你们又懂药理,不如我替妳把江宁的万春堂重新开起来,再置办几间药行,包妳财源广进,需要的粮食用银钱在当地买,还不够,我叫老泰替妳运去,刚好我最近准备做粮食生意,如果一切顺利,用这条粮道运粮运药材,三年内你们族人就能丰衣足食。」
唐寅也不想看小金灵将大好年华耗在养活族人身上,帮助他们脱贫,他才有艳福可享,几个月不见,小金灵又大了,幸好她有点武艺在身,不像一般女子体弱,没被庞然大物给压垮驼背。
发现秋香说的对,打从小金灵一到,他的视线始终离不开吸人眼珠,呼之欲出的浑然美物上。
「夫君不在,奴家再富贵又有什么用呢?咱们还是盘算一下,如何一劳永逸除掉那人魔比较实在,解放牛的事以后再说。」
王居像是梦魇挥之不去。
「我以为王居这次有死无生。」
既然小金灵要与王居玉石俱焚,一定会用上必死的剧毒了。
「如果他强行催动内力击杀奴家,奴家担保他没法活着走下擂台,但他果断放过奴家,又从暗袋掏出一颗药丸吞下,奴家猜测他也精通用毒,药丸应该是能解奇毒的神药,否则他不会有余力奔逃,这次吃了大亏,下次他再来,奴家不敢保证他会再中招。」
艳丽照人的脸上有满满的担忧。
「假如有人能替他解毒,他需要多久的时间恢复?」
「至少十天半个月,我怕他好了个大半就会找上门,他以为夫君死了,会把气出在任何跟夫君有关的身上,江宁城里还有华掌柜、小黑子,城外桃花坞里的旺财叔,添夏村村民。」
小金灵承认自己还是莽撞了,以为连环计加上血杀蛊一定能致王居于死地。
「五天就够了,这次没弄死他,以后你夫君我从妾姓,姓小,叫小寅,小伯虎。」
唐寅受够了王居。
「小寅蛮好听的,但还是大的比较好。」
小金灵向唐寅抛了个媚眼,她才是真的不管旁人目光,兴之所致,无所不为的豪放女子。
「娘子要大寅,夫君岂有不从之理。」
唐寅将那骚到骨子里的美人儿抱上,进了内室,门一拴妥,脱了衣裳就要享用暌违许久的鱼水之欢。
女人嘛,哄上床,鞠躬尽瘁后,天大的气都会消弥不见。
身体力行还是比嘴上花花有用,何况他们都是久旷之身。
等脱力躺平了,床尾一片和乐融融,谁还会记得恨记得怨。
唐寅不让小金灵脱掉孝服,小金灵听从,送上香舌缠绕,情动之处,大口吞咽美人度过来的香津,察觉到津沫里掺杂如未熟桑椹的酸意时,他已经全数喝下。
跟着便像是发了情的兔子,不知餍足,着了魔似地,与小金灵欢好,就算是许久没开荤,又正当贪欢之年,能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地索求,四而五、五而六,过八过九就不太正常了。
在药力催动下,唐寅毫不留力,掐着拧着要把那两团软肉抓成肉糜才甘心,小金灵婉转承欢,看似不胜摧残,白衣下的娇躯却是处处迎合,每次接合不给一丝空隙,人越媚脸越俏,哪里有半点倦态,倒是唐寅力气逐渐跟不上,却又舍不得从无尽酥美中脱离。
牛,唐寅想到了牛,此刻的他就是一只等待解放的奴牛。
成就了结穗累累的良田,死而后已的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