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外的是,顺着阶梯而下仍然是阶梯,石质的阶梯很整洁,两侧的墙壁上等距地摆放着火把,火光并不耀眼,但足以使人安全前进。德蒙安静地跟在教皇的身后,走在这明显很有年份的仿佛无底洞般的楼梯上,时间仿佛停住了,在德蒙终于忍不住想开口询问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一扇石门前。教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袍,恭敬地敲了敲石门,石门由内向外打开了,难道这里有什么机括,德蒙四处打量着,他实在无法考虑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里可能有人存在,因为呼吸并不是很畅通,连他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都有些不适应。再次令人没想到的是,石门打开后,看到的还是向下的阶梯,德蒙决定开口询问一下教皇,为什么带自己来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中世纪囚室一样的地方。
德蒙:“亚尔叔叔……”
教皇:“安静!“
德蒙开始猜想一段时间没有见面的教皇是不是精神出现问题了,如此黑暗简陋又无人的地方,居然要保持安静,难不成这里住着怪兽。
这次走的时间倒是不长,德蒙远远望去,前方只是一个空地,如果忽略三面墙,它就绝对是空地了,现在勉强可以说是一个大格子吧。良好如猎人的视力让德蒙可以判断出在大约中间偏右的位置上放着一具骸骨。走近一看,可以分辨出是一具男性尸骸,看起来有一定时间了,它非常整洁,骨架分明,全身没有断裂的迹象,看样子是安详死去的。
教皇拉着德蒙躬身行礼后,转向德蒙。
教皇:“这位是连恩祭师。”
德蒙:“祭师?”
教皇:“你肯定不知道,教廷内部其实最尊贵的是祭师,但是因为中世纪的除巫运动,教廷就抹除了祭师的对外身份,世人都以为教皇最为尊贵,其实真正具有神力的是祭师。只不过由于一次灾难,教廷失去了祭师传承,现在的祭师也只是空有名号,做做简单的祭祀罢了。”
德蒙:“巫师真的存在?”
教皇:“呵呵,傻孩子,你以为历史上的巫术都是骗术吗?你以为靠所谓的神论就让教廷屹立在世界上这么多年不倒吗?你以为那些统治者只是因为要借用教廷统治百姓才一直对教皇这么尊敬吗?”
德蒙:“这……”
教皇:“就连你母亲也不是正常的存在啊。”
德蒙:“您这是什么意思?”
教皇笑而不语。
教皇:“你一路上一直想问我为什么带你到这里来吧。”
德蒙:“是的,而且如果这位祭师大人如此尊贵,为何会在这里,还是席地成为了白骨呢。”
教皇:“这就要从六百四十二年前的传说说起来了。”
德蒙:“传说?”
教皇:“这个传说也是我反对你和那位小姐在一起的一个原因。”
玛丽和费尔太太房内,两人都换了睡衣,准备安睡,肥肥也已经窝在仆人为它准备的天鹅绒垫子里开始打起呼噜来,费尔太太忽然想起一件事儿。
费尔太太:“玛丽小姐……”
玛丽:“嗯?”
费尔太太:“我今天逛内城的时候,鞋子出了点儿问题,就找到临街的一个老鞋匠修了一下,在等待的时候,鞋匠的妻子给我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教廷的传说。”
玛丽被勾起了兴趣,睡意全无。
玛丽:“什么故事,费尔太太,快说、快说。”
费尔太太:“只是听说教廷中藏有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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