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今日贾政与清客们在花园里吟诗作对没有外出交际,听到贾太君传话要他去上房,自然不敢怠慢,忙忙的就让清客们散了,自己匆匆的就往上房走。
因着贾政事先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脚程上自然就比不上贾赦和邢夫人,所以等他到了上房外头,听到的就是贾赦大声的说道,“如今这位管家太太做下这般的事情,我哪里还能让她管家,可不就把咱们家的脸给丢在地上,任人踩了嘛。”
贾政听得心中一惊,虽然不明所以,但也隐约有些明白了必是自己的夫人做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让贾赦捉到了把柄,要夺了二房管家的权利。
贾政有心在外头听上几句,好在心里分析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可是守在门口的丫环们又如何敢怠慢了他呢,见他愣在了门口,便忙打起了帘子,请他进去。
又见激动的贾赦听到了门口丫环的话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的扫到了贾政身上,冷笑一声道:“怎么了?你不是自恃君子吗?做为一个君子就是在外头偷听的?”
见到贾政涨红了脸,要开口说些什么,贾赦便截了话头,又是一番冷嘲热讽从口中迸了出来:“也是,若是真的君子,又怎么可能让我这个正经袭了爵的大哥住到花园里去,而你一个五品的员外郎却住进了正房的荣禧堂呢。还堂而皇之的让你媳妇管家,倒真是不把我们大房放在眼里了。”
“大哥误会了,弟弟并没有这个意思,而且方才弟弟只是一时站住了,并没有偷听。”贾政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最后也没敢把母亲要求自己住进荣禧堂正房的话说出来,虽然是真的,但也难免让人觉得自己推卸了责任,而且会给人一种事事都推脱到母亲身上,很是不孝的感觉。
可是贾赦可不管这些,他只在乎今天能不能把贾政赶出荣禧堂,换自己住进来,并把管家的权柄交到邢夫人手里,让大房在这府里有说话的权利。
“我不管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意思,总之,我是决不会再让你夫人管家了,否则我一品将军府怕就要被人给告上天听了。”
贾太君脸色铁青,胸口的起伏很是明显,看得出来是憋着一股气的。她原先是想着家中的大事本该大家一起商议出个章程来,把外头的消息想办法给揭过去,没曾想这个孽子竟不知如何早收到了消息,一进了门来就发了一通火,然后不顾自己这个母亲,坦然的就说要分家,说是怕被王氏给带累了。
贾太君本想着这事儿到底是王夫人和王熙凤有错在先,便也温言观说,告诉他若是分家之后这家中事务无人再能打理,没想到竟招得他挤兑了才刚进门的贾政一通,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了老大!”贾太君气呼呼的说道:“你可别忘了,你儿媳妇同样也犯了事,难道她就能独善其身,帮着你大房管家了。”
“你可说错了老太太。”贾赦推了一把站在身边的邢夫人,笑着说道:“你要知道,这管家夫人的位子本该就是由我夫人来理会的,只是你一心偏爱二房,让王氏管家罢了。可是我大房里头的事情也没有让王氏理会的道理,所以说我这位夫人啊,打理起大房的事情来可是头头是道,由小推大,便是打理起这个将军府来也是不遑多让的,那么由她来管家可不更是名正言顺了嘛。”
王夫人和王熙凤总认为自己出身高贵,是个周全人,却不想邢夫人以前因为填房那不上不下的地位,和贾太君的偏心之下。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变成了如今高低不就的尴尬人,可是邢夫人出嫁前也是管过家的,而且凭着贾赦一品将军的身份也不可能真的就娶个小户小康的小家碧玉,即使不是名门望族,却也该个是中等人家了。
只是即使是中等人家,邢夫人祖上也曾为官为宰的,可是在如今如日中天的王家人眼里,可不就是小户人家嘛。
是以,她们从来没看得起过邢夫人,自然也觉得她管家比不上自己了。
再加上平日里贾太君的偏听偏信,每每与邢夫人有了龌龊都是她们王家人占了上风,所以只觉得邢夫人不愧是贾赦的填房,一样是涂不上墙的烂泥一摊。
所以,如今听了贾赦说要让邢夫人管家时,王夫人和王熙凤不可谓不震动的,但震动之后,一种荒谬感油然而生。
与她们同样觉得荒谬的还有贾太君和贾政。只是贾政是弟弟,不好说些什么,况且贾赦确确实实是正经袭爵的人,由他的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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