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林如海的福,贾赦还是第一次被当权者这样的看重,即使这个当权者是太上皇,但却不是个过了气的老皇帝,反而其手中握着的权力可一点都不比当今的陛下少上多少,反而是陛下时不时的还要来向老圣人求教。
虽然贾赦不好读书,但却不表示他没读过书,即使不怎么流于表面,可是该懂的东西他还是懂的,毕竟是世家子弟出身,又是荣国府的当家人,总不能完完全全是个不学无术之人,这岂不是惹人笑话嘛。
索性,老圣人也并不是来给贾赦考试的,只与他说说家长理短而已。因为有林如海之前的教导,说是在旁人面前不能对贾太君和贾政有丝毫的怨言,而他们的行径别人都有眼睛可以去看,如此方才显得自己厚道,是以,即使是面对着老圣人时,贾赦也没有说过贾太君和贾政的半句坏话。
从头到尾,老圣人的态度很是慈和,倒让贾赦受宠若惊之余,答话得越发流利起来。而老圣人对于贾家的事情也是知之甚详,所以当他问及贾赦关于贾太君和贾政的事情时,贾赦竟然没有抱怨,只说了他们的优点,实在是让老圣人吃惊之余,深觉得贾赦是个孝顺人物,对比之下,也开始觉得贾太君和贾政作为实在过于不堪了。
老圣人心中暗叹,可怜贾代善一世英名,倒是让他的未亡人以及不孝子给败坏了。索性他还有个大儿子是个厚道人,总算是留不下一个骂名了。
眼见着太阳西斜已久,老圣人又没有留饭的打算,便让人把贾赦送出了宫。与贾赦一同出宫的还有好些赏赐,这些赏赐的精细与贵重,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
贾赦见自己得了老圣人的青眼,出了宫时心中极是高兴,可是出了宫,见到邢夫人派来的,等候了自己许久的随从之时,贾赦沉下了脸。他虽然不知道邢夫人急匆匆的派人催他回府所为何事,可是他总是猜得出来,是他的好母亲和好弟弟好弟妹又想出个主意来折腾自己了。
当贾赦赶回府的时候,邢夫人早在荣禧堂的门口候着了,当见到了人,便忙不迭的把事情简单的说个明白,又道:“虽然不知道她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可是珍哥儿如今已经去了老太太的房间了,老爷您是不是该去看看?”
“自是该去看的。”贾赦冷笑一声,道:“毕竟珍哥儿虽说差了我们一辈,又有老太太在旁边,可是弟妹她到底不是我们荣国府的当家夫人,所以让她代替了荣国府到底是有些不像话的。你也是,珍哥儿是我们贾氏的族长,他来了,你身为当家主母自该出面的,你却是在这里躲懒,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贾赦似真似假的说了一通,最后方道:“好了,还不快随老爷我去老太太那儿,难道还真要让她老人家刚从宫中出来就开始劳累吗?!”
“确实是我的错了。”邢夫人嘻嘻笑道:“我这就随老爷去伺候老太太去。”
两人住在荣禧堂,而贾太君的院子离他们的不远,因此不一会儿便到了。因着贾太君要说的事儿太过重要,少不得要挥退了左右,不能让别人知道了,给自己惹火烧身。所以,当贾赦和邢夫人来到贾太君的院子时里面空无一人,而且门上的帘子掀开了,窗户也是打开着的,明显是怕有人靠近偷听。
贾赦远远的看去,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他并不急着上前,只让邢夫人在原地等候着,自己则是躲躲闪闪的,好不容易才不被人发现的靠近了门边,听到里面的人的说话声。
“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贾珍皱着眉头,颇为不悦的问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贾太君的语气很是不耐,“那秦可卿看着身子就是个不健旺的,让她这样点灯熬油的耗着,还不如尽快让她安心走了才是。若是你实在怜惜于她,不若让她最后的这段时日里过上一阵的清静日子。”
“胡说八道!”贾珍气得几乎要大叫出声,索性他还记得贾太君是长辈,因此便只是咬着牙齿,让声音从他的齿缝中挤出来。可是,他向来是个浑不吝的,即使贾太君是长辈,他的态度却算不上好,而且还很强硬:“秦氏她如今很好,身子虽是弱些,可是我们宁国府什么好药材没有?哪里就会让她病重了去?所以老太太毕竟是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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