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送到了书院去读书。
而且为了让儿子日后在官场上有门路,所以他拜到了一位京城中大官的门下。
也因此,日后他虽然不能步步高升,但因为有这么一个靠山,所以他便是做了再多的荒唐事,也没有哪个看他不顺眼的官员给他参上一本,或者有哪个百姓进京把赵利民告了的时候,京城也有人帮他摆平。
正是因为这种种。赵利民自是愿意听候上官吩咐的。
只是他却不知道,上官之所以让他捉了林如海,实际上并不是因为林如海不好拉拢,毕竟林如海刚正,即使他查出了什么,相信也没有人敢把他名字给透露出来的,所以对方本不该出这种馊主意。
但是他却出了,那是因为他和林如海有私怨。
而这一点赵利民并不知情,所以才这么容易被忽悠了去。而陈述知道,所以便被对方威逼利诱。
可无论是被威逼利诱,还是被欺骗,但结果总是殊途同归的,而林如海如今已然站在了这濮阳县的公堂之上了。
唯一的变数却是因为这林如海竟然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为了一个手下,就敢不管不顾的几乎要把自己的身份曝露出来。
须知道,在这种什么情况都还没有完全掌握的情况下,这帮衙役若是对赵利民有一丝的忠心,就不会留下林如海的命来。又或者是赵利民和陈述若有拼个鱼死网破之心又该如何?
可事已至此,悔之晚矣,但又何尝不是陈述有心把事情发展至如此?否则一捉到人就让衙役把他们的嘴给封了,哪里又会给他们一个反扑的机会呢?
说到底,还是陈述不甘心做下这挑家来族的恶事,但即不能拒之,便只能想办法曲线救国了。
不过,既然已经一早就下了决定并不是真要把林如海捉来,而是要在之后把他给放了,那么自然就要有个好的理由,否则岂不就不好善好了?!
所以,即使在赵利民看来,有着多此一举之嫌的举止,陈述还是让心腹去找了所谓的‘告状之人’和状纸来。
而赵利民,则是对着当初没有阻拦陈述此举的情况,在心里默默的庆幸的念着阿弥陀佛,然后忙不迭的让衙役把‘证人’给带上公堂。
见到果真有所谓的‘证人’,林如海也不由得诧异的挑了挑眉。他原看着这县令赵利民是个草包昏官,性子也浑不吝,如今看来却也并不十分蠢笨,又或者,他能一直在任上到如今仍未有人告发,可见除了京城有官员为他收拾首尾之外,还有一位好师爷为他出谋划策?
这么想着,林如海不着痕迹的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由始至终都一语不发的师爷陈述,心中不由得暗道可惜。只因他长相端正,看着倒不像个贪婪之辈,而且看起来也足够聪明谨慎,但既然他做出了这些事,便是人才,林如海知道自己也留他不得了。
证人是一男子,做着仆从打扮,看起来像是好人家的奴才,长得也是憨厚老实的模样。只见他进公堂之时,抬眸看了林如海等人一眼,便走到正中央,对着已经坐回了正座上的县令赵利民跪倒在地,行了叩拜之礼,口称敬意。
赵利民点了点头,严正起来的脸倒看起来有几分道貌岸然的样子。“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刘海见过大人。”刘海毕恭毕敬的向赵利民请了安,又趁势看了一眼陈述,见陈述的眼睛与自己对视了一眼之后,又暗示的望了林如海一点,随即又又摇了摇头,便心中有数了。
赵利民却不知陈述与刘海之间达成的共识,但林如海却发觉了。只见林如海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静观其变起来。